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豪门大小/姐后(240)
“哪个学校毕业的?”
“北大。”温砚从牙缝中崩出音,“你.....问这做什么?”
谢不辞没看她,一直盯着她的关节:“随便聊聊,什么时候做的特训?”
“毕业后进去的。”
“学了多久的摄影?”谢不辞接着问。
温砚睁开眼,双睫挂着泪看她:“你想聊什么?”
谢不辞很平静,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最后一个问题,中午吃的什么?”
“我.......”温砚还没回答。
骨头‘咔嚓’一响,这一下她整个人彻底醒神,拧紧的眉头在痛意中渐渐松了。
她试着弯温手指,脱臼的胳膊就这么接上了,胳膊不再像刚刚那般疼得厉害。
这时,温砚往旁边看,眼里带慌张:“你看到卫星电话了吗?”
“你怎么又丢了东西。”谢不辞不是问,而是平淡的嘲她,侧身在一块砖头后,将卫星电话捡起来交给她。
温砚握在左手,摁动按钮,电话没有坏,她松了一口气。抬头时刚要说什么,没想到谢不辞靠近,手腕拖着她的膝弯将她横抱起来。
这也让她顿时慌了,对方身上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气味死死黏在衣服上。
战地医生经过训练,无论是枪法还是体力都是上等。当然,这几月穿梭在塔和里,她瘦了些,谢不辞抱起她的时候更是毫不费力。
温砚不适应被人这么抱着,她手试着抓紧了谢不辞的衣服。
“别动。”谢不辞提醒,声音不带一点温度。
挂在背上的长枪擦过她的手腕,发尾也刺着她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收紧了手。
挨得近她似乎能在爆炸声中,听到谢不辞的心跳,这里的确不容易被发现,可以说,她的命是谢不辞救的。
医院的急救车正停在不远处,她和几个伤者一块儿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赶往医院。
在车上时,谢不辞还在做紧急处理,一身白卦沾了朵朵红梅,为纯洁平添了颜色。
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谢不辞,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坚定,那份冷静也在此刻充分发挥到了极致。
刚到医院,她被抬上担架,这一场爆炸,医院的伤者更多了,此时这里也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未能及时撤走的百姓都先躲到了医院附近。
一进去,痛苦的哀嚎和医生的大嗓门夹杂在一起,大家都很慌乱,和今天下午的祥和全然相反。
温砚在担架上时候,试着回头去看谢不辞。
谢不辞从别的护士手中拿过急救包便跟了上来,穿梭在光晕下,她竟会在不知不觉中害怕这人消失在人影涌动里。
而耳边那些哭声似乎是在逼迫着她画地为牢陷入绝望,总而言之,心情很复杂。
后来,是谢不辞将她抱上手术台的。
临时搭建的手术室只有简易的帘子,不隔音也没有专业的设备。谢不辞按下消毒液快速清洗着双手,忽而,却见帘子被拉开。
护士拿着单子急道:“谢医生,八号床有个五岁大的孩子呕吐不止。”她提高音量试着和时间比速。
“检查胸腔,我做完手术马上到。”
谢不辞早换了口罩和干净的白衣,边角陈旧,温砚在朦胧中瞧见褶皱。
她嘴唇泛白看着谢不辞,这样的环境下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会活不下去。
谢不辞说的伤口不深,但还是染红了她的半条裤子。
意识逐渐模糊时,她听到有人说隔壁需要血浆,仓库不够了,能听得清楚时,温砚很怕。
她自认为是个能抗住压抑的人,临近关头才想起自己不过也才不到三十岁。
“什么血型?”谢不辞一边解开她的绷带一边问旁人。
听到护士回答后,没有犹豫又道:“等会儿,抽我的。”
温砚的双眼被泪水压住,她不敢看也不敢听,剪刀咬破裤子,裂帛之声像在拉动她的痛意,大颗汗水也顺着滚动。
“麻药不够,能不能忍?”谢不辞双手抬着,橡胶手套沾满了血渍。
温砚含着泪说不出话,那几个字撞着她的胸口,她点点头。战地医院物资匮乏不是一两天。
战乱交通不便,半块糖都是稀罕品,麻醉师的绿眼在光束下瘆人,但好过谢不辞,起码带着些柔和。
战地医院有各地援外的医生,谢不辞简单地沟通后准备替她手术,温砚的伤口需要缝合,一刻也不能耽误。
当谢不辞接过止血钳后,一股力量带着她的衣袍往下,她垂眼看了一下,温砚紧攥着她的衣角。
她的目光顺着挪到温砚的面上。
温砚声音微抖说:“我想打个电话.......”
谢不辞声音变轻了说:“你相信我,不会有事。”
这句话一落,温砚盯着覆着土灰的手机欲言又止。
送谢不辞的礼物是她这辈子,花钱花心思最多、最贵的礼物。她准备的是对戒,但她那枚戒指只有光秃秃的同心结戒身……毕竟一颗蓝宝石就要近万块,温砚也是咬牙痛下决心,才买了一颗。
从这个角度看,她爱谢不辞要比爱自己还多点呢,温砚小声嘟囔:“这是我爱你的象征。”
“这是你爱我的象征,你爱我,这是,这是你的,”谢不辞呢喃着重复,自顾自下了定义:“这是你的……求婚戒指。”
“我愿意。”
谢不辞握紧温砚的手,用力点了下头:“我答应,我愿意。”
第 76 章 第 76 章
准备戒指时,温砚想过很多次谢不辞收到礼物后的反应。谢不辞向往最亲密的关系、婚姻,由戒指作为媒介联结,谢不辞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