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脏怎么来!
怎么难听怎么来!
怎么丑怎么来!
嘴巴上骂的是国男喷子,实际指向谢轻意!没办法,去骂谢轻意是不行的,毕竟那是每个月、每逢年节生日都按时打钱的大金主,给钱可大方了。
施言自己都听不下去,努力地抢回嘴巴控制权:“我需要一台连网电脑,去找人对喷……”
然后,她又被小时候的自己给挤开了:“姐姐别骂了,你骂得太脏了,我害怕……哇……呜呜呜……”
这俩丢人的东西!施言又去抢身体控制权:“你俩给我回去!”
“回去你个烂叉叉,这群傻逼没凭没据扣在这里在硬撬嘴巴,不让老娘睡觉,当老娘是你个软脚虾的没用东西啊,一群爹被人艹了**,从**里拉出来的糟烂货东西……”
小时候的自己又在那里喊:“姐姐,骂人不好的,别骂了嘛……”
“闭嘴,没你的事儿,角落里蹲着去,再出来连你一起骂。”然后继续对着办案人员疯狂输出。
施言人都麻了,只能见缝插针抢回嘴巴说上句:“那不是我,那真不是我……”
两个办案人员,先是瞠目结舌,再是目瞠口呆,然后互视对方,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两个字:“卧槽!”
还有点懵:什么情况?
他俩又齐齐看向戚丰泉。一人喊了声:“戚局,这……”
戚丰泉用力一拍桌子:“施言,你不要给我装疯扮傻,我告诉你,这没用的,有没有病,拉你到医院一查就知道了。想装疯躲过去,没用。”
“我艹你个大傻逼,你个自己**捅进自己**里自插自捅的狗东西,戚局是吧,局你个断子绝孙,就凭你也配,你个烂丁丁玩意儿,你爸生你的时候忘了把你的脑子带上是吧……
小时候的自己又跑出来:“求求你不要再审姐姐了,让姐姐睡吧,她睡醒就不骂人了……呜呜呜呜……”
“睡个**!老娘现在兴奋着呢,不骂到他祖坟冒黑烟地下的祖宗爬起来按死这个龟孙子,这事情就不算完。个卖屁股老了靠香囊遮臭把**吊房梁上的烂玩意儿……”
戚丰泉看着面前状若癫狂面目扭曲的施言,吩咐身后的两个办案人员:“先让她冷静一下,待会儿再审。”
他们仨出去了,留下施言一个人继续在审讯室里疯狂输出。
监控画面前,齐乐正偷偷录完像,赶在戚丰泉回来前,找到他们局长,把监控给他看:“王局,您看这……听说连续审了二十多个小时没让睡……”
王局的脸色不太好看。
齐乐正又说:“那拘留书不合程序,现在放人只怕……”晚了。
王局盯着视频看了又看,还特意放大界面去观察施言的表情,越看心越沉。那表情切换、神态,可不像是装的。
他想了想,头大叹口气,说:“你说戚局搞的这事,我们再三跟他沟通让他放人,他说有事情他担着,这倒好,成这样了,让他自己去跟家属交待吧。”
齐乐正会意,说:“那我有事,出去趟。”
王局的下巴往视频上一点,又摇了摇头。这个可别露出去了,透点风出去就成。谢轻意那精神病可是相当能折腾。这案子是怎么来的,他作为齐乐正的顶头上司,最清楚不过。
周六本来要加班的,齐乐正非要请假,周五晚上就跑了。星期天大清早来到他家蹭饭,鬼鬼祟祟地告诉他,王局,我在路边捡到个东西。
他查了下齐乐正的通讯,查到齐乐正跟谢轻意的保镖联系过,再一查谢轻意的位置,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只不过,齐乐正说是他捡的,没凭没据的总不能说是谢轻意给的吧,提都没能提。那哪是捡的,是热心市名匿名给的,为了保护热心市民的人身安全,他们做了严格保密。
谢家要是再疯一个,还是疯在戚丰泉手里,乐子可就大了。王局坚决不淌这浑水,谁爱去谁去,反正他这里的工作是收尾结束了的。戚丰泉跟他平级,又不在一个部门,要搞事,他拦不住啊。
齐乐正又跑了趟谢家,没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监控能拍到的地方抽了一会儿烟,之后便撤到了监控拍不到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何耀出来了,喊了声:“齐队长。”
齐乐正把手机里拍到的视频给何耀看。
何耀看完,脸都绿了。老板好不容易好起来,整这出。
齐乐正给何耀看完,转身就要走。
何耀赶紧拉住他,说:“你等等,我让老板出来趟。”
谢轻意正在地下室摆她的古董,听到何耀来报,去到外面,见到齐乐正。她看完视频,问:“什么情况?”
齐乐正当着谢轻意的面删了视频,说:“不知道。”他又补充了句:“你知道那人的来头,这事,他要硬梗着,我们也没办法,只能私下给你通通风。走了。”沿着墙角根绕过好几个监控,上车,走人。
何耀的心也悬了起来,问:“老板,怎么办?”
谢轻意的脑子转得飞快,当机立断,说:“我来办。你们都别跟来,这事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去办。”
她回家,先是到地下室从老先生的遗物中找到他以前的勋章,又回到自己房间,挑了身最贵的刺绣衣服,从首饰盒里选了两件凤纹古董首饰,再拿了她那千万豪车的车钥匙,开门出门。
她出门后,拐到附近的杂货铺,买了一瓶喷漆,就在大马路边,把千万豪车喷满鲜红色冤字。
然后,上车,打着喇叭,一路把车速开到飞快。
千万豪车顶着满身冤字在路上按着喇叭见缝插针往前蹿,一路上惹来无路视线。等红绿灯的时候,好多车主悄悄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