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54)
封越叫元公公取了新衣服,走到了屏风后:“这套衣……你……”
眼前这一幕叫封越一阵燥热从小腹窜向四肢百骸。
魏晓枫身上只着一件青色的单衣,那单衣敞开着,衣带要散不散。
他坐在沐凳上,双腿大开,正拿着打湿的布巾擦拭着腿上的污渍。
封越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想要晓枫,这点不会改变。
可他不忍伤害他,也不愿让他受任何委屈,他本该可以要了他,但那样做的后果并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几番忍耐,也不知自己还能忍到何时。
魏晓枫脸色胀红,脑瓜子嗡鸣作响,慌乱中只得扯了一旁脏衣服草草覆在身上,双眸羞耻的氤氲起一层水雾。
封越一脸难受地收回视线,匆匆将手里的衣物放下,不发一语的转身大步走出了屏风后。
难抵!封越直接拿起壶,往嘴里灌着凉水,那处却依旧不见消减,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第31章
等了许久, 身体里的燥热与冲动才渐渐消减。
魏晓枫穿戴整齐后,一直躲在屏风后不敢出来,想起刚才的情景,羞臊得想哭。
他以后怕是没有脸再见这个人了。
见他许久没出来, 封越才上前去唤他, “衣裳换好了么?”
魏晓枫窘迫的硬着头皮抻出半个脑袋, 彼此眼神交汇的那一瞬, 魏晓枫迅速地移开了。
封越也只能故作镇定道:“今日的事情, 我们便当没有发生过, 我自然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你心中不必有负累。”
魏晓枫也知道这样做是为了维护他, 可莫名的心里一阵难受。他不知是何故, 也理不清这其中原由。
“多谢王爷今日相助, 若不是没有你,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说着朝封越认真的行了个礼。
封越暗叹了口气,叫来元公公送他回紫东阁那边。
待他走后,封越失落的靠进软榻, 脑海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开闸的洪水涌入。
这辈子要做的事情太难了。
因为夺储之争, 想要得太多,对晓枫的感情多了许多忌讳。
今世许多至亲之人的性命握在了他的手里, 他得救!
不能任性而为,须得克制, 每一步都得小心谨慎。
封越闭眼做了个深呼吸, 再睁眼时,困惑与失落不复存在,烁烁如星辰的眸子蕴藏着坚毅的光芒。
这本就是一条不归路,他没得选择, 如今局势不明,将晓枫过早牵扯进来,百害而无一利。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太后的寿辰,能在计划中进行是最好,若有节外生枝,也只能随机应变。
*
封骁回宫的第一天便先去给太后请安,这两天封朝还未回宫,仁寿宫越发显得冷清。
太后不喜封越,却更不喜封骁。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封骁拜下去,半晌没直起身来。
太后闭着眼,在铺满柔软暖和的绒毛摇椅上假寐,盘在她腿上的波斯猫见到生人睁着圆溜的绿眼睛盯着封骁不放。
香炉盘旋而上的青烟袅袅,时间流逝得似乎格外缓慢,封骁佝偻着背,保持着请安的姿式渐渐吃力,鬓边已渗出细密的汗水。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久到让封骁双膝都在打颤,才听到太后懒慢的道了句:“免礼罢!”
封骁咬了咬牙,声线清冷压抑,“多谢皇祖母。”
“给二皇子赐座。”
女使搬来了杌子放到了太后下方,封骁只得坐了过去。
“皇祖母近来可身体无恙?”
“听你这话,倒似是盼着哀家不好。”
封骁只得笑笑,“皇祖母说哪的话?孙儿并无此意。”
“哀家看你在庄子里呆得好好的,也是你的一番造化。”太后缓缓睁开了眼,松弛下垂的眼尾将她眼底的寒芒聚汇更甚,已无平时半分慈祥,瞧着竟有些瘆人。
“都是你父皇,这一片孝心让哀家难却,急哄哄的把你弄回来给哀家贺寿来了。”
此时封骁连笑都挤不出来,只得板正的坐在杌子上听着无法反驳。
“要说啊,还是皇后疏于管教,这封越比你好命一些,依仗着陈家拿了头等军功,你捅了这么大个篓子罚了这几年算是轻的。这一个两个,都叫人不省心哪!”
因着忍耐,封骁连呼吸都在颤动,“皇祖母,教训得是!”
太后冷哼了声:“你最好是听进去了,日后莫要再犯这混帐糊涂事,再有一次,哀家倒要看看,谁还能保你这条小命?”
“孙儿谨记皇祖母的教诲,定当恪守本份。”
“去吧,莫扰哀家清休。”
封骁如释重负,起身朝太皇拜了拜:“孙儿告退。”
待他走后,太后心气难顺,叫来侍奉一旁的大女使:“大皇子出宫都好几日了,怎的还不见回来?叫人去催催,可别因为着这会儿功夫,而失了利。”
当天傍晚,封朝便收到了宫中传来的信,叫他赶快回去。
临淮心疼他的身子还虚弱,在一旁看着炉子煎药,说了句:“太后娘娘也真是……何必急这一时?”
封朝将信笺对折扔进了前面的炭火里,如玉的面容不见丝毫情绪,执了笔继续画着案上的一幅雪中红梅图。
太后这人向来私心极重,她眼里没有别人只有自己,世间一切皆是她攀附权势的工具,这人无情,却有自己的道,所以她能成功也必是一个狠角色。
她这么急着将自己召回去,不是没有原由。
从挑选他母后入宫,到扶持他,都是为了手中能握着有用的棋子,为她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