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直女,亲亲咋了(73)
岑黎注意到了,安抚地亲亲她脸颊,轻声说:“别紧张,你现在很清醒不是吗?”
顾梦期边喘气边在心里反驳,要是清醒,她绝对不会在这里和领导接吻,真是疯了。
她舔舔唇瓣,口红味道一般,音乐节那次的要更甜一些。
她后知后觉,原来自己一直没忘。
顾梦期到这了还不专心,岑黎不满意地皱眉,几秒后泄了气,退开些许,留给她和自己最后一点余地:“真的害怕吗?司机还在楼下,我没让他走,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出门,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明天我们还是‘好朋友’。”
最后三个字被重读,船长为她抛来一只救生艇,看似是最后的救命之物,顾梦期明白,这小船已经千疮百孔,在翻涌的大海上,根本无法生存,迟早被淹没。
与其煎熬,不如就在这里死了算了,还能做个风流鬼。
顾梦期身体放松下来,手环到她身后,怕捏坏她的西装,往上勾住她脖子,再主动垫脚去吻她唇角,第一次稍稍碰了下,第二次大着胆子伸舌头舔舔,收慢了,被抓住了。
屋里没开灯,两人的动静不小,顾梦期进卧室前还想着,会不会把小满吵醒。
第二次抓到她心思不在,岑黎下口重了些,听见她闷哼,抽空安慰说:“不会吵醒的,它没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想她想到猫窝里去了?
顾梦期有点想哭,自己怎么那么容易被忽悠啊?从一开始就是!
她满腔悔恨说不出口,全部化作泪,被收进枕头里,所有想说的都包含在里面了。
愁的,怨的,喜欢的,爱慕的,还有情难自禁的……
……
顾梦期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外面天就亮了,醒来时头疼得像是要裂开,身上还压着一重物,怎么也翻不了身。
艰难睁开眼,几根胡须扫在她脸上,搔得她直想打喷嚏。
“小满,你快下去,要压死我了。”顾梦期费力地说完,咳了两声。
小满听见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疑惑地喵,最后还是听话地跳下床,蹲在床边,等顾梦期来陪它玩。
可惜它的玩伴没什么心情。
记忆从酒吧里的片段开始复苏,慢慢到车内,公寓楼下,进门……
顾梦期从此知道了自己喝酒不会断片,并为此开心地掐紧了人中。
她,她她她……
顾梦期自救到最后,绝望地平躺,在脑海里为自己奏响哀歌。
身旁床铺冰冷,房子的主人早在半小时前就走了,留了张便签放在床头。
“我出门买菜了,不要跑哦,我们谈一谈^v^”
不要跑?
便签在空中颤颤巍巍飘摇落到原位,角落还残留着某人指尖的温度,而那人已经快速穿好装备,只在屋内留下一阵风,又将它吹落到地上,让写它的人一顿好找。
顾梦期庆幸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紧紧捏着手机,在这种情况能立马派上用场。
仅用十分钟就回到家,甩门,换鞋,进卧室,扑到自己的小床上,顾梦期深深吸一口气,后悔地狂锤被子。
顾梦期!你怎么就忍不住呢?!
她心中忿忿,不知道在对谁发泄。
刚刚的救命稻草被扔到被子底下,突然震动了两声,给它主人吓得一激灵。
顾梦期慢吞吞把它摸出来,亮屏看上面的名字,重重舒了口气。
【于寻安:你行李在我车上,我一会送到你家。】
顾梦期打了一段控诉她抛下自己离开的话,在发出去前一秒删掉了,只发了一个【噢。】
【于寻安:……你在家吗?】
【顾梦期:刚到/吐血】
【于寻安:/一起吐】
顾梦期不懂,蜷缩成小虾米的姿势,埋在被子里无声哀嚎。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另一边,于寻安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被子扯过头,想把自己憋回梦里。
很可惜,失败了,被窝底下残留着另一人的温度和味道,不断提醒她昨晚的情形,而罪魁祸首已经在洗手间待了半小时了,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
隔间门被打开,脚步声逼近,小心翼翼的,于寻安埋怨自己就算蒙住耳朵听力依然敏锐,连情绪都能感知到。
她深吸气,突然抱着被子坐起来,那人后退两步,攥紧裙边不敢讲话。
于寻安揉了揉眉心,看向秦越,面无表情问:“我衣服呢?”
“被,被我脱掉了呀。”秦越小声说着,一边低下头,耳尖通红。
于寻安:“……”
除了沉默她不知道能作何反应,掀开被子起身捡起衣服穿戴好,总算可以开口讲话了。
“你……”
不过是喊了一个字,名字都没念出来,秦越闻声迅速抬起头,眼里包着一汪泪,摇摇欲坠。
“姐姐……对不起。”
于寻安宿醉后的脑袋又开始疼,不应该的,昨晚秦越还做了醒酒汤给她喝,可以说照顾得处处周到,都照顾到床上去了。
话说,被睡的明明是她,怎么倒是秦越一脸委屈,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于寻安生无可恋地走到厕所,这是她自己家,前段时间带秦越来过,她竟然记得地址。
她往镜子里一看,天呐,高领都挡不住,很难不说是故意的。
昨晚明明提醒过……
想起昨晚自己那种状态,被压在沙发上时话都说不出来,她扶额,再面对秦越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
怎么这次就看错人了呢?
洗漱完拿了车钥匙,刚打开门,秦越从房里跑出来,紧紧抱住她胳膊,泪落在她风衣上留下两道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