关灯
护眼
字体:

钓疯批(16)+番外

她说完,扭头看向谢七先生的文兰女士,问:“二位,满意了?”

谢七先生和文兰女士看着她不说话。

谢轻意轻笑一声,问:“知道我为什么要当着你们的面这么配合吗?”

谢七先生沉默不语,直直地盯着这个无比陌生的女儿。

文兰女士的嘴唇颤了颤,想问为什么,声音哽住。

谢轻意说:“那是因为想让你们这对纯血傻逼死个明白。”

爷爷就是镇压黑暗的那束光,光没了,黑暗失去镇压,自然是里面的恶魔爬出来报复了。

文兰女士缓了缓,问老教授:“您看轻意这个情况,要吃什么药?”

老教授很为难。

病人的逻辑思维都很清楚,意识也很清醒,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精神、心理有问题,病根是旁边的二位。

老教授只能开了些常规的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然后劝谢七先生和文兰女士:“有什么事多跟孩子好好沟通,多听听孩子的想法,多注重孩子的意见。”

谢轻意冷然一笑,道:“谢七先生这会儿内心是拒绝的,您的诊治结果,他接受不了。与其让他接受有病的其实是他,或者说是接受我是因为他们而造成这么个情况,不如让他接受我就是个天生的坏种心理变态,这些都是我为了对他们进行心理攻击编造的故事。文兰女士的想法嘛,孩子既然有病,那就吃药,我们治,治好她。”

老教授让她给整沉默了。

他想起一句话,她只是疯,不是智商有问题。

他从这孩子受了重伤住着院,父亲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去到病房把人带到精神科就能看出问题结症所在。

干他们这一行,见多了这种,孩子有病,但父母病得更重的情况。

可没招。

做父母的把孩子逼跳楼,最终还是指责孩子,不会反省自己的错误。

显然,这孩子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对她父母不抱任何希望,只想报复。

这种情况,吃什么药都没用。

劝解,劝不了,也解不了。

谢轻意抬抬手,生活助理会意,推着她的轮椅出了诊断室。

四个守在门口的保镖赶紧跟上,牢牢地护着自家老板。

甭管老板有没有精神病,反正老板不朝他们发病,工资奖金给得高,福利待遇特别好,即使偶尔脑子抽风想干点可能违反法律法规的事,劝一劝,她也听。

他们不想换工作,不想换老板,因此打定主意,以后坚决不能让屋里的两口子靠近他们老板,以免再刺激到她。

谢轻意回到病房,躺床上,极其罕见的给谢七先生发了条消息:“谢老七,需要我给你到精神科挂个号吗?刚才那位老教授看起来挺靠谱的。”

她等了好一会儿,没收到回复,又发了条消息:“去不去,你倒是回个信儿呀,我不像某些人一点都不尊重别人,我还是挺尊重您的意愿的。”

消息发出去,收到的是红色感叹号,以及一句“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谢轻意愣了两秒,随即笑出了声。

施言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谢轻意在笑,往后退了两步,先看看像门神一样守在病房边的保镖,又看了眼门牌号,再看了眼走廊,没错,就是这儿,没走错地儿,没认错人。

她进入病房,把提来的水果零食放下,问:“捡到钱了,这么高兴?”

谢轻意扫了眼施言拎来的东西,眼神示意生活助理收下:你们的零嘴来了。

9

第9章

施言发现谢轻意的心情竟是罕见的好,眼里漾着微微笑意,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甚至眉宇间还有些得意浮现,竟有几分神采飞扬的意味。

她想了想,谢家最近虽说是乱哄哄的,但远远没到要倒的地步吧?

施言在床边坐下,问:“有什么事这么高兴,分享下?”

谢轻意淡淡地扫了眼施言,眼里的笑容隐去,问:“你很闲?”

施言最近天天来探望谢轻意,已经熟知她的一些特定话语,例如,你很闲,那就是,我给你找点麻烦让你忙起来。她赶紧说:“忙,还没找到王定坤。”

她特别狗腿地轻轻捶着谢轻意的胳膊,道:“您给指点一二?”

谢轻意斜睨一眼施言,又扫了眼被施言轻轻锤着的胳膊,大概是因为最近每天都能见到,又或许是极难得的她住院居然有人每天都能来探望她,虽然怀有目的,别有居心,四舍五入,也是探望嘛,不是员工照顾老板的那种。

于是,她没收回胳膊,让施言继续捶。

施言觉察到谢轻意没挪开手拒绝,捏胳膊的动作改成按摩式的轻捏,央求道:“求您了,行吗?”

谢轻意说:“你又何必执着于王定坤呢?逮到他,没有其他证据,很难定得了谢承安的罪。”

施言说:“我逮着他,谢承安总不能坐视不理吧?用他来当饵还是*不错的。”

谢轻意说:“你跟谢承安派过去的人都挺……咳,王定坤在地下赌场当打手,你的人跟谢承安的人同时找过去,你派的人,拿着照片找人问,问的是赌场服务员,服务员直接去报了信。谢承安更傻逼,派去的人是王定坤认识的。他没看到王定坤,但王定坤看到了他,于是王定坤直接溜了。”

她嘲讽地轻呵一声,又补充句:“不在缅甸了。”

投奔远房表亲,去了越南。当然不能施言一打听就说,谢轻意问她:“你来探望伤员,就不能买点伤员爱吃的?”

施言理直气壮地说:“你钓着我,我当然也要钓着你,礼尚往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