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挣扎了前妻姐(27)
她忍不住问:“在想什么?”
祝颂声苦恼道:“在想你下次可以带点衣服来,可是放哪里呢,衣柜好像放不下了。”
“哎,要是我现在跟你去月溪府住的话,我有点舍不得这里,主要是舍不得夏糖,她对我很好的。”
游以桉听乐了,说得她邀请过祝颂声似的,“你还选上了。”
“呵呵,反正麻烦的是你不是我。”祝颂声笑着反驳,“我猜你起这么早是为了回家换一套衣服吧?”
祝颂声还真猜对了,游以桉没好气地看她一眼,穿上鞋子夺门而出。
一下楼,刚好撞见夏糖在泡麦片,原本直直地要遇上,她都看清夏糖脸上写满的尴尬了,夏糖忽地转了个弯,假装没看到她。
游以桉心里觉得好笑,时间不够没说什么。
她开回家,赶上早高峰用了快四十分钟,路上又骂自己果然有病。
拿钥匙开门,游慧兰和吴姨正在吃早饭,桌上氤氲着食物的热气,粘糕绕着桌角转圈圈。
游慧兰瞧见她“嚯”地一声惊叹,“你昨晚去哪里了,我以为你在房里呢。”
“有事去了。”
游以桉去卧室换了套正装,翻箱倒柜找出来身份牌,接过游慧兰递过来的早餐袋,急匆匆上了车。
榆城市陶艺家协会历史悠久,年终总结汇聚了榆城及国内许多陶艺相关的领军人物,到场的人不是这个官就是那个馆长啊投资人,一堆的头衔,说起话来没完没了。
那才是真正的上课去了。
要不是会长点名她必须到场,再加上想来看看有没有办法增加她的销路,她才懒得来。
遥想研学没出事时,她作为会员代表被要求发言过,一度被推举成为副会长,当然,伴随着研学黄了,这事也不了了之。
九点半,游以桉到达会场,打着哈欠签下名字。
会员里她有几个相熟的朋友,其中一个是她大学的同班同学,远远喊了声她的名字,“以桉?”
游以桉微微回头,看到人群里汤金兰在朝她招手。
她朝对方走去。
两人的发展已经大不相同,游以桉一心赚钱,自认不过是个卖货的,和陶艺家是越来越不沾边了,而汤金兰仍然专注创作,如今闯出了名气,混得风生水起,现在担任协会艺术顾问。
游以桉微微笑了,“好久不见啊。”
汤金兰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茶,拿一杯给游以桉,“一年见一次喽,现在只有开大会能见到你了。”
“别的时候我也够不上你呀。”
“是吗,我看你可比我忙多了。”
互相恭维了几句,汤金兰先于游以桉落座,等游以桉应付完其她人坐下来,才发觉俩人的座位恰巧排在了一块。
听台上人发言总不免要耐着性子,半个多小时后,她打开手机,扫了眼信息,五分钟前,祝颂声给她发了一连串消息。
[怎么办,我胸现在真的好痛。]
[肯定是你弄的,那么用力。]
[你总是在床上虐待我。]
游以桉眯了眯眼,之前担心过的控诉准时登场,祝颂声怎么老喜欢在性上面耍赖。
偏偏她昨晚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于是这会不好反驳什么。
台上内容她根本无瑕听了,祝颂声很快给她发了新的、继续扰乱她心弦的图片。
是锁骨下方靠近胸部的一道红痕。
[上面现在还有你昨晚按的红印。]
[好狠毒啊你,都说了轻点轻点了。]
一上证据,游以桉立刻投降了,愧疚地、脸红地回复:对不起,其它地方不痛吧?
[暂时没有,就是胸。]
游以桉硬着头皮打下:回去给你揉揉。
打完觉得不太对劲,显得轻浮了点,又改成“回家给你擦点药”。
擦什么药啊,这种情况要擦什么药啊。
她坐立难安,听汇报听得心神不宁。
直到汤金兰咳嗽一声,用手肘轻轻碰了下她,她才意识到宣传的摄像头在对准这边。
于是收了手机,集中注意力配合摆拍,等人走后,她忍不住打开对话框看了眼。
祝颂声:[真的很痛,连带着我肚子也不舒服了,我全身都没有力气。]
说得游以桉心里真的慌了,该不会是病没好所以身体虚弱吧,她昨天有那么暴力吗,不可能吧。
[只有肚子吗,其它地方痛吗,我回来带你看下医生?]
祝颂声没回了。
游以按难熬地继续开会。
十二点,会只开到一半,大家都要去附近酒店用餐,游以桉这桌有她的恩师和提携过她的贵人,杯筹交错间腾不出时间干点别的。
众人谈起年后会有的博览会,游以桉收了心,打算让榆窑里也分一杯羹,一桌人谈起来。
聊到后面,曾经的贵人抱歉地提起研学的事,“以桉啊,没太受影响吧?王总跟你谈的股份还合适吧?”
游以桉体面笑笑,“合适的,早都放下了。”
恩师坐在她身边,小声叹道:“其实他们做的项目你完全可以做的,当时怎么没想着再继续坚持下?”
“我……”游以桉卡壳了下,“当时太累了,现在想想是差了点勇气。”
这件事真是她的一道坎,自己心里那关都没过,外人问起来还要佯装无所谓。
恩师听后握了握她的的手,没再言语。
菜都要凉了,众人才动起来筷子,游以桉滑了眼手机,看看祝颂声回复她没有。
几条新语音躺在对话框里,游以桉想转文字,再想想还是跟祝颂声通个电话为好。
她欠身离开,走到无人的包间,点开语音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