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豪门大小/姐后(50)
可对上那双泛红的眸,温砚打好的腹稿却一句都说不出口,只细细擦干她脸上泪痕,小声嘀咕:
“你保证不哭了,我就告诉你。”
谢不辞最信任的就是爷爷,可她没办法在爷爷面前袒露自己的压力和脆弱,那些情绪积压在心底,越堆越高,沉甸甸,悄无声息地快要把她压垮。
或许是人越缺少什么,越见不得什么。
也或许是再坚强的人也不能免俗,受了委屈有人关心,情绪就泄洪难自抑。
她想在温砚面前维持强大可靠的形象,结果还是出了纰漏,沾着晶亮液体的睫毛颤了颤,带了些说不清的颓然:“让你看笑话了。”
温砚擦干净谢不辞脸上的泪痕:“我不觉得是笑话,姐姐愿意在我面前袒露情绪,我很开心。”
“在我面前姐姐不用那么坚强,”她收回指尖,低垂眼眸,说着自己都不知真假的话:“我会心疼的。”
心疼。
从没人,对她说过这种话。
谢不辞说不清心头骤然涌上的到底是什么情绪,她也无暇去分辨,因为温砚的手指已经顺着她衣服下摆滑了进去。
细腻柔软的皮肤紧绷起来,温砚的手臂被谢不辞慌忙按住。
“阿忱!”谢不辞脸色唰的一下红透了,说话都不住结巴:“你,你干什么?”
温砚在她肩头蹭了蹭:“不要想不开心的事情了,姐姐肚子好平,现在饿不饿?”
落在肚子上的顺势一转,贴着纤细腰身停在敏感后腰,谢不辞呼吸一滞,下意识握紧温砚小臂。
温砚置之不谢,指尖还不安生,探索般游走在皮肤上,谢不辞腿一软,要不是被温砚抱着,险些就要瘫软在地。
“阿忱!”
她下意识抵住温砚的肩膀微微后仰,腰肢却被更用力地圈住贴紧。
“姐姐,”温砚委委屈屈垂眸看她,语气竟还有些可怜:“牙印,摸不到了。”
如果现在往谢不辞脸上放根温度计,说不定水银会顺着毛细管一路飙升冲破温标。
人发烧到四十度就会意识不清,谢不辞觉得她现在保守一点应该也有三十九度半了,所以才能话不过脑说出那句:“回去再弄。”
温砚埋首在谢不辞颈间蹭了蹭,笑着说了声好,才终于放开满脸通红的谢不辞。
谢不辞脸上像是着了火,残红未消,试图从这暧昧的危险气氛中挣脱出来:“阿忱怎么过来的?”
“借了经纪人的车,”温砚掏出车钥匙,绕在指间转了两圈,唇角含笑:“平时倒是没看出来经纪人这么有钱,上百万的车说借就借,居然一点都不心疼。”
聊到这个谢不辞难免心虚,再次转移话题:“接下来阿忱有什么打算吗?是准备继续工作还是再休息一下?”
“刘导介绍了部电影给我,我看了剧本感觉挺有潜力,准备明天去跟她面谈,合适的话就定下角色,再投资一下。”
温砚上辈子没听过这部电影,或许是由于什么原因导致电影没能上映,也或许是上映了没有水花。但她觉得剧本不错,选角和拍摄不出问题最后结果不会差,值得一试。
“阿忱准备投多少?”
温砚想了一下:“两百万吧。”
重生后她用积蓄炒过一段时间的股,赚到的钱不久前拿去投资了项目,项目还没开始赚钱,两百万是差不多是她手里可支配的现金数量。
两百万对于谢不辞来说只是个小数字,但对于温砚这样算得上刚刚崭露头角的小演员来说,恐怕已经是全部的积蓄了。
“阿忱对这部电影很有信心?”
“只要选角拍摄和审核上没问题,我对剧本有信心,”前方是红灯,温砚减慢车速停稳,偏头看了眼谢不辞,微微笑了一下:“信我的话姐姐也可以投点钱进去,最后说不定有惊喜呢。”
谢不辞点点头。
哪怕温砚不说,她也会追加投资,不为别的,起码要保证阿忱在片场里不会再受欺负。
还有,阿忱不止没有代步的车,公司连应该配备的房车也没有准备,她得找个合情合理的机会……
思索间,谢不辞的目光落在外面的路牌上,忽然愣了一下,扭头看向温砚:“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温砚与谢不辞四目相对,眉毛轻挑,笑意在眼中晕开,漂亮的让人脸红心跳。
她刻意拖长了语调,像是撒娇,又像是暗示:“姐姐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木盒打开的第一层是点心,第二层是盛在小砂锅里的粥,看上去清清淡淡,闻起来却令人食欲大振。
温砚记得这家店。
上辈子谢不辞第一次带她出来吃饭时就是在这家茶餐厅,餐厅环境隐私都十分优越,味道更是无可挑剔,只是价钱贵得离谱,一顿饭就能吃掉温砚半个月工资。
权力与金钱的世界向她敞开大门,胸膛里的野心便再也不甘平凡庸碌。
她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谢不辞:【超超超级香!你安全到家了吗?有没有点上外卖?】
谢不辞过了一会儿才回:【马上到,点上外卖了。吃完饭早点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温砚回了个表情包,放下手机开始吃饭。
当人在金钱与名利上的欲望被满足之后,就会开始追求生命的长度。上辈子温砚过了最忙的那段时间,就开始调整作息养生,力求自己能活得久一点。
重生之后一连两天都作息紊乱,是该好好调整一下了。
一顿饭吃完,温砚才收到谢不辞到家的消息回复,她洗漱完换了药,躺在床上跟谢不辞天南海北地聊了会儿,到了十一点互道晚安,关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