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想自己明明没有做坏事,怎么自己就被牵累了呢?
可秦雅没有办法解释,解释不了,谁让她跟秦立安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那些人都觉得她会帮助秦立安。这不,她亲妈都要让她去帮着秦立安去争。
“那你找一个好一点的人家嫁了,你也就有房子了。”田可淑道。
“我哪里能找到多好的人家?”秦雅道,“我原本想要当老师,政审不过关。”
秦雅现在在私企工作,她还是更想进体制内工作,奈何自己因着田家那边的原因,政审不过关。往上查三代,秦雅也想着田可淑的叔公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关系都已经很远了,她也想着万一能行呢,可竞争同一个岗位的人太多了,还有人举报了秦雅,秦雅也就不能上。
这让秦雅心里十分难受,不仅仅是当不了老师,就是进其他国企都不行。秦雅不想到时候又被人举报了,她的她妈妈的叔公早就不在了吧,可那个叔公还有儿孙,别人都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倒不如早早就断绝了源头,直接不用秦雅。
“那么多工作,你非得当老师吗?”田可淑道。
“我还算是好的,起码没有坐牢过。”秦雅道,“我还读了技校,找工作也比立安好找一点。立安呢,一个坐过牢的人,还是强了未成年少女的人。他的档案上都是污点,别人会相信他改正了吗?只会防备他!”
“他当年还小,哪里有你这样说你弟弟的,你是当姐姐的,不懂得为弟弟考虑,还说风凉话。”田可淑不悦。
“我说的是事实。”秦雅道,“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们没有教导好他吗?他都这么大了,他自己想要什么,他自己去争啊,让我去争什么争?我能帮他争到什么时候?还有,听说你要让立安去争小叔的东西?”
“我……”
“小叔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秦雅道,“我们家对他们是什么样的态度,你还不知道吗?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人家都记着。两边的关系一直都很不好,你还让立安去争小叔的东西,我看你就是嫌弃立安现在过得太好了。”
“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一点事情都不懂得。”田可淑道,“你们不去争,人家会把东西给你们吗?你们去争了,别人就像是打发叫花子那样打发你们,也能给你们一点东西。”
“打发叫花子?”秦雅嗤笑,“我们跟小叔是亲戚,我们不是叫花子,他们也不需要打发叫花子。为了眼前那么一点东西,你们就这样,要不要脸?立安不是说不去争了吗?你最好别让立安去争小叔的东西,争争爸
的爷爷奶奶的,别人还不会多说他什么。争东西争到早已经分家的叔叔那边,别人只会笑话他自不量力,没有自知之明。”
“你……”
“搁在古代,要是叔叔婶婶没有儿子,你们去争,没事,祖宗礼法站在你们这边。”秦雅道,“但这不是古代,叔叔婶婶也有儿子,就算他们没有儿子,他们有女儿,女儿也能继承他们的家产。”
秦雅不愿意跟田可淑废话,要不是怕田可淑闹腾得她不能工作,她一定不跟田可淑说这些话。秦雅只想安心过她自己的日子,别人都当她生活在秦家,她过的日子很好,是,曾经有一段日子确实过得不错,后来,她父母离婚,她慢慢地体会到了人世间的冷暖。
一个女孩子,谁去关心她开心不开心,那些人就光顾着关心秦立安了。
田可淑看着秦雅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这个女儿太不中用。
秦雅和秦立安他们都不敢去秦一舟夫妻的面前,也不敢去秦梓航的面前。
秦立安出狱之后,他没有继续跟曾经一起玩的混混再一起玩。
当初,出事后,那些混混说他们只是跟秦立安开玩笑,没有真的要让秦立安去强了人家小姑娘,是秦立安自己去强了小姑娘的。他们把一切的罪责都推脱到秦立安的身上,那些人受到的处罚轻,而秦立安坐牢三年。
这让秦立安明白,那些混混压根就没有当他是真正的朋友,指不定别人还在背后笑话他,笑话他跟一条狗一样,他们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前面一阵子,于小姨没有去宋家,等到江老太六十天孝期结束之后,于小姨再去宋家。
家里那边传闻房子要拆迁,事情还没有真正定下来,一个个都在想,就是江雨菲都去家里走了好几趟。
于小姨直接跟江雨菲说家里的房子都已经是分配好的,没有江雨菲的事情。
“雨菲都找了我好几次,她就是觉得我对她不公平。”于小姨叹息,“她就是想要拆迁款。”
“这都还没有定下来,她就要拆迁款?”宋母问。
“对,她说她出嫁的时候嫁妆不多,说老太太去世的时候,她也就得到一个银镯子,说我还给老太太的外孙外孙女买了银镯子。”于小姨道,“粗细不同,品质不同,她还非得那么说。她就是惦记着家里的那点东西,非得想要分一分。”
“你们是什么想法?”宋母问。
“哪里能分给她。”于小姨道,“倒也不是我们重男轻女,雨菲三天两头到家里,她拿走的东西不算少了。”
于小姨不认为自己对江雨菲太差劲儿,她算是比较疼女儿的。别人家女儿出嫁,哪里会跟于小姨一样准备那么多东西,有的人甚至把男方给的彩礼都留下。
“跟她好好说说,别脑时候闹起来,兄妹没得做,你们母女也没得做。”宋母道,“国家要建设,房子多半还是要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