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154)
萧玄毅是皇帝的亲信, 他一进城皇帝必定得到了消息, 他得先进宫复命, 封越易了容在进城后便与他分开了。
他在客栈休息了一晚,次日天将亮便牵着马风尘仆仆来到大学士府的正门, 此时刘文雍也才刚起榻, 洗漱准备早朝。
护院一开门, 便见门口站着一戴帷帽的男子, 身形挺拔如劲松,牵着一匹黑鬃马,好看威风得像是一幅波墨画。
“您是?”
“我是你们刘大人新聘的门客, 名叫越峰, 烦请小哥通报一声。”
他们家大人也从未聘过什么门客啊,难不成是什么骗子?
小哥疑惑的转身进去通报了, 刘文雍刚着了朝服,吃了口甜汤, 便见家丁匆匆跑了过来, “大门,外头有一男子,就是您新聘的门客叫越峰,前来求见。“
刘文雍一时无察, 冷嗤了声:“老夫要什么门客?将他赶走,赶走!”
待那家丁刚转身走出屋,突然又被刘文雍给叫了回去:“等等,你说那男子叫什么?”
“他说他叫越峰。”
刘文雍精神头一震,“是何模样?”
“看着挺年轻,戴着帷帽,着一袭黑色锦袍,身形十分挺拔伟岸,气质不俗。”
刘文雍一听这描述,便确定了此人的身份。
“快,将人请进来先安置在文华阁内,我先赶去早朝,你们送上些吃的,待我回来再说。”
“诺。”那小哥小跑着赶去了府外,牵过封越的马,将他带到了文华阁。
这文华阁是刘文雍私人藏书阁,一般人不准随意靠近这里,他也算是有幸能踏入。
家丁将他带到此处,很快备好的热水和早膳。
“我们大人赶去宫里了,得申时才能回府,先生请自便。”
封越轻点了下头,家丁与女使纷纷退了下去。
封越摘下帷帽,径自用水洗漱了一翻,拿了本书坐在案前,一边阅读一边用着膳。
他如今养成了看书的习惯,一个人在书阁里也能平心静气的呆上好长时间,若是上一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今日早朝,皇帝因身体不适,早早退朝了。
刘文雍与几个同僚回文渊阁时,同僚满是忧心。
“如今皇上龙体每况愈下,药石罔效,这可如何是好?”
“今日皇上已经下了诏书将大皇子和二皇子调回京中,平静了一些时日,怕是又要动荡不安了。”
刘文雍倒是一幅老神在在,扶须道:“万事自有定数,犹如花开花败,黄叶飘落,风虽然能改变一二,但叶子终究是会落地的。”
同僚一听这话,便放宽了心去,刘文雍既然能这么说,定然是心中已预知了这其中定数,他不慌,就没什么好慌的。
今日申时未到,刘文雍便提前坐马车回了大学士府。
文华阁内,只见小榻上封越正斜椅着小憩,手里还握着一本书,似是等得乏了。
刘文雍轻咳了下嗓门儿,封越在不熟的地方睡眠极浅,立时便醒了过来。
端坐起身子,放下了手里的书,起身上前做了个揖:“老师,许久未见,您身子可还康健?”
刘文雍扶过他,请他落了座,“劳你挂心,还算安健。”
此时女使送来了茶水,又匆匆退了出去。
两人安静吃了几口茶,并未急着说事。
直到刘文雍歇了会子,才问道:“你此次回京,是因着皇上病情?”
“正是。”
刘文雍点点头:“病来如山倒,半年前皇上龙体还康健,短短几月,便精气神俱损,实在蹊跷得很。”
“御医也没查出什么病因?”
“都说是思虑过甚,积劳成疾,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转。”
封越拨弄着手中的冰彩玉髓,眉头紧锁:“父皇召回了萧玄毅。”
刘文雍神情微惊:“哦?萧玄毅是皇上的亲信,也是左膀右臂,宫中一千御林军皆听他调遣,皇上将他调回来,是怕宫中有变啊!”
“依刘大人的意思,我父皇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说实话,封越至今也没有完全看透过。
刘文雍扶须沉默了几息,才道:“皇上年少时,曾与德妃,也就是昔日的通政使四姐儿钟情不渝,可奈何当时身为太子,无法抵抗皇命,娶了先皇后为太子妃,这才将德妃纳为夫人。”
“那德妃,想必是个难得的美人。”不然何至于让他这个父皇念念不忘至今?
刘文雍摇头:“德妃秀立端庄,但若说美人,先皇后的美貌世间难寻。”
封越不解:“那她是如何做到恩宠冠绝后宫?”
“先皇后乃是将门之女,为人性子直爽骄傲,也敢于谏言,可忠言逆耳,皇上对她本就有些嫌隙,自是不喜听到的。”
“当年太子执政,通政使常送密函与奏章奔于往来东宫,德妃常跟在其父左右,便与太子相熟,那时德妃天真浪漫,太子苦于朝庭政务与各方势力纷争,免不得寻求精神慰藉。”
“先皇后进东宫不到一月,那德妃便成了夫人,太子继位第一年,周家军……哎!”
这是一件无比沉痛的事,如今谁也不敢多提一嘴,生怕惹上什么是非。
“周家军当年两万兵马前去九边清剿敌军余孽,却是一去未归,打了这么多年胜仗,那余孽怎么就能一朝取胜?”封越满是凝重。
刘文雍轻叹:“先皇后曾多次恳求皇上彻查此事,皇上并未理会,两人也更加疏远,不久德妃就从一品夫人晋封为贵妃,先皇后的地位一落千仗,但好在这时候,大皇子出生了。”
“大皇子六岁那年,先皇后薨逝,不到一年时间,德妃也相继殡天,德妃死前一个月疯疯癫癫,说是先皇后来索命了,皇上便牵怒于大皇子,以不吉为由送出了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