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111)
凌一拂瞧了眼,恹恹一息的任袖,忍了忍态度又放软了些:“下官怎么敢呢?王爷这般手段,也是叫凌某心服口服,待下官回去将那些帐本整理了送入王府,早日完成土地庄子的交接工作,也了却一桩大事。”
“嗯……”封越似乎在认真考虑。
“这眼看六七月里就到了田庄收成的季,也正好趁这之前处理好。”
“凌大人说得十分在理,你顶多是挑衅冲撞了本王,罪不至此,你又是拿朝庭俸禄的命官,本王着实不该这样私下将他收押。”
凌一拂用力点点头:“王爷放心,错在本官不知轻重,先得罪了您,待下官出去,定在家中好好自省吾身,他人若问起,也是下官的错处。”
“凌大人能有此等觉悟与胸襟,怪不得仕途坦荡呢!”
“王爷过奖。”
“既然如此,本王便放你回家去,也好让你早些将田庄土地的帐目算清楚,交接给本王。”
凌一拂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低头俯首称臣的模样,只等着封越将人叫来放他离去。
“王爷,任袖他……”凌一拂做了个揖:“也让下官一并带回去好生管教,想必这次他吃够的教训,再也不敢再胡做非为了。”
封越一脸为难:“凌大人还真是对这位小舅子关怀备至。”
“毕竟是夫人唯一的同胞弟弟,他年幼时便常在家中小住,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自是不能不管的。”
“行吧,本王犯不着同一个哥儿一般见识,来人哪,将任公子一并放了,让凌大人带回家好生管教。”
“多谢王爷。”
凌一拂背起任袖,用力的咬着牙,愣是隐忍不发,一路跌跌撞撞回了布政司衙门。
见他回来,下属通通迎了上去,从他背上接过任袖。
“快,快去通知夫人,大人回来了。”
“任公子受了很重的伤,叫人去找大夫。”
“大人,赶紧进去先换身衣裳吧。”
沐浴好后,凌一拂又吃了些东西,才算是有了力气,这次吃了这么大个闷亏,已经把封越恨得牙痒痒。
凌一拂的夫人任丽筠看着满身是伤,气息微弱的任袖,又气又心疼,抹着泪水哭诉道:“那什么狗屁王爷,一来就逞这么大的威风,还把阿袖打成这样,我定要让他拿命来偿!”
“好了,别嚷嚷这么大声。”凌一拂走进屋内提醒了句。
任丽筠上前福了福身:“夫君,你瞧没瞧阿袖的伤,你都不心疼一下!”
“我还要如何心疼他,听他一出事,就带了三百号侍卫前去找那封越放人,结果倒好,这封越连同我一起给扣了。”
任丽筠:“他怎能这么猖狂?他一个后来者,不夹着尾巴做人,竟还骑到了夫君你的头上!”
凌一拂冷哼了声:“且让他再得意几天,再几天,便是他的死期!”
“老爷您可是有何对策了?”
此时,外头有人通传:“大人,沈都司来了。”
听到沈仪棠过来,凌一拂眼睛一亮,激动得眼眶泛红:“快!快请沈都司去前厅上坐!”
凌一拂大步直去前厅,正看到沈仪棠正在上司吃茶。
那茶可是上贡给宫里的雨前毛尖,他们自己留了最好的,平时招待自己人用。
沈仪棠打量了他:“这两日时间还把你整瘦了一圈?难不成那小黄小儿还能让你吃尽了苦头?”
凌一拂老脸一红,坐到一旁长吁短叹:“你可不知那小黄小儿的厉害,倒是有几分胆识,把我扣在那里两天两夜都未给吃的,只给了些水喝,阿袖还被他手下鞭子抽得,怕是半年都下不得榻。”
沈仪棠听罢,只是调侃道:“你莫不是安于现状,麻痹大意了,才着了这小儿的套?”
凌一拂听得一阵气闷:“换作你去,也不一定讨得到甚么好,这封越身边高手如云,不然我岂会着他的道?我知道你厉害,但只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凌一拂自然不会这么想,也只当自己是大意才着了封越的道,他这么说只想激一激沈仪棠,让他好好收拾了这劳什子广陵王。
沈仪棠也不是个性子冲动的,知道他这话一半是真,一半是激他。
吃完茶,他只道:“他是如何放你回来了?”
凌一拂将离前的对话又对着沈仪棠复述了一遍。
沈仪棠敲着指尖沉思了许久,眸光如炬:“这样,等过半个月,你再送一张贴子上门去,请他来府衙对接帐本,好酒好菜招待了,多灌他吃些酒,待他酒足饭饱一出门……喀!”
沈仪棠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凌一拂背脊一凉:“那可不是普通人,那是皇家血脉,真能杀得?”
沈仪棠:“宫里的消息,你不也看到了,这人表面是领了赏来的封地,实则……是被皇帝厌弃了!皇帝早已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他死了,不会深究,到时候再推出两个替死鬼,便成了。”
凌一拂心一横:“好,就照你这么办!此人不死,咱们可没什么太平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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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晓枫昏沉的睡了几天,精神大好,胃口也好了许多。
此时王府正如火如荼的布置起来,封越拿了京中王府的图纸给他们,让他们将假山亭子人工湖泊都按照上面的造。
他们所住的院子偏远,比较清幽,这些动静不太能听到。
几日没怎么出门,今日出来一看,真是变化很大,相比第一日来这里冷冷清清的,像是破败的荒地,如今已经看得出当年的辉煌气派。
封越陪他午后散了会步,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