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话说在前头,宋凤兰没有受虐症,别人对她不好,她还上赶着。或许那些人现在对她的态度变化了,他们不可能再那么嫌弃她,但曾经的事情不可能就此变成没有发生。
“说清楚一点。”宋凤兰强调,“不单单是你爸妈他们说清楚,我们之间也说清楚一点。”
我们可以只当室友,普普通通的室友!
夫妻什么,名义上的就是!
这一刻,宋凤兰有这样的想法,她讨厌处理那些麻烦的关系,不想别人总是到她的面前,说:你是给人当儿媳妇的,那是你的公公婆婆,你怎么能这样呢?
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这样?
她就这样了,怎么着?
宋凤兰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她首先想的是自己跟儿子的生活过得好不好,而不是委屈自己。
“那些年,我受够了。”宋凤兰说这话的时候,还看看儿子房间的方向,不能让儿子听到。
“你说的对,按照你说的做。”秦一舟道,“爸妈估计也是想到我们可能有的态度,他们才想把剩下的那些东西都给大哥,他们的思想也比较老旧,老大就是老大,我这个远在他方的小儿子不重要。”
宋凤兰本来还想说一些话,她感受到了秦一舟的难受。
“算啦,人的心本来是偏的,哪里可能真的一碗水端平。”宋凤兰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不要去想那些东西。能得到最好,得不到就算了。”
下一刻,秦一舟搂抱着宋凤兰,紧紧地搂抱着妻子,他感受妻子身上传过来的温度。
宋凤兰没有动,任何秦一舟抱着。
宋凤兰心想好在秦一舟还有点脑子,秦一舟自己能想明白。要是秦一舟自己想不明白的话,宋凤兰只想翻白眼,她才不想费口舌去跟秦一舟多说。
宋家平反,宋家人都没有想着去为难秦家人,是秦家自己内部出现问题。准确来说,秦家内部早就出现问题,秦父秦母没有多注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觉得要给宋家一个交代,这才揭开。
“以后,我们一家三口。”秦一舟停顿,语气有些低,像是哽咽,他又没有哭。
“对,我们一家三口。”宋凤兰道。
这一天晚上,秦一舟跟宋凤兰靠得更近。
而秦大哥跟秦大嫂回去他们自己的家,他们得到了他们爸妈写的字据。秦父秦母的财产,不需要秦一舟同意,秦一舟没有签字落章不影响这一份字据。秦大嫂看着字据,心情都好了很多。
秦大哥夺过秦大嫂手里的字据,他想要撕掉字据。秦大嫂察觉到秦大哥的举动,她赶紧夺过字据,把字据放在她自己的怀里。
“你不想想我,也该想想我们的两个孩子。”秦大嫂道。
“你……”秦大哥叹气。
“这是你爸妈自愿的。”秦大嫂道。
“是你逼的。”秦大哥道。
“是我一个逼的吗?”秦大嫂道,“你不是也挺愿意的吗?你真想让你弟弟得到那些东西,你什么都没有吗?你是长子,你照顾他们那么多年,远香近臭,他们现在就已经开始嫌弃我们,更不用说以后。这个时候,我们不为我们自己争取一些利益,等谁帮我们争取?”
秦大嫂依旧不觉得自己的做法错了,只有脸皮厚一点,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新的一天,许参谋接到了调令,上头要把许参谋给调走。
“这是上级领导一致的决定。”赵政委道。
许参谋的妻子石桂兰总是在那边瞎折腾,对于宋凤兰同志而言,石桂兰就是十分危险的存在。石桂兰对宋凤兰有很大的意见,一点风吹草动,石桂兰就要在外面瞎说。
虽然说那些流言蜚语,会让人觉得宋凤兰不是重要人物,但是那些流言蜚语太伤人,会让人很难受。还是得保证宋凤兰同志有一个愉快轻松的心情,不能让人心情总是十分不好,心情不好,身体容易不好。
许参谋张张嘴,终究没有说自己不调到其他地方去。许参谋看了一下调令,表面上平调,实际上,这更像是降职。
南城这边的部队挺好的,也是做重要的工作。这边还有飞机研究所,许参谋听说研究所那边有了很重大的突破,如果继续留在这边,也许他们的部队会有更大的出息。
“好。”许参谋道,“服从命令。”
“这几天准备准备,收拾一下东西。”赵政委道。
至于许参谋带不带着曹老太去,这不需要赵政委决定。赵政委跟许参谋宣布调令,这个调令不是许参谋不同意就可以不去的。许参谋作为军人,他自然得服从命令。
许参谋到了新的部队,那边也有家属房,也会有那些房间。赵政委都已经做好安排,其他的事情得靠许参谋自己。
这一天,许参谋早早回去家里,石桂兰看到许参谋回来,十分惊讶。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石桂兰道,“你不是说今天可能
要晚点回来吗?”
“有事情。”许参谋道,“我接到调令,我们要去西部。”
“什么?西部?哪个西部?”石桂兰不可置信地看着许参谋。
“西部,西北部。”许参谋道。
“能不能不去?”石桂兰道,“那边不是多好的地方。”
石桂兰的老家靠近南城这边,不然,许参谋打电话给曹老太,曹老太不可能那么快就过来。石桂兰不想去西北部,西北部的条件十分恶劣,远远不如南城好。
“总有人要过去的。”许参谋道。
“是不是宋凤兰的男人给你穿小鞋?”石桂兰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