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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总想当太监(134)

杜心淑也就没和他纠结这个问题,心里只觉得没办法,可是带回自由城还是不能的,以什么身份呢?

“别抱了,城主到现在还没回来!”有人大声说。

杜心淑一愣,立刻站起来,同其他人一起望向翰江。

浩渺的江水仿佛从天而降的巨龙,咆哮翻滚,众人越看越觉得心惊胆颤。

雨水越来越大,从天亮到天黑。

春寒料峭,众人冻的瑟瑟发抖,有人忍不住低低哭了起来,“怎么办?城主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你以为城主是什么人?她是城主啊!”

喻烽这次是真切的听到这些人一口一个城主。

以前他们都很回避自己。仿佛一层屏障。无论这二年他如何钻营,将万通商行的版图一再扩大,成了杜心淑真正意义上的左臂右膀。可是就是有一层屏障隔着他们。

而他这次,就是想打破这层屏障。

杜心淑抽冷子照着他的后背给了他一拳,“都怪你!”

一道抽噎声。

喻烽意识到她在哭。

杜心淑站起身,努力镇定道:“翰江水域广阔,自鬼死林发源经过大晋国的西卫、西南卫,直到南卫湖州入海。咱们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先回自由城,也许城主已经先我们一步回去了。”

“是了是了,也许先生有办法。”

众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致决定先回去找先生商议。

杜心淑按了下喻烽的肩,说:“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我不能带你回去。从这里往回走,再有五里路,就会有个小村庄,你借宿一晚,明天回青州去。万通商会的事还需人照看。”等了会,又照着他的肩头给了一拳,“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

众人没有说抱怨的话,甚至有人临走的时候还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路上当心。”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黑夜中,喻烽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

他藏在马车厢是他心怀不轨,若是他就这么死了,是他自找的,报应到了,可是为什么会有人义无反顾的救下他?

被人抓住手臂的那一刻,他也不敢相信。泥沙迷住了他的眼,他只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在翻卷着他身体的江水中握住了他大臂,那股力量坚定而强劲,随波逐流的他终于有了着力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又整个人腾空而去。新鲜的空气灌入口鼻的时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得救了。

可是为什么?

他仔细回忆,这两年他周旋在恭王和杜心淑之间,他并不是谁的人,他一直在二人之间作比较,谁更强大,谁能帮助他实现野心,谁就是他的主子。

当初是成王害得他一家,酒色成性的混蛋却在去年年底醉酒栽下马死了,他突然之间就没了憎恨的目标。而恭王这时候却亲自乔装找上他,说是要在明年的八大军卫大比中直接大军压境,夺了袁家兵权。

喻烽震惊之余也难以理解,袁家驻守的青州,百姓安居乐业,外敌不敢入侵。而且他在青州这么久,也看得出袁大都督没有反心,恭王怎么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搞这么大动作?真不怕帝王之怒,连亲儿子都不顾?

恭王却笑了,你以为光凭我能调得动其他几卫?青州袁家世代执掌一方,恐怕青州的百姓只知袁家早忘了自己还是大晋的子民。

一语惊醒梦中人。

君不疑臣,海晏河清。

君王多疑,则尸山血海。

他谭家的血债又岂是成王一人所为,分明是君王无德,豺狼心肠。

天对我不仁,我又何须对人有义。

都死!全都死了才好呢!

大晋国要内乱,要死很多人!死很多很多人,国破家亡才好啊!

那一刻,喻烽的神情甚至是疯癫的,他满口应下恭王交代给他的事。

其实,杜心淑这一走反而对他是最有力的,趁这这段时间,杜心淑和她的心腹都不在,他可以做很多安排,保管能在八大军卫大比中,即便杜心淑临时变卦,他也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是在杜心淑和他的闲聊中,他又能听得出,这个女人似乎并不十分在意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他试探着问过她一些话。他说她为恭王办事,若是事发,恭王发作她,她的人她辛苦经营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她怎么办?

杜心淑露出可惜的表情,可是很快又换了笑脸,“那就太可惜啦。一切又要从头再来了。”

很多人都会死,可是她不会,哦,不只是她,她和她的心腹伙伴们都不会有事。

她表现出来的姿态就是这样的。

仿佛经营这一切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如果失去会感到可惜,但也仅仅是可惜而已,大不了从头再来。

她身上散发的那股不会被任何外物打倒的自信让他感到嫉妒,甚至是愤怒。她的身后仿佛有无穷的力量,有谁一直给她支撑和依靠。

可是当他回顾自身,身后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嫉妒的发狂,所有人都一样,为什么独独他们不一样。

他一直活在阴郁的沼泽,为什么他们这些人总能让人感到心底明澈,他们就是一群傻子,蠢货。

蠢货是不该活在这个充满算计的世界。是谁在保护这群傻子?都该死!

**

小七落水后,倾尽全力将喻烽甩了上去,然后她再想发力,被卷在怒涛中的树木杂物一同朝她压了下来。

气势惊人。

小七眼睁睁看着,还很淡定的“啊呀”了一声,咕噜噜喝了两口水。她一直很淡定,心绪极少起伏。撞晕的时候,她心里还在想,李恩义让我快去快回,今晚吃锅子,吃不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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