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挣扎了前妻姐(100)
是她浑浑噩噩才把事情弄成这样,除了怪自己还能怪谁。
过度的坦白让她情绪耗尽,初六,她在家躺了一整天。祝睿明公司迁到了新城,晚上要赶飞机,和她一起在家里看了一下午电视。
妈妈没有唠叨什么,没说公司的情况,温柔地陪着她,问一些很边缘的问题,临走前叮嘱她记得多喝水,不要熬夜照顾好自己。
初七,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和游以桉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初三晚上,没有谁再说些什么,一下子,所有的感情截断。
真可恨啊。
祝颂声点进对话框,不是游以桉要把她带回家过年吗,她这么努力地满足游以桉了,结果呢,游以桉没有给她可以回来的信号。
晚上,祝颂声早早进入了睡眠,梦到游以桉,看着对方面露痛苦的样子,半梦半醒时在梦里惶惶,她怎么做才能让游以桉不要有那样的表情。
第二天醒来,她打开省医院的,想挂精神科,发现全部满诊,不得不预约排队,再看看其它医院还有没有号。
接连碰壁后,她又好气又好笑,原来全世界这么多人心理都不健康,她不想去小医院看精神病,索性约了省医院的全身体检,最近总肋骨疼,不如去看看怎么回事。
自己看病总是会觉得好惨,她抽了血,按照清单的提示依次去了各个科室,在内科时,她跟医生说了晚上有时候会觉得肋骨疼,医生建议她一会再专门挂个号去看看。
等待叫号时,祝颂声晃荡去了精神科,倒想看看怎么连号都挂不上。
她上一次来省医精神科还是小学时,那次是祝睿明牵着她的手带她来的。
祝睿明和医生聊了许久,她在门口等着,那种焦灼的心情她到现在都记得,幸好,门打开时,妈妈说真的是误诊,她没有病。
一路转悠到多动症门诊时,她发觉有不少青年人在候诊区坐着,稍感惊讶,她儿时来的那次遇到的患者大多是学生孩童。
她走累了,在座位上坐下,想看看排队进程,忽地,身边的大姐碰了碰她的肩。
对视间,大姐咽了咽口水,神色紧张,“你也是看这个呀,你被确诊了吗,可以分我几颗药吗?我可以双倍……不,多少钱都愿意出。”
祝颂声没搞清状况,刚取下耳机,她右边的一位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女人开口道:“你别理她,私下转卖是违法的,她都问了一圈了。”
“我问你了吗,你们怎么这么狠心呢,我有病,是医生不肯确诊!”
大姐望了眼不远处的护士和保安,低声道:“你不卖还不准别人卖吗?”
祝颂声弄清楚是在问什么了,安抚大姐说:“我没有药,我小时候被误诊过,吃了药很难受的,你都没有确诊,怎么会对你有用呢,别着急。”
“你骗人,一群虚伪的人!”
声音大到惊动了就诊台的护士,有两个保安朝这边走来。
祝颂声无言以对了,听着保安来询问大姐怎么回事,不再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女人奇怪地问她,“多动症还能误诊?国内以前有关多动症的医疗资源更落后,确诊会比现在更严格吧,”
祝颂声觉得来到这个科室像做梦,再也不想来了,“我不怎么记得了。”
女人皱眉:“你确定……”
屏幕弹出来叫号提示,祝颂声抱歉地朝女人笑笑,按电梯快步去往胸外科。
她和医生说了症状,医生初步判断可能是肋间神经痛,和焦虑抑郁情绪有关系,需要回家再观察下情况,多主要休息。
完整的体检报告需要明天才能拿到,从医院出来,祝颂声整个人蔫了吧唧,劫后余生便是这种感受了,她去了甜品店,坐在窗前看行人穿梭,毫无胃口。
一个人看病,做完如此坚强的事,游以桉不应该表扬她一下吗?
天色暗淡下来,祝颂声捂住脸,一想到等会要回到只有自己的家便难受,她干脆买了回榆城的机票,赶回家随便装了几件行李,凭着自己的心意行动。
登机前,她一厢情愿地把机票发给游以桉。
[不用来接我,我自己打车回家。]
[如果我发现你没在家里等我给我开门,那我马上买票回去,再也不回来了!]
到她落地榆城,打上车,游以桉居然都没有回复。
越临近她越忐忑,不可能吧,太不像游以桉平时的作风了,游以桉哪怕拒绝别人也是体面的妥帖的,怎么可能她现在都要到家了,依旧是一条回复都没有。
恋爱的几年里,游以桉从不逃避问题,她宁愿相信游以桉出了什么意外都不愿意相信更坏的可能性。
到了楼下,上电梯,祝颂声按门铃,忍着眼里的热浪,好多下后,她开始暴躁地敲门,疯狂给游以桉打电话,根本没有人应。
无力地靠在门上,她再次拨打游以桉的电话,这次游以桉接通了一秒,然后挂了。
下一刻,电梯门开了,她走了几步去看来人,怔了一秒,心脏重新开始跳动,朝游以桉怀里扑去。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祝颂声抹掉眼泪,“你从哪里赶回来的,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游以桉被祝颂声力度扑得后背贴在了墙上,暂时没有回拥。
“怎么了,怎么都不理我,”祝颂声亲亲游以桉的脸,“也不和我发消息,你不想我吗?”
游以桉偏了偏头,用力分开了些距离,“我那天晚上把你弄疼了是不是?”
祝颂声怔了下,避开她的目光,“没有啊,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