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把死对头直男掰弯后(12)+番外
江淮序耳朵支棱起来,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沈识檐。
他没听到什么吧?
“你怎么来了?”江淮序终于舍得把自己的头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来,不悦地问道。
沈识檐打趣他:“不然你以为是谁?对了,你刚才说的什么?”
“没什么。”江淮序连忙打岔过去,“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沈识檐翘着二郎腿,毫不客气地坐上江淮序的床,手一指桌子上的盒子:“问呗。喏,这不是来给你送东西吗,这新买的要是在我家丢了还了得?”
江淮序想起来,今天早上他走的急,确实是忘了带。
“听说你今天被你爸喊来学校了,没事儿吧?”
“没什么大事,他又不能打死我,现在也打不死了。”江淮序蜷了蜷手,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在要药膏的刺激下更是放大了许多倍。
也不知道为什么,曾经比这更严重的伤他都受过,这点小伤和身上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可这次,好像更疼一些。
隐隐还带了些委屈。
怎么可能。
江淮序立刻否认自己的想法。
他又不是缺爱。
也不需要。
“呦,受伤了?谁给你处理的?看这样子也不像你的风格啊,包的这么精细,然我国猜猜,不会是大美人儿给你包的吧。”沈识檐抬起江淮序的手翻来覆去地观察着,恨不得看出个洞来。
“去去去,别瞎说。”江淮序还是第一时间否认了沈识檐的说法。
“你俩最近相处的应该挺好吧,才会这么帮你。”沈识檐一眼就看穿了江淮序的伪装,干脆直接问出口。
江淮序烦躁地抠着被子,不太想承认是时念绑定自己,但是事实又不得不面对,于是从鼻腔立百般不愿地挤出一个“嗯”。
“我就说,看起来你俩也没有那么互相看不顺眼,忍忍就过去了。”
“忍?我已经忍了七年了。”江淮序双唇紧抿,只感觉血液在身体里奔腾不休,胸腔里翻涌着无尽的怨恨,“总有一天他会付出代价的。”
沈识檐对江淮序那几年的经历一无所知,江淮序也从未正面回答过,他只知道江淮序和江臣天的关系并不好。
似乎是从江夫人离开后才达到了顶峰。
沈识檐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修长的手指根根紧攥,指节处白中泛青,一如风雪中苍竹的枝节,尤其是这次江淮序回来后似乎更强壮了些,整个人和出国前的气质完全不同。
不知道的以为他被抓去作传|销了。
沈识檐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也有点惋惜时念。
江淮序一直讨厌关于他父亲的一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非要从国外回来,还恐同恐的非常严重,但总归有他的解释。
所以江淮序回到江臣天投的大学就已经很隐忍了,时念好巧不巧地还帮江臣天做事,江淮序不把他划分到敌人这一类里那才是天方夜谭。
也难怪江淮序非要搞走时念了。
不过。想到这里,沈识檐倒是有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不说那些了,我突然有一个绝妙的好办法能让你自由,你想不想听?”沈识檐一脸神秘,似乎对自己这个办法势在必得。
江淮序怀疑地打量着他:“你确定?坑我坑的还不够,我看你投资是不需要了。”
“诶,别呀。”沈识檐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神情,“我保证这个办法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独一无二、惊天地泣……”
“别整那些形容词了,说重点。”江淮序打断他对自己的彩虹屁。
沈识檐换了个腿翘起来,靠在桌沿上神秘兮兮地开口:“你看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同性恋,而且他手里还有你的把柄。但如果他也喜欢男生呢?你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他赶走了?而且他自己走的,你爸也不能说什么。”
“所以呢?给他找个男朋友?”
“嗯,也不是不行,反正他感觉他也不是很想透露自己的性取向,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也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也拿这个威胁他不就好了。”
江淮序思考了一下觉得有些道理,勉强答应下来:“算你说的有道理。”
“那当然,时念不是说了喜欢你这样的,你改天试试不就知道了?”沈识檐得瑟地挑眉,“好了,我下午还有课呢,先走了。”
等沈识檐离开,江淮序又开始怀疑人生,让他去试探时念,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不会又掉坑了吧……
*
时念处理完社团的事情,顺带去补了上午的课程,直到黄昏将近才回到寝室。
宿舍里江淮序还在睡觉,傍晚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那张完美无瑕的侧脸上,鼻梁高挺,睡梦中也眉头紧皱,似乎在做什么不太好的梦。
时念轻轻靠过去,还没碰到他,江淮序就猛地坐起身子,一把抓住时念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时念觉得手腕快要断掉了。
江淮序胸膛起伏着,呼吸急促,眼球上布满了红丝,周身泛滥的杀气将时念笼罩起来,让人窒息。
“嗯。。。”时念闷哼一声,江淮序这才找回来意思理智,松开抓住时念手腕的手,冷冷道:“你做什么?”
时念揉着已经红肿起来的手腕,轻轻吹了吹。
江淮序收回目光,小声嘟囔着:“谁让你在别人睡觉的时候乱动的。”
“那你这危机意识也未免太强了些。”时念斜眼看着他,对自己的手腕怨念十分的大,“赶紧起来,把上午的课补上。”
“不是,我受着伤,还没吃饭,就要补课?”江淮序心中的愧疚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