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他(93)
季宴礼哈哈大笑:“你想住多久都没问题,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就过去看你。我最近新买了一套钓具,改天一起去钓鱼吧。”
陆祈望一边推着两只行李箱一边用耳侧夹着手机走进充满法式风情的别墅,装修很有格调,像季宴礼的品味,“奉陪到底。”
季宴礼顿了顿说:“我很高兴,你还选择信任我。”
“季哥,这次是我对不起你,我的事肯定对聚星造成不少的冲击,不辞而别是我的错。”陆祈望饱含歉意,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恶意满满的世界。
季宴礼诚恳地道:“说实话,影响确实不小,公司只能贴出跟你单方面的解约申明,及时止损。但我认为,私下我们的关系,并不会因此改变。”
巴黎是浪漫之都,庄园里种满了玫瑰花。
陆祈望每天面对一个偌大的庄园,听打理庄园的管家说庄园里还有个马场和人工湖。
管家邀请陆祈望去马场骑马,陆祈望以前为了拍戏学的骑马,正好派上用场,他每天都要去骑好几圈放松。
季宴礼是一周后来的,来的时候,脖子上带着一串草莓印特别显眼。
陆祈望调侃:“季哥,我不过就离开三个月而已,这谁干的?”
季宴礼反倒先不好意思起来:“一个小女孩,不懂事闹得。别当真。”
陆祈望眨眨眼,打趣说:“别藏着掖着,等回国,约出来见见?”
季宴礼对陆祈望的感情其实放下了:“到时候再说吧。我真是拿你们两个没办法。”
“方便透露一下名字吗?”
“飞岚。”
陆祈望震惊得嘴巴能吞下一只鸡蛋,但心里由衷祝福:“那个飞扬跋扈小公主,被她赖上,季哥,你完咯。”
季宴礼但笑不语。
晚上季宴礼亲自准备了烛光晚餐,浪漫之都自带氛围加持,情调相当到位。
陆祈望品着红酒,双颊微醺,季宴礼的藏酒那可是相当昂贵的,不喝白不喝。
季宴礼笑道:“别光喝酒,你都快成酒鬼了,牛排也很不错的。尝尝。”
陆祈望切着牛排,结果胳膊肘不小心碰倒了红酒杯,液体洒了一身。季宴礼连忙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擦领口和胸前。
“你放开他!”
就在这时,薄应一脚踹开门闯了进来,见季宴礼脖子上的红痕更是瞠目欲裂,三步并两步上去就给他一拳。
陆祈望眼疾手快拦了下来,怒道:“你干什么!”
要不是得知季宴礼也来了欧洲,他还不知道陆祈望跟他躲在庄园里厮混。
薄应把拳头握得死死的,愤恨地盯着季宴礼,像一头快要失控的野兽。
他怎么敢动他的人!怎么敢啊?!
薄应的视线从季宴礼脸上移到他的脖子上,那些吻痕刺目得简直要戳瞎他的双眼。
他空洞的眼睛转向陆祈望,茫然又无措:“这是你干的?你跟他做了?!你是不是跟他做 | 爱了!比跟我做爽吗?你说啊!!!”
陆祈望懒懒扫了眼,没打算解释:“对,做了,很爽,你满意了吗?”
薄应一拳砸烂了桌上的红酒杯,竭力发泄着不满和愤怒。
天之骄子,一辈子没吃过苦,吃点情伤也该。
季宴礼夹在中间有些尴尬,但他觉得这时候还是别发声最好,毕竟看这位高岭之花跌落神坛,也别有一番滋味。
眼前这个自怨自艾的男人,哪有以前半点不可一世的模样。
薄应眼眶瞬间红了:“陆祈望!我不信!我不准!你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可以?你都能不声不响跑国外跟人结婚,我为什么不能跟别的男人上床?!”陆祈望声嘶力竭都喊破音了,“薄应,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既要又要,你拥有那么好的出身,联姻对象又是世家小姐,现在还来招惹我干什么?”
薄应把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你不能让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你,然后又不要我了。你不能对我这么狠!”
陆祈望笑着回应:“我不要你是我的错吗,那我丢的脸该找谁说去啊?我那些没打码的照片到现在还在网上挂着,我连街都不敢上,灰溜溜地躲到国外,就为了给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
“对不起。我爸骗了我。”
“因为你,我的演艺事业彻底毁了。为什么你还能理直气壮的问我为什么不要你。”陆祈望磨了磨牙,“薄应,你要不要脸哪?”
薄应心里难受死了:“那天是我的婚礼,我抽不开身!我让金然去处理了,谁知道他们没压住热搜!”
陆祈望觉得这他妈是人话吗,简直可笑极了:“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那个婚,你就非结不可吗?!”
薄应歇斯底里地眼底有化不开的结:“是。非结不可。但以后我会离婚的。你相信我。”
陆祈望面无表情地把薄应的手从自己胳膊上一点一点拨开,眼神格外冰冷:“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再信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陆祈望索性直接摊牌:“我几个月前让人查过你的出院记录,你的伤早好了,可你却告诉我你还在住院,那时候其实是在忙着和红珠筹备婚礼,我说的对吗?”
薄应一言不发,从他的反应来看,算是默认了。
陆祈望紧抿的唇忽而翘起一抹弧度,眼神犀利而冷漠:“滚吧。”
薄应深深地看着陆祈望,眼睛一分一分暗了下去,“我都这么委曲求全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陆祈望,没有人能让我做到这个份上,你的心肠怎么能这么硬。别逼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