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是个撒娇精/你再亲我一下(151)
我还是会走的,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我窒息难忍。
2038年5月1日
我成功了。
他被判无期徒刑。
他本就该死,这样也算是便宜他了。
两条命,当初他找人撞我宝宝,没撞死,只是骨折。
但我妈终究没挨过去。
我手上有他不少证据,我就要告到他牢底坐穿。
父亲,他这种人也配当父亲吗?
不,我和他不一样,也不会是他。
2038年8月13日
我马上要继承段氏了,但我还回不了国,你能帮我去找一个人吗?
我想要知道他的消息。
2038年9月6日
我很想他。
附赠阮时的一张照片
2038年10月1日
我很想他。
附赠阮时的一张照片
2038年11月1日
我很想他。
附赠阮时的一张照片
……
往后的几乎每个月里,都会有阮时的一张照片出现,并且配文全都是“我很想他。”
阮时看着这些照片,泪水模糊了双眼。
想象不出来,这五年段灼寒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又在国外经历了哪些事情,才能慢慢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甚至想象不到,段灼寒是用了多长时间,筹划了多久,才将那人绳之于法。
而他过去的这些年,这些痛苦难熬的时光,全都没有阮时陪伴在左右。
可他现在回来了,阮时却还质疑他,甚至没打算全心全意地接受他。
阮时心想,我可真该死啊。
薄洲从外面回来,见阮时已经把整个档案全都翻完了,并且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他看着阮时的身影,低头对着他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他带着阮时去到了旁边的一间空着的小房间。
这个房间内什么都没有,只放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还有一把椅子。
“你看看那面墙。”薄洲指着最里面的一面墙,对着阮时说道。
阮时朝房间里面走进去。
结果越接近墙面,他的心就跳得越快,那是一种无法受自己控制的表现。
在那面墙上,已经刻满了阮时的名字,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
熟悉的瘦金体,苍劲有力。
这是段灼寒的笔迹。
“他被关在这里的每一天,都会在墙上刻上一笔。”薄洲说道。“起初我以为他是在计算时间,后来等他走了以后,我才知道,他每次刻你名字的时候,都是他在思念你。”
助理给薄洲拿过来一个木箱子。
“还有这个,你带回去吧。”薄洲把那个木箱子递给了阮时。“这应该是他想要送给你的。”
阮时接过他手中的木箱,打开来看。
里面是一座小巧又精致的城堡,城堡的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家具,装修豪华又浮夸。
在城堡的外面,还刻满了许许多多的花花草草,彰显着这个城堡里的生机勃勃。
唯一遗憾的是,这个城堡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但这样用纯手工一点一滴雕刻出来的城堡,也显得意义非凡。
阮时甚至能想得到,段灼寒在雕刻这座城堡时那认真的模样,一定和他每次做数学题,或者刷卷子时一样认真。
离开了薄洲的工作室,阮时拿着木箱子一起回了家。
他没有把那座城堡继续装在箱子里面,而是将它拿出来,摆在了房间的书柜上,这样每天只要他一抬眼,就会看见那座精心雕刻的城堡,也能想到段灼寒刻了满墙他的名字。
阮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想要见到那个令他十分思念的人。
段灼寒那边才刚下飞机不久,阮时的视频通话就弹了过去。
段灼寒接起视频。
阮时毛茸茸的脑袋赫然出现在了屏幕上面。
先是露出了眼睛,接着是耳朵和鼻子,最后才是他的嘴巴。
段灼寒盯着视频里的人看,突然觉得有些心痒痒。
他伸手扯了扯衬衣的领带。
“怎么还不睡觉?”段灼寒看着他脸红扑扑的模样,微蹙了蹙眉头。
阮时脸颊微醺,连带着看着视频里的段灼寒也是花的。
“段灼寒。”阮时舌头打着结叫道。
“嗯?”段灼寒轻抬了抬眼皮。“你喝酒了?”
“没、没喝多少。”阮时连说话都不利索。“你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什么?”段灼寒不是很理解。
“你、你变成两个了!”阮时伸手指着手机屏幕。
但他手指却在屏幕面前乱晃,一会指指这边,一会指指那边。
“没有,我只有一个。”段灼寒耐心地回答他的话。
“那我为什么看见了两个你?”阮时嘟着嘴问。
段灼寒被他这副模样给逗笑了。
他轻笑着说道:“因为你酒喝多了,脑袋变晕了,所以才会看见两个我。”
“是吗?”阮时似乎是不信。
他抬起头,看着前方虚空了一会,接着又把脑袋凑到屏幕旁边。
段灼寒看不清他的脸了,只能看见他毛茸茸的头发丝不停地在屏幕面前抖动。
“段灼寒,我可以叫你一声哥哥吗?”阮时声音软软的说道。
段灼寒听见这声音,连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
“可以。”
“哥,哥哥。”阮时撒娇的叫道。“我好爱好爱你,比读书的时候爱你一百倍,不!是一千倍!”
段灼寒呼吸一滞,连眸色都变得深沉。
“我也很爱很爱你。”他嗓音低沉又喑哑,连喉咙都变得干涸。
“我知道。”阮时轻声回答。
可过了一会,他却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