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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情诗系统攻略白月光(83)

作者: 巴士别塔 阅读记录

而这场海的尽头,是她的爱人。

就在常姞伸手要去接那杯酒时,苏莳蓦然收回了手,唇瓣上悬挂着一个弧形的月亮,说道:“叫姐姐。”

此时的苏莳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游刃有余地看着常姞如何在她的目光里变成一片绯云。

常姞笑了,拉过苏莳的手腕在她的指骨上落下一个吻,她分明还没喝上酒,就恍若已经沉醉其中:“姐姐,我哪天没喊你姐姐?”

苏莳这个狡黠的猎人总会在这样时刻裸露出她的逗弄之心:“嗯?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都是叫我……苏老师?”

“但是,之前不是你让我不要喊你姐姐的吗?”常姞将手搭在苏莳的肩膀上,接着说,“对了,某人又说,自己说完之后就后悔了。”

见常姞翻起她们之间拉扯的回忆,苏莳也如实地说:“我那时候多少有些情绪失控了,所以说得像一个……恼羞成怒的坏女人。”

常姞后知后觉地悟了,如果苏莳完全不在意她的离去的话,那么她也不会说出那般反常的话。

她好奇地问出心里的问题:“那是不是说明你那时候就是舍不得我离开你,只是口是心非。”

“对,我舍不得。”

苏莳倚靠在吧台边,伸出一只手像挠小猫一般挠着曾经的线,眼尾惬意地眯起,慵懒的声音流泻而出,“所以,你先不要转移话题,你现在要叫我——姐姐。”

“姐姐,那明天喊什么?喊女朋友吗?”常姞笑着唤了出来,又在苏莳的手指上落下一个轻缓的吻。

“也不是不行,但是常姞,你在镜头下喊得出来吗?”还没待常姞反驳,苏莳便端起了酒杯递到常姞的唇边,“喝吧,我喂你。”

闻言,常姞张开了唇瓣,让那些淡紫色的酒液缓慢地流进她的身体里,连同她和苏莳之间那些流连的爱恋。

喝得醺醺然之后,她们的眼底也染上一层浅薄的迷离,就着酒精的味道,她们像两条醉酒的鱼,执着于要接很多个潮湿的吻。

最好,多得像一片无尽海。

第50章 我的海水,我的火焰。

她们举行活动展览的前一夜恰好雪山上落了一场雪,雪后初晴,她们坐着冰川索道一路直上,穿过结满雾凇的松林,穿过缥缈的云层,来到了雪山之巅。

在这里,路滟以爱斯基摩传说中的《赛德娜的愤怒》为灵感去编排了独幕舞剧,她在消融的雪花中起舞,赛德娜的愤怒就像一场风暴。那不仅是她的愤怒,也是她们的愤怒。

常姞画下了雪消融的过程,画纸上白色与蓝色交汇晕染着,雪会融入冰洋,而冰洋与川河汇集,再次转换,成为悬挂在雪山之上的云。就像人类的爱相互转换,长久共存。

……

在展览的最后,她们还设置了两个投票箱,问题是“爱会和雪一样消融吗?”

游客赞同哪个观点就握起一捧雪洒进对应的投稿箱里。很快,那个答案是“不会”的投稿箱里就装满了雪,雪多到了溢出来。

她们通过这次展览去传达了一种观念——“人类文明,爱意永存。”

她们的本次活动获得很多参观者的好评,也从而获得了比较丰厚的旅游基金。

结束了在白镇的旅程后,她们开启了下一趟旅程,去往被称为“白族扎染之乡”的周城村。

根据节目组的指令,她们将在这座古镇里学习扎染,并通过向游客售卖自己的扎染产品换取下一趟旅程的基金。

在周城村的第一天,她们来到了璞真白族扎染博物馆,在非遗传承人指导下,用板蓝根、紫草等植物染料,学习“绞缬”“夹缬”等古法工艺,制作扎染方巾和衣裙。

当她们学习得差不多后,节目组让她们抽取诗歌盲盒,围绕抽到的诗句去进行制作扎染衣裙。

常姞抽到的诗句是摘自辛波斯卡《她》中的:“她是必要存在中的可能,是虚无里的具体形态。”

于是,她思考了许久,最终决定在扎染后的设计中融合了一些只属于“她”的元素,比如女书。

苏莳坐在常姞旁边,静静地看着她聚精会神地刺绣,看出常姞绣的字体后苏莳有些诧异:“你绣的是女书。”

“对,我用女书绣了一句话——生命是美丽的。”女书的形状如风似刃,柔和中带着锋刃,很好辨认。

“常姞,你怎么还会刺绣?”

在一起之后,苏莳才觉得自己在进一步了解常姞,了解她的过往、她的好恶、她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私人的癖好、她的擅长和不擅长、她的可为和不可为……

了解自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了解另一个人也是如此。但苏莳想要花费很多时间去了解她,了解她的一切。

常姞刺绣的动作一顿,她看着捏在指尖里的那根针头,坚硬而尖锐,像她心中结块的记忆。

末了,常姞还是开口说:“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漂亮的衣服,但我是一个追求美的人,所以我就会尝试用针线在旧衣服上缝上一些我喜欢的图案。缝着缝着我发现我确定有这个方面的天赋。”

“你确实很有艺术天赋,没有美,你就去创造美。”苏莳侧眼看着常姞,莫名觉得她像一种节气,兴许像春分,春分时樱杏桃梨次第开,一切都在潮湿中温润地生长。

于是,苏莳又说:“说到这,我都想把你挖去我的设计工作室了。”

闻言,常姞眼尾一扬,笑意倾泻而出:“哎,那我岂不是要改口叫你苏老板。”

苏莳抬起手摸了一下常姞的头,语气里满是宠溺和戏谑:“不然呢?你还想在开会时叫我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