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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美人强取豪夺义父计划(8)

作者: 狂无常 阅读记录

嘿,他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净。

想到这里,谭飞也闷闷不乐起来,见楚越这副剑拔弩张的气势,谭飞直接退避三舍,上后方找夏潇取经去了。

谭飞走后,前面只剩下面如土色的楚越和乐乐呵呵的崔千钧两个人了。

楚越勒紧了缰绳,上身不舒服的摆动几下,不客气道:“义父是觉得捡了我,碍着您的功德了是吗?”

他没有直视崔千钧,在晴朗的阳光下,不经意间,眸中的血丝滚了满眼。

“嘶,你个臭小子,说什么混账话呢?”崔千钧右拳拍左掌的在楚越面前晃了几下,“我若是不攒十万功德,哪里能捡到我的宝贝儿子啊?”

楚越一听宝贝儿子四个字,一时词穷,他心底是高兴的,可仍然对崔千钧送人荷包还察觉不到他的不高兴而嗤之以鼻。

但这一声宝贝儿子确实好用,楚越不在与崔千钧争辩。

不知“天高地厚”的崔千钧还一直同楚越开玩笑,玩笑开的越多,楚越就越高兴不起来,最后在崔千钧的冷笑话下,忿忿不平的也跟着谭飞调转了马头去了队伍后方。

反应迟钝的崔千钧:“???”

这小子,真是娇生惯养坏了,怎么这么小气?

楚越走在队伍的最后方,前方就是翠山地界,翠山地处江南与中原的交界地带,过了翠山就是中原腹地,离京都也就不远了。

听闻翠山上下常有山匪出没,过翠山也需要些时日,崔千钧下令今晚驻扎在翠山脚下。

楚越走到队伍后方以后,好几日没理会崔千钧。

现在驻扎在原地,楚越对于前几日的荷包还耿耿于怀,他想着得找机会拿回来。

趁着气还没消,崔千钧暂时忙着不会来哄人,楚越自己离了队。

他回到那片茂密的丛林里,晚间丛林迷雾不散,像是个迷魂阵。

楚越走了好久,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

他下了马,埋伏在一棵树下,隐约听到打劫那几人的密谋,说要用荷包这样一件证明大将军身份东西来构陷大将军。

那声音忽远忽近的,楚越也听不清楚,再加上此处浓烟密布,他顿时觉得头晕眼花,但在迷糊间,楚越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构陷义父。

——抢荷包者,其心当诛!

他伸出手腕一看,腕间布满紫丝,顺着血脉游走,血肉一片脓肿。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发作!”楚越祭出鹰风爪,在腕间划了几个口子。

保持清醒,不能轻易睡过去。

楚越虚弱的抬起手,血水顺着雪白的手臂往下滑,发黑的血如同冬日里的枯枝败叶,十分渗人。

他一边放着血保持清醒,一边按住太阳穴试图恢复意识,混沌的脑海里也渐渐的掀起一阵迷雾。

——醒醒,不能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身旁一阵静谧,整个人跪倒在树下,僵硬的身体如同石化。

三个人拿着刀出现在他的面前,楚越眯着眼一看,正是前几日劫财的那几人。

“你们……是山匪?”楚越低垂的眼皮咻的抬起,捏着沙哑的嗓音道。

“我说小屁孩,你不会刚知道吧?”

为首那人拿着带着鞘的刀在手腕间晃动着,面带嘲笑的说。

楚越双眼猩红的盯着为首那人,挣扎着伸出手,“把我义父的荷包还给我。”

为首之人拔出刀来,憨笑道:“小孩儿,你也太天真了。”

“义父说你们没有武功底子。”楚越浑身乏力,气势却不减:“别逼我动手!”

那三人笑的愈发猖狂。

下一秒,为首之人手中刚出鞘的刀就被夺了过去,划破了颈间。

鲜血喷涌而出,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直着养了过去。

溢出的血溅在迷雾夜间,如同茫茫暗色中炸开的红色烟花。

其他两人一见,纷纷往回逃跑。

楚越擦干净手,在未凉的尸体上摸走荷包,小心翼翼的装入怀中。

他一脚踹到刀柄上,用力将抢过来的刀带起来,“嗖”的一声,一石二鸟。

斩草要除根,而且不能留下把柄。

楚越满意一笑,装作无辜的样子走出了树林,回到了营帐里。

他回来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刚一掀开营帐的帘子,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义父怎么会在自己的营帐里?

他第一反应是完了,义父看到我这一身的血该怎么想?

楚越刚想躲,一道凌厉的声音响起:“滚进来!”

他心虚的走进去,借花献佛的给崔千钧奉茶,“义父,喝茶。”

手腕上的那道伤口展现在崔千钧的面前,如同烙印一般,触目惊心。

崔千钧好像忘记了兴师问罪,“你受伤了?”

楚越一愣,端着茶的手差点不稳,险些洒在崔千钧身上。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解释昨晚去干了什么,也无法解释这一身的血是哪里来的。

“义父,我没事。”楚越红着脸说。

“伤成这样还逞强?”崔千钧轻握住楚越的手腕,“我让夏潇来给你瞧瞧。”

楚越猛地抓住崔千钧的胳膊,紫黑色的血已经变成了殷红色,“不用了,义父,我没事。”

“好了,你不想说便不说,义父给你处理伤口。”崔千钧盯着伤口看了几眼,柔声道。

楚越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眼前之人撕下玉袍上的布条,仔仔细细的给他包扎。

好像两年前相遇的那个雨天,义父也是这样给他包扎的。

腕间的伤口像是被染上一层蜜一样,虽然疼,但是更多的还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