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情诗系统攻略白月光(89)
苏莳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常姞的后背,一边想,一边语气缓慢地回答她的问题:“想和你一起做的事情很多,比如给你设计新衣服,一起去看美术馆的新展览,一起去海边散步……或者也可以只是和你一起待在房间里,然后聊天、拥抱和做/爱。”
这样想着,苏莳决定回海城之后在沙发旁边铺上毛茸茸的地毯,这样跪着做/爱时比较舒服。
她决定多买一些捆绑绳,不同的颜色可以绕成不同的形状,常姞也会随之变成不一样的植物,比如紫色像内敛的紫色三色堇,红色像一朵娇艳的红山茶。
她还决定再买上一些有氛围感的黑胶唱片,比如舒缓节奏可以听《Honeymoon》,激烈节奏可以听《What'sYourPleasure》。
……
常姞看着眼前的苏莳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沉思者,陷入了缄默的思索之中。
见状,常姞默默地在心里探出一个问号,她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问,苏莳就开始如此细致地思考起她们回海城后的出行安排。
她不禁伸出手戳了戳沉思者苏莳,问她:“姐姐,你是在心里做计划表吗?”
苏莳抬起眼皮看向常姞,噙着笑意说:“对啊,这你都看得出来。”
苏莳看着常姞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在她的计划表里又添了一项——对了,还要买丝绸质地的眼罩。
常姞一时语塞,顿了一下,钦佩地说:“你们J人真是……恐怖如斯。”
但常姞没想到的是,苏莳做的计划表和她想象中的计划表完全不一样。
苏莳没有解释,只是揽着常姞不可置否地说:“计划是为了更好的享受。”
常姞再次抬手戳了戳苏莳,故意问:“和我待在一起不就是一种享受了吗?”
闻言,苏莳退开了一点距离,认真地看着常姞的眼睛,语气真诚地回道:“当然,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是和你待在一起,就是生命的一种享受。”
苏莳的回答让常姞忍不住扬起嘴角,心里像种上了一个阳光菇,摇摇摆摆地发散着快乐。她抬手揽住苏莳的脖颈,钻进她的脖间亲了又亲,亲了又亲。
似一只被取悦之后开始疯狂撒娇的猫。
直到苏莳伸出手拎着常姞的后颈,将她从自己身上拎了出来。
苏莳的锁骨被常姞亲得湿漉漉的一片,她扬眉看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常姞又要继续亲,刚想懒声训上一句。
只是苏莳还未开口,就被常姞吻住了唇瓣,在潮湿的湖泊荡漾之间,苏莳听到常姞的声音那般清澈地在湖水中浮现出来:
“姐姐,我爱你。”
“姐姐,我好爱你。”
“姐姐,我好爱好爱你。”
万物寂静之时,苏莳在流动的水波中听到情人粘稠的声音,那是胜却一切美好的春日赞歌。
苏莳眯起眼睛,反身将常姞压在身下,捧着她的脸,和她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春日,爱人,辽阔的草原上,孤寂的哈萨克毡房里。常姞觉得她的世纪短暂得像一个吻,她的世纪也漫长得像一个吻。
而她遇到苏莳之后才知道——原来她的爱是不受控的,原来她的爱是具有科学无法解构的神性的,原来她的爱会变成一串串的吻,生长在爱人身上,从此泛滥不已。
常姞紧紧地抱住苏莳,只想变成她眼里的一道水波,她想活在爱人深情的眼睛里。
永无止境。
-
《她们属于远方》杀青这天是在那拉提草原上。春天的那拉提如此青绿,阳光明媚地照耀在复苏的万物之上,而远处的雪山被日光披上了一层金箔,朦胧地闪烁着。
她们在雪山下出发,最终抵达的也是雪山。就像裴春又最初想的那样,雪山会见证她们的远行,雪山也会见证她们满载而归。
在那拉提草原上,她们坐在节目组摆好的长椅,每个人在明信片上给观众朋友写下一封信。
常姞提起笔,沉默了一会后在明信片上写道:
“亲爱的观众朋友:
你们的春天还好吗?你们那里的*春光明媚吗?很高兴能在这个春天认识你们。感谢你们的目光透过屏幕看到了我,我和你们一样普通,但也一样倔强。
亲爱的朋友,所有迷惘痛苦的时光都会过去,请你带着相信一直、一直走下去吧。而我将以朋友的身份陪伴你,也等待你。”
而苏莳则是明信片上写:
“亲爱的观众朋友:
请不要因为这个世界上既定的标准而痛苦焦虑。美没有标准,成功没有标准,幸福没有标准,爱没有标准,人生没有标准。就像春天,就算不够温暖,不够美好,春天依旧是春天。”
后来,这次的节目策划导演裴春又在节目的广告宣传语中写道:
“我们不追寻深奥的意义,我们追寻自我的到场。我们经由山川,走向远方,在磅礴的宇宙里留下我们的足迹。群山是我们的裙裾,河流是我们的鞋履。我们无需归属,因为我们的归属是自己。”
《她们属于远方》节目组在雪山下拍了杀青大合作,她们浅笑盈盈地冲着镜头比耶。
只是照片定格之时,常姞和苏莳看向的不是镜头,而是彼此。
拍完大合照后,常姞牵起苏莳的手,离开了喧嚣人群,往远处的草原走去。
三月吐出了半个春天,那拉提的草原上繁花一片,野百合、蒲公英、紫鸢尾都躺在日光的沐浴中。包括她们。
常姞牵着苏莳的手,向着雪山的方向走。直到看不清人群的身影后,她们才停下了脚步。她们站在那拉提蓬松的草地上,呼吸间尽是花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