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172)
“你,你不能杀我!”
“我为何不能杀你?”
封骁深吸了口气,与他对峙:“少时我于你有救命之恩,你岂能做出此等忘恩负义之事?何况我是你兄长!”
“二哥可有想过,那次你予我的救命之恩,皆是为了掌控我命运的安排?”
“哈,胡说八道!!父皇罚的是我不是你!所有人宠你、爱你、惯你,我呢?你和母后的虚情假义,父皇的冷面无情,烙在我的心上是一道又一道丑陋的疤!!”
封越仰脸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我记得那时,是被一个小太监带进了深林中,转头他就不见了身影,后来唯你找到了我,这么多宫人侍卫,为何偏偏是你找到了我?”
封骁怒斥:“你未免疑心太重!”
“非我疑心重,而是我早该明白的事,早该与你捅破的真相,居然留到了现在才挑明。”封越负手走到他的跟前,眉眼冷如冰霜,“二哥,别装了,其实你心里有数,真正被护的人,被爱的人,是你!只是你占尽了便宜,还要站在道德之上,谴责我这个佞臣贼子。”
“你,你这是癔症!”
封越轻叹了声:“二哥,你为何不承认?是觉得心中有愧,还是觉得你得了这恩宠也非光明正大?父皇母后皆助你成事,可你还是一败涂地。”
封骁面红耳赤,想反驳,却不知从何反驳,因为封越说的是事实。
都是事实!
封越忽然悲从中来,“我才是那个该哭着控诉不公的人,我从小就活在欺骗与利用之中,被所有假情假义所蒙蔽!可我不会为你们哭,因为不值得!我十五岁就上阵杀敌,守护着这大元江山,面对你们的欺骗,皆会被抹杀在我的刀刃之下,不复存在。”
“来人,将太子殿下收押于掖庭狱,等候发落。”
突然,封骁狂笑不止。
“啊哈哈哈哈,封越,你真以为你赢了?”
“哦?”
“知道你为何能如此顺利的进入这皇宫中,而无人拦阻么?”
“洗耳恭听。”
“陈家军如今以你为主心骨,只要剜去你这主心骨,他们再也无法打着拥立封氏皇子的名号杀进京来!可你实在太难杀了,所以本宫想了一计瓮中捉鳖!啊哈哈哈……如今你已自投罗网,宫外十万御林军已经集结,你现在缴械投绛,本太子饶你不死!!”
封越一脸惊讶,眼底有一丝惊慌之色。
封骁看着越发得意:“你说得对,所有人都助我,连天也在助我!你拿什么跟我斗?如今一败涂地的人,是你!”
“二哥,父皇是真的极疼爱你。若是父皇还在,我们逼宫也不会这么顺利,你还能多活几年,可惜,你自己下手砍掉了荫蔽你的大树,真是可怜又可恨哪!”
“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封越收起了那丝惊惶失措,配合他演了最后一出戏,“那你可知,带我带来的是何人?”
“自然是御林军统领,萧玄毅!他只效忠于父皇,这是父皇早已安排下的。”
“萧统领效忠的不是父皇,而是权利,于他,于天下而言,谁坐在这个皇位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日子好过。”
“你,你这是何意?”封骁此时此刻才知道真正的害怕。
只听到封越一声喝令:“萧统领!”
语落,便见那萧玄毅,一身飞鱼服的萧玄毅洒步走进殿前,竟朝那封越深深一拜,“属下,拜见王爷。”
“太子殿下谋害先皇,密不发丧,罪无可恕,带下去!”
“属下领命。”
封骁整个人软瘫在地,任萧玄毅等人将他拖了下去,面如死灰。
封骁刚被带下去没多久,封越的手下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宦官,带到了封越跟前。
徐保宝吓得面色发白,身子抖得厉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奴才拜见广陵王。”
“徐公公,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处乱跑什么?”
徐保宝咽了口唾沫,“没,没有,奴,奴才夜起,被吓到了慌不择路。”
封越看着他鼓囊囊的怀里揣着东西,他连夜想逃,必定是还有后招。
“是什么?拿出来。”
徐保宝迟疑着,直到封越身边的侍卫拔出了佩刀,怒喝:“大胆奴才,王爷叫你将东西交出来!你敢违抗命令?!”
封越抬手制止了身后的侍卫:“徐公公伺候了先皇一辈子,也算是一品权臣,莫要无礼。徐公公,树倒猢狲散,赵家独木难支,你找他们也成不了事,更救不了如今已被收押的太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用本王多说什么罢?”
徐保宝见太子大势已去,如今皇帝又没了,以他一人之力,不过是负隅顽抗,白白丢了性命。
想罢,徐保宝将怀中揣着的两物件拿了出来。
一份竟是封越的身世证明,那上面清清楚楚写了他的由来,有皇帝的盖章,另一份是遗诏,清清楚楚写了立封骁为太子。
封越先是看了遗诏,又看了自己的身世证明,身体却还是不由隐隐发散着疼痛,眼眶渐渐发红。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无情至此,全是利用,竟连一丁点的真心也没有。
这是他早已明白的事实,可这些东西再次摆到眼前,与昨日种种温馨的父慈子孝一对比,讽刺恶心至极。
“王爷,夜深了,这两件东西万不可留,咱家拿去烧了。”元公公上前提醒了句。
“烧了作甚?”封越暗抽了口气,收起了轴卷,将遗诏交给了元公公,“拿去掖庭狱那里,给太子殿下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