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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疯批(7)+番外

谢轻意淡淡地扫了眼施言,便将目光落回到池塘水面。她想起网上的一个段子:钓鱼佬遇到抛尸人。

前院这一片,就这池塘边最清静。一个出来躲清静,一个出来偷偷打电话打听八卦,凑一块儿了。

施言犹豫了一下,大青石够大,坐得下两个人。她在谢轻意身旁坐下,柔声问:“要不要我把肩膀借给你靠靠?”

谢轻意不想说话,也不愿别人离她这么近,于是抬指戳在施言的肩膀上推了推:离我远点。

施言的视线落在谢轻意的落在肩膀上的手上,细腻柔软,美得毫无瑕疵。不知道握在手里捏起来会是怎样的手感,稍微用力会不会就捏疼了?

鬼使神差的,她捏住谢轻意落在肩膀上的手,在谢轻意挑眉露出不悦神态时,将手挪开,抢先反客为主:“别戳我肩膀,不礼貌。”

真是柔若无骨的触感。

施言忽然发现,这大冰块常年冷冰冰的气场之下,似乎长了个江南温婉美人的模样?如果忽略她的冷冽气息,那眉眼五官骨相甚至连一头柔顺的长发都处处都有一种烟雨风情,不过,她的气质跟温婉是半点都不沾边,倒是挺称今晚的皎皎月色和天气,冷幽幽的,带着沁入肺腑的凉意。

谢轻意从施言的眼神和状似随意的动作一眼看出端倪,以警告的眼神冷冷地扫她一眼,起身走了。

她在心里暗骂:这打入敌营的狗奸细贼胆包天!

4

第4章

谢轻意沿着池塘边的景观小道缓步穿过幽静的园林,来到后院。

后院厨房、保镖居住的院子、值班的院子全都灯火通明。

谢轻意去到保镖值班室,先检查了院子里的监控设备,确保全部完好,没有监控死角,画面和声音都清清楚楚,再就是给保镖开了个小会,分配好任务,让他们看好各处,以防有人趁机作妖。

之后,她回到书房,通过加密渠道联系眼线,让他们盯紧了几个伯父姑姑,特别是大伯和二伯。

爷爷挺传统的,原本定的是留长子在身边继承家业,财产拿大头。只不过大伯干的那一桩桩事让爷爷瞧不上,再加上大伯的年岁太大已经过了能打拼的年龄,且大堂哥淹死在河里后,大伯家的下一代没有能拿得出手的,爷爷就不再考虑大伯,改成培养她。

她年龄小,不服众,叫伯伯姑姑和堂哥堂姐们都很看不习惯,跟大伯更是针尖对麦芒,斗得死去活来。

她戴上耳机,点开眼线下午发过来的音频文件、照片和视频,了解他们的最新动向。

大伯、二伯都挺忙的。

大伯还在催底下的人调查她到底从爷爷这里继承了多少财产,以及平时干的那些事到底有没有留尾巴,能不能揪得着,说什么“我就不信,她干的那些事都能见光。”

确实有不能见光的。例如她常年派人跟踪监听收集他们各方面的信息,侵犯人隐私呢。不过,他们也没少派人跟踪她,还搞过绑架、做局下套,大家礼尚往来,彼此彼此。

二伯挺热心啊,居然操心她二十岁,该交男朋友了,张罗着给她找对象。

三姑吐槽了她一回后,盲盒开到奶奶的遗物,又感慨了一回。

四姑在爷爷穿老衣、挪到灵堂去的那会儿,回房间躲着偷偷哭了好久。一向跟爷爷感情不好凑不到一块儿的人,居然是最伤心的。

五伯在车上跟五伯母说起她跟大伯的冲突,忧心忡忡,五伯母劝他少管:“大哥一家子近些年愈发不像话。轻意虽然目中无人了点,但她向来是个你不招惹她,她也懒得搭理你的性子,别掺合进去没得惹一身骚。”

五伯“呵”了声,说:“懒得搭理我?你信不信,回头我们车上就能找到监听器?”

谢轻意心说:“五伯是了解我的。”

谢轻意又听了一会儿堂哥堂姐侄子侄女们凑一块儿聊的八卦,收到她设的监听中心发来的消息:“老板,灵堂。”

她调出灵堂的监视画面。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灵堂里只剩下她爸妈、大伯、二伯和二伯母在灵堂聊天。

大伯主输出,二伯打辅助,两人一唱一和正讲起她干的混账事。

什么让人做局带他儿子去赌,一晚上输了好几百万。

谢轻意心说:“什么事都往我头上扣,你谢承安走路上踩到屎,都是我叫人扔的呗。你那赌徒儿子,还用得着我给他做局?他去赌钱的时候,我没给他点了,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聚众赌博,数额巨大,怎么都得进去蹲几天。”

当然,主要还是敢开地下赌场的都有几把刷子,她不愿平白给自己惹一身骚。

她听了一会儿,大伯又把话头扯到他们小时候,忆当年,讲起他还是谢家继承人时有多风光,多照顾弟弟妹妹侄子侄女外甥们,如今有多落魄,大家有多难过。

二伯在旁感慨她性子独,别说照拂,能不祸害他们就不错了。

大伯又说:“我知道老七你没那意思,但,你们夫妻不管孩子,扔给爸妈带,老爷子年岁大,人也糊涂了,孩子给他吹吹耳旁风,连老宅都能哄到手。她一个年龄最小的孙辈,头上二十多个堂哥堂姐,再顶上还有伯伯姑姑,这宅子怎么都轮不到她一个人继承,可偏偏……”

讲着讲着,好心酸,哭了。

这宅子是他们的童年啊,老爷子说过要留给他的。哪想到有天回自己家,居然成了做贼的了……

瞧谢七先生的脸色,显然是听进了他亲亲好大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