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147)
“回去?”禇灵峤好不伤心,转身红着眼问他:“这里不是你的家吗?我和莹儿不是你的家人?”
“你们自然是我的家人,这里也是我的家。”
“那你就别走,留下来,好不好?”
封朝无奈地看着他,“起先我与你说过什么,你忘了?”
“我没忘,”一滴泪水滑到了唇间,禇灵峤抿了下,又苦涩又咸,“我不是圣人,有了贪恋不是人之常情?你想要什么,我以后一定会努力都给你挣回来,权利金钱有那么重要吗?你不是说过,那个家没有温情,你也不想回去吗?那就不要回去!奉朝,我求你。”
封朝抬手捧过他被泪水沾湿的脸颊,一阵心疼,“小郎君哭什么呀?我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谁知道呢?”他至今都不知道奉朝的真实身份,他要真走了,去哪里寻他,他都没个方向。
他心里慌得很,也知道奉朝要走,谁也留不住他。
封朝撑起身去吻他的唇,尝到了他泪水的味道:“禇大夫那么甜的人,原来泪水也是苦涩的。”
褚灵峤猛地的将他摁在床上,发了狠的吻了回去,封朝纤白的手臂纵容地挽住了他,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
行了三天路程,司墨与封熙兰到了南昭北方边境。
司千流在这里当了几十年的闲差,虽不是什么富得流油,但宅邸还算气派恢弘。
下人带他们穿过亭台水榭,来到主屋,一进那大厅便觉一阵沁人的凉意袭来,打磨光滑的大理石铺面,若大的正厅中央放着一个足有一米高的冰鉴,冰鉴里放了各种冰饮子与时令瓜果。
而司千流正极享受的躺在一旁的软榻上,任丫鬟伺候着打扇小憩。
“叔叔好享受啊!”司墨端的依旧是那副目中无人,放荡不羁,自顾自拿了几颗饱满的荔枝,剥了壳递到了封熙兰嘴边。
封熙兰又渴又热,也不与他客气,接了雪白冰凉的果肉,这一口香甜清脆十分满足。
“哼~”司千流笑得讥讽,有些肥胖的身子在躺子上翻了翻,找个了正舒适的姿式,也懒得起身了。
“哎呀,果然哪,我人微言轻,来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司千流又是轻嗤了声:“少装,你个死小子来我这干什么来了?你找我能有好事?”
司千流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前,只因拿他与他兄长对比了几句,这个死小子趁夜溜进他屋里,把他的头顶剃秃了一圈,害他戴了一整夏的帽子,大热天的捂得满头痱子!
要提到坏,谁能坏得过司墨?真是又坏又损!
司千流视线越过他,看到他身后还有一男子,那男子眉间一点明艳的朱砂痣,长得过于漂亮显得凌厉不好亲近。
“你身后这小美人,是谁?”
司墨移动了步子,将视线挡了个严实,“他是我的人。”
司千流冷笑:“瞧不出来,你出息了,长着一张小白脸,就是讨美人喜欢。实则一无是处,脾气极坏,美人啊美人,你还是早些弃了他去,跟我好了,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司墨拳头紧了,“叔叔,小侄来此,是来助你成就一番事业的,你若真想一辈子在这儿呆着,那就当我没来过。”
语落,又抓了把荔枝塞给了封熙兰,调头就要走。
“站住!”司千流肥胖的身子,缓缓从软榻坐起,又将屋内伺候的女使下人都谴了出去。
“你刚才说什么,助我成就一番事业?”司千流以为自己误听,掏了掏耳朵。
“小侄冒着风险来这儿找您,并非没有一点把握,若叔叔有这个心思,不如听小侄与您细说如何?”
司千流心里是有那么些期待他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惊喜,一面又觉得这小子在遛他。
“就凭你?你能助我什么?你一无兵,二无权,三无势,你连脑子都没有!”
一开口老打击人了,从小司墨就是听着他这些话长大的,满眼都是对他的轻蔑,总是拿他跟司明做对比,然后把他好一通贬低。
司墨是个记仇的,自然都记在了心里。
封熙兰却是听不得这话,越过司墨上前道:“司都尉要是有脑子,也不会在这一守就是几十年不变,等着被人生吞活剐,温水煮青蛙还洋洋得意,不觉得可笑至极?”
司千流被一嘴损得脸红耳赤,正要发作,司墨猛地将他拦下,“叔叔,你最好是别动他。”
“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情种呢?”
“他可是熙兰郡王,要助你成事的人便是他的堂兄广陵王,你不会真跟前程过不去吧?”
司千流一听这哥儿的身份,也是大吃一惊,“广陵王?你说的可当真?!”
“自然当真!”封熙兰沉声道。
司千流来回踱着步子,脑子快速运转盘算起来。
“这些年,南昭相安无事,谁做这王,于他们皇家于广陵王又有何差?要助我成事?真有这美事?哈,这怕是个陷井吧?”
司墨:“叔叔真是糊涂,你管他们皇家管广陵王想什么?权利握在你的手里,才是真的。至于他们那些心思,也不难猜,广陵王助你,那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司千流恍然大悟,“啊哈,广陵王想谋反篡位?”
封熙兰冷笑;“司都尉此言差矣,自古成王败寇,能者居之,我这兄长有能力,自然是要顺应天命,怎会是谋反篡位?”
“好一张伶牙利嘴!”司千流真是越瞧他越喜欢,可惜浑身都是刺,不知道从哪下嘴,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