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大反派的炮灰徒弟(211)+番外

方小娜吃饼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笑道：“你不是知道么？”

闵沁呼吸一滞，好像被拆穿了什么谎言的孩子一样，就连眼神也变得不自在起来。她咬了口饼干没有说话，方小娜才续道：“我说起阿韵的时候，你的眼神变了，后来又问我如果她死了怎么办，我便知道了。”

“她已经死了。”

方小娜的眼神沉了下来，嘴里却依旧一刻不停地继续吃着饼：“只是好可惜，当初我与她都有自己的理想，我们都在为理想奋斗，聚少离多。”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花更多的时间跟她在一起。”

至少能够多留一些回忆，而不是每次聚在一起，甜言蜜语一番后又是大陆的生死大事。当时的自己只觉热血沸腾，东方韵也一样，可时过境迁，现在她却想要多亲亲她抱抱她。

“大概失去了才知道后悔都是人不变的劣根性吧。”

火光曳曳，照在方小娜那张肃冷的面具上，显得没有温度，可她嘴角咀嚼时缓慢又懒散的速度，能看出来她兴致不高。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其中实在太过复杂了，东方韵不知道怎么的就嫁给了暮禁，还生下了暮倾然，那可是现在大陆最强的褐瞳魔女。

“没事，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我想听的时候再问你，现在我还没准备好。”

方小娜又嚼了一口饼干，低声道：“就算已经是百多岁的老人了，可对于生死一事，始终难以接受。”

闵沁明白，随后也没有再说话，安静地吃着饼干，不知不觉地又想起了暮倾然。

生死一事，始终难以接受。

暮倾然不愿意接受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才到处贴满这些画像吗？

一年找不到，她还要找多久，百年，千年，万年？大魔法师能够活这么久吗？

在我以死自证清白后，暮倾然才知道信任我吗？

方小娜说得对，大概失去了才知道后悔都是人不变的劣根性吧。信任能够破灭一次，就能破灭第二次，就像一个碎裂的镜子，即便再怎么复原都会有裂痕。

她不敢再赌，她已经没有命可以再赌了。

翌日，闵沁依旧沿着自己计划好的路线去搜刮资源，并且在停留的地方都留下一个魔法陷阱。只要吴意来，陷阱检测到魔法气息，就会自动发动。

这还是在方小娜给的黑魔法书里学的，这种暗戳戳的狡猾手段，闵沁最爱了。

一路上还算顺利，可很快闵沁就遇到了自己在瀚海之都的第一个难关。

看来老天还是不让她所有事都如愿了。

神都的冒险队跟融雪城的冒险队打在了一起，闵沁没想到这次柳舒云和祁梨也来了，原书里她们没在的啊！神都的人打不过融雪城的，本以为他们逃走的话柳祁二人不会追，但是柳舒云和祁梨并没有放过他们，出了杀招把人杀了。

血溅了一地，闵沁也终于看到了‘势不两立’和‘不死不休’的含金量了。

以前还客客气气，打跑了就算，现在不见血不还城。

“谁？！”

柳舒云脸上还沾了一滴血，抬手朝着闵沁的方向一挥，一条带毒的藤蔓从她的双生花铠甲中破空飞出。这可把闵沁吓了一跳，刚才看得太过入神，以至于泄了气息，她马上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藤蔓的攻击。

方小娜也马上后退，感觉融雪城的人十分不好惹，一个个都像一把尖锐的刃，靠近都会被刺伤。

柳舒云看清楚来人，见她们穿着的服装便猜到她们是玲珑大山的人。她收起藤蔓，什么都没有说，带着祁梨朝着她们走来，然后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张闵沁的画像：“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没有。”

回答的人是方小娜，为闵沁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柳舒云收起了画像，目光落到了闵沁身上，目光微微眯起，打量了她一眼，眼底闪出一丝亮光。

“你把面具摘了让我看看。”

嘶——柳舒云，我恨你！

“抱歉这位姑娘，面具乃山神的礼物，没有得到族长的允许，我们摘了怕是会遭天谴。”

闵沁压低声音开口，柳舒云皱了皱眉头，正要朝闵沁走来，可远处突然炸起一束深红烟火，柳舒云顾不得再看闵沁一眼便带着队伍朝烟火炸开的方向而去了。

“她似乎认出你了？”

方小娜感觉闵沁在融雪城应该也是个名人，人人似乎都认识她。

“可能，这个女人直觉太准了，提前喝个变形药水压压惊。”

闵沁一阵后怕，而且柳舒云这个人特别锲而不舍，估计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喝下变形药水后，闵沁的容貌变了，这次口鼻还是不一样了，方小娜仔细端详了她的口鼻，努了努嘴：“破绽太明显了，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拆穿。”

闵沁：“……”

没想到刚入夜，柳舒云就找了过来，闵沁刚燃起篝火，就被不远处走来的人吓得不轻。柳舒云是跟祁梨两个人一起来了，其他人都没在。

她们看到闵沁之后，对视了一眼，柳舒云还是那句：“把面具摘下来。”

算算时间，变形药水的药效还在，闵沁犹犹豫豫，跟方小娜好说歹说山神会生气，柳舒云依旧没有变卦，还一副你不摘我就杀了你的模样。

若是打起来更容易暴露，无奈闵沁只好便摘下来面具，那张陌生的脸让柳舒云的眉头皱得更紧。闵沁的心扑通扑通的，总是怕柳舒云看出什么端倪来。

“你的脸跟白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