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把住处搞定,半个月时间过去了。
想施言?没空。有那时间,她都忙着怎么折腾自己的度假房。
住处搞定,她又盯上了蒙古服饰,又去订做了好几身,自然是怎么好看漂亮怎么贵怎么来。做衣服不用自己动手,选完款式提好要求量完尺寸后,等消息就是了。她不愿让自己闲下来,于是又拖牧民去学校帮她找了个教蒙古语的老师,学习蒙语。
她又从牧民家买了几匹他们骑去参加活动比赛的马,又托牧民帮她找个师父教骑马。
牧民对于这个从南边来的大老板,那是叹为观止,当即表示,不用找别人,他来教!为此,他特意多雇了一个放牧的羊倌来放牧,接下了给谢轻意他们当骑术师父的活。雇一个羊倌五千块钱一个月,教骑马,大老板说给十万,要是学不会,超过一个月再另外算钱。
谢轻意学东西极快,没学两天就能骑着马到处跑了。
不过,自己撒欢跑可不行,还得把保镖们教出来,不能她骑着马在羊群里跑,放牧,保镖们开着路虎大越野在羊群里追吧……
谢轻意自己学会骑马后,又教保镖们骑马,为了确保不出问题,让牧民从旁协助教学,跟着来的,想学的,都学呗。马不够就再买。谢轻意最不缺的就是钱。
何耀早把西服,以及出门的户外装换成了蒙古服饰。他骑马跑开心了,对谢轻意说:“老板,下辈子我还给你打工。”
谢轻意说:“先把这辈子好好过完吧,大好的人生才开始呢。”何耀刚三十,正是年富力强意气风发的时候。
何耀笑道:“倒也是。”
他又回头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一群保镖,提议:“晚上整篝火宴晚会,庆祝下?”反正他们人多,自己就能办起来。 :
谢轻意说:“好啊。”又邀请上牧民大叔一家。
牧民大叔极热情好客,带了酒送了他们用来做烤肉的羊,晚上还教他们跳蒙古舞。
谢轻意很想说,每天玩的太多,没空想施言,没空抑郁,但实际上,跳着舞,看着篝火,都还是会想施言陪在身边,想象着施言要是在的话,应该会更闹腾,会拉着她疯玩,会捉弄她。作践不行,作弄可以接受,她也可以作弄回去的嘛。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没救了。
想灌醉自己吧,但酒实在不好喝,就算不喝茶,饮料、白水都比酒好喝。
养了马,每天得遛马、带它出去吃草,还要到附近溜达,偶尔还能参与些当地建设活动、了解这些的风土人情,甚至还可以跟着牧民大叔去参与下放牧活动,看牧民跟牛羊接生挤奶,也学着挤奶什么的,把每天的时间填得满满的,日子过得还算挺快的。
转眼间就到了夏季。牧民大叔要把牛羊赶去水草更好的夏季草场,特意来问谢轻意他们要不要去。
谢轻意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又请来工人,跟着牧民大叔一通折腾,把她的蒙古包营地迁去了夏季牧场。
过了最开始撒欢的劲儿,她没像以前那么闹腾,蒙古语也学得可以满足正常交流对话,每天骑骑马遛遛弯儿,再看看书,处理下工作上的事,再不时折腾点新花样玩,日子倒也是挺悠哉惬意的。例如,在住处附近洒上花卉种子,再种点移栽来的鲜花什么的,把住处点缀得美美的,都够折腾好些天。之后,每天遛马、浇花,半天时间过去了,再剩下半天看书、散步、处理些工作上的琐碎杂事,一天时间过去了。
她在这边住得清静,半点回去的想法也没有,也不会有人催她回去。
文兰女士今年的探亲假放得早,联系了她以后,她邀请文兰女士也过来住了一阵子。显然,文兰女士不太习惯这种半避世隐居的生活,住了一周,有点待不住,勉强住满两周,跑了!
在跑之前,还问她,要不要跟着去走亲戚?
谢轻意现在听不得亲戚二字,直接拒绝了文兰女士的提议。她以前跟文兰女士都不熟,更别提舅舅姨妈、表哥表姐表妹们这些亲戚了,大部分见都没见过。
她现在基本上就在脑门子上刻着六亲不认几个大字,何必再去走亲戚给人添堵呢,更没那心情去应酬。
悠悠哉哉的,转眼就到了八月中旬。
谢轻意在考虑,九月开学的时候去学校报道,把未完成的学业完成,然后,接到了施惠心打来的电话,接通,里面传来的却是施言的声音。
她下意识想要挂断电话,可手却停住了,没动。她其实,也想听听施言的声音。
施言说:“谢轻意,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你。我无法联系到你,只能用妈妈的手机打你电话,见见我,好吗?你在哪?”
谢轻意默默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把施言挪出微信黑名单,给她发了个定位过去。
施言收到谢轻意发的定位,立即扣了个问号过来:?
谢轻意明白施言的意思:跑这么远?
她心说:“是挺远的,再往北跑跑,可以出国界了。”
没去猜施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她,也不想去好奇,更不想自己的情绪有什么起伏,可难免的,又还是会想:她万一真来了呢?不是逗我的呢?是真有重要的事呢?
呵!
可再重要的事情,她都不会忙。
早就一拍两散,何必再做无谓纠缠呢?
……
两天后,傍晚。
谢轻意正带着几个保镖出来遛马。五个保镖,十几骑马,骑一匹,牵两匹,充分体会到当年蒙古骑兵的待遇。
她穿着蒙古族的服饰,腰上别着本地人的腰刀,正跟何耀说:“回头还得把弓箭也学上,再每人背一张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