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宗主在上(132)
沈明也一样跪下,他意识到粉末是迷药,顿时怒火中烧,咬着舌尖保持清醒,向江莺歌发难。
药效很快,沈明的动作仿佛只是玩闹,没什么威力,却仍然步步紧逼,江莺歌把几根银针送入沈明的丹田,他这才倒下,只能用目光来表达此刻心中的恨。
江莺歌松口气,她挥了挥手,半空中弥漫的药粉一时间还散不去,她便给掌柜服了解药,让掌柜撤去阵法。
阵法一解,药粉便随着窗户或者破墙散去。
“掌柜,我带的解药没那么多,这些食客只能由九顶楼负责照看,三日后药效过了便好。”
掌柜连连点头:“多谢贵人相帮,这些食客在我九顶楼出事,自然由九顶楼负责,贵人且放心。”
“至于沈家的人,我会让人关起来,等沈家家主亲自来要人,沈家若不给九顶楼一个交代,这人定不会让他接回去的。”
九顶楼怎么处理沈家人,江莺歌不关心,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等顾珺雯回来,三楼的人基本安置好,只剩伙计们清理打斗留下的痕迹。
顾珺雯环顾四周,并不关心发生了何事,只问江莺歌有没有受伤。
江莺歌摇摇头,把她离开后的事情完完整整告知。
顾珺雯听完,说:“不仅是沈家,修仙家族基本都如此,为了那个位置,手足相残是常事。”
江莺歌记得顾家以前也是修仙家族,难道也如此么?
顾珺雯看出江莺歌心中想法,又道:“我爷爷那辈争得最惨,最后死的死,散的散,他看透一切,这才创立了玄霄宗。”
“对了,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顾珺雯取出一个用黑玄木制作的长盒,盒子上雕着精美的花纹。
不知为何,江莺歌心中一跳,迟疑片刻后还是将其打开了,盒子里是一幅画,当她把画展开的时候,差点惊呼出:山河图。
“路上不太平,你身上没什么防身之物,若你我二人不慎分开,恐有性命之忧,山河图是天级灵器,以你的修为正好能驱使,我便去见了一位友人,向她讨了此图。”
天级灵器虽不像仙级与神级灵器那般稀罕,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否则山河图也不会挂在九顶楼百年之久。
没想到顾珺雯说送便送。
江莺歌想说一声谢谢,又觉得这两字隔着距离,若是不谢,手中之物又过于沉重,让她惶恐,惶恐顾珺雯会不在意,惶恐二人之间的差距并不只是隔着一件天级灵器。
“天级灵器不是那么好驾驭,待四下无人之时,舞儿得多练练才行。”
“哦……”江莺歌将画放回盒子里,迟疑片刻说,“宗主,这图……”
顾珺雯摇摇头:“什么都不必说,图给你便是你的,于我来说,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我已通知车夫,今日我们便离开天悦城。”
这么快要离开了么?
待在天悦城的这些天,还以为要为了和顾珺雯拉近距离烦恼,没想到自己玩了个忘乎所以,还得意外之喜。
她摸了摸手里的盒子,浅浅一笑,随后跟着顾珺雯离开九顶楼。
没多久,沈家家主便亲自去了九顶楼,花重金把沈明接回家里,并让族里的医师配解药,可这些医师却不知迷药成分,只能干瞪眼,等三日后自行退了药效。
不过沈明丹田之中还留有银针,无法调动灵力,和废人一样打砸屋里的瓷器,扬言要弄死什么人。
族里的医师都是低级医师,没办法取针,只能建议沈言去请中级医师。
但不知为何,待中级医师取了针后,沈明当场暴毙而亡。
第79章 奇怪的村子
车夫架着马车在丛林行驶,本来还有一条浅浅压过的小道来辨别方向,但没多久,这条小道便消失了。
车夫转了许久,又观察着地形,哪哪看着都差不多,茂盛的树林遮天蔽日,视线昏暗,凉风也刺骨。
鸟儿发出的声音也诡异,车夫感觉毛骨悚然,连忙敲了敲马车门,道:“二位大人,我们好像迷路了。”
车夫长年在外奔波,走过的丛林不知多少,一般情况定不会迷了路,所以当中有蹊跷。
江莺歌想到红叶写的纸条,于是打开马车门,环顾着雾气蒙蒙的四周,明明是大白天,却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寻常情况下起雾若令人分不清方向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附近有阵法,借地势布下迷阵,二便是术法,以灵力承载制作幻象。
阵法有迹可循,术法则不能。
看这里的花草树木,生长自然,没有被人为动过的迹象,应当是术法所造成的雾气,而这些雾气吸多了,便容易造成幻觉。
江莺歌取针,刺了下车夫的后颈,车夫摸了摸脖子,疑惑道:“大人,这是……”
“无妨,你且继续赶路便是。”
车夫闻言,道了声“是”后便在一棵树上留下记号,防止再次回到原地而不自知,不过他这次驾车行驶许久都未曾见到记号,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清晰,直到看见一座不算太大的村子方才停下马车。
在村门口远远望去,虽然能看见行人,却总有一种阴森感,连吹来的风都莫名刺骨,车夫连忙敲了敲马车门,询问二人是否绕路。
顾珺雯说:“进村。”
车夫依言,驾车往村里行驶。
江莺歌开着窗户,本想见见不同的风光和习俗,可这个村子里的人看起来怪怪的,只要一和她对视便回避躲着,很怕她似的。
她行医多年,见识的人不少,大多数人都是喜欢她,觉得她人很好,要么就觉得她好欺负,却从来没遇见过有谁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