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豪门大小/姐后(18)
温砚这样自揭伤疤自贬,倒是让谢不辞手足无措,甚至有点刺伤人的愧疚感,一时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砚唇瓣微不可查地弯起一点,继续茶言茶语:
“咱们两个都是这学期才转来的学生,我觉得还算有缘。你也知道我也是这学期才转来的,在班里也没认识的朋友,我挺讨厌孤孤单单,做什么都只能一个人的感觉,所以想跟你做朋友嘛。”
“你也知道,班里同学,也不止班里。学校里好多同学都说我是你的舔狗,是为了骗你的钱才接近你,你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吧……但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没什么别的意思。”
沉默半晌,谢不辞才开口,语气有些弱:“我没那么想。”
温砚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嗯?没怎么想?没想跟我做朋友吗?”
谢不辞低头,硬邦邦吐出两个字:“不是。”
温砚半撑着下巴:“不是什么?”
谢不辞就又不说话了。
温砚笑眯眯追问:“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喂谢不辞,你说话啊~”
不论她接下来怎么哄骗诱导,谢不辞都像个被锯了嘴的闷葫芦,一句话也不说。
温砚知道答案,也不在意,心里笑了个仰倒。
人的嘴,怎么能硬成这个样子啊!
谢不辞不搭理她了,只低头慢条斯理地吃饭。
温砚发现她吃面条居然不吸溜,筷子挑上来一点咬进嘴里,要么咬断,要么再用筷子一次一次挑进嘴里,然后闭上嘴安静地嚼。
一举一动都规规矩矩,吃起来面条连个声音都没有,太反人类了!
食不言寝不语大概也是谢不辞遵循的规矩之一,温砚致力于打破她的规矩习惯,故意开口。
“诶谢不辞,刚刚陈姨不是要给你伞吗?你为什么不要啊?”
谢不辞一僵,没继续吃饭,也没抬头看她,跟小机器人宕机一样定格在原地。
“只是懒得打伞,麻烦。”像是处理器终于运转,吐出一个不太有说服力的回答。
她试图通过复述和注解,加深答案的可信度:“拿了下次还要专门还,很麻烦。”
温砚忽然伸手,指尖落在谢不辞脸颊,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说句实话有那么难吗?想和我一起走,是什么羞于齿口的话吗?”
终于捏到了。
嘴硬人冷的大小姐,脸还是软得很嘛。
被人拆穿的羞耻感还盘桓在心头,猝不及防又被捏了下脸,谢不辞的大脑再次宕机,双眸睁大猛然后撤:“你干什么?”
温砚眨眼,神情无辜:“你这里沾上饭粒了,我帮你捏下来。”
羞愤热意上涌,谢不辞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筷子在碗里搅了两下,忽然反应过来:“我没吃米饭。”
“哦~那也可能是面条?”
这时候还反应不过来温砚在耍她就怪了,谢不辞微恼:“温砚!”
温砚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垂在桌面下,笑眯眯道:“嗯,我在。”
那种又滑又软,让人上瘾的细腻触感似乎还在,她忍不住轻轻摩擦指尖,心底暗忖。
——多睡觉,果然对皮肤好。
还想再摸摸。
第 10 章 第 10 章
这场雨断断续续一下午没停,晚自习前好不容易停了会儿,天空中却仍旧阴云密布,雷声不休。
怕在食堂吃饭吃一半又下起来,温砚让谢不辞留在教室里,自己拿着伞去食堂买饭。
雨来得很快,温砚买完饭刚往回走了没几分钟,又轰隆隆下起雨。
周围没带伞的学生当即拿出百米冲刺的势头狂奔,温砚不慌不忙掏出伞,顶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往教室走。
一把伞而已,她竟生出别人没有她却有的骄傲感。
自我谴责唾弃完,温砚加快脚步往教学楼走。
上了楼梯还没到教室,就看见谢不辞站在教室后门往走廊看,四目相对间两人都愣了一下。
不等温砚开口,谢不辞身子一转回了教室。
谢不辞在等她?不会是看见外面下雨了担心她吧?
嗯……也说不准是担心她带的饭。
温砚直接从后门进的教室,把伞暂时竖在墙边,掏出揣在校服里捂着的包子和粥。
谢不辞问:“多少钱?”
“不用,就当我请你的,”温砚笑嘻嘻道:“今天我可赚大钱了!”
谢不辞猜她说的是上午的分红,随口问了一句:“多少?”
温砚比了个一。
“一千?”
温砚:“……一百。”
谢不辞语气里带了些嘲讽:“哪怕每份外卖只贵一块,食堂赚的也远不止这点。”
温砚摇头:“账不能这么算,还有包装费和人工费呢。况且价格没贵一块,就贵了五毛,他们不是奔着赚钱去的,给我的这一百说不准还自己贴了点。”
谢不辞没再说话,手指隔着塑料袋捏住热乎乎的包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砚眸子微眯,唇角翘起,趁机又捏了把谢不辞的脸。
迎着谢不辞倏然投来的冷冽目光,温砚一本正经,义正言辞道:“别发呆了,快趁热吃!”
她只是好心催谢不辞吃饭,可不是假公济私偷偷捏脸!
一直到第二节晚自习结束,外面还飘着濛濛细雨。
朱姐发消息给她,说今天酒吧里没什么人,去了也是干坐着,干脆给她带薪放一天假。温砚认真回了段道谢的短信,遥遥看着对面的玻璃窗出神。
这种降水量,老破小里肯定得堵,情况好点淹半个小腿,情况差点淹到膝盖。淌着水回去得抽空洗个澡,还要把衣服鞋子洗洗刷刷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