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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总想当太监(149)

沈家人看见二老爷是有些不快的,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本也就是自家姑娘的一厢情愿,可亲人间的爱护,道理可讲,感情上却过不了那个关。

“我道他袁老二当年怎么就死活不答应,原来是早就同人暗通款曲。”

沈大老爷道:“你在说什么鬼话呢?”

“你看看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和袁无为那个鳖孙一模一样?”

沈星南用一种讨厌又高兴的语气说:“四叔,我也觉得他

俩是亲父子。”

是亲父子的话,他和袁不悔就是亲堂兄妹。

沈星南自然是希望二人是至亲关系。话这么说着,看向李恩义的目光又满是刻毒。

沈大老爷:“那个年轻人看上去多大了。袁无为现在又多大了?难不成袁无为十三四岁就生了他?”

沈四叔拿目光指向恭王的舅舅陈肖,话从齿缝里蹦出来:“那位可是十一岁就弄出了个孩子!”

东都陈家人注重子嗣繁衍,凡男丁到了可以生育的年纪都会择选姬妾,生育的子孙也会统一哺育培养。有些甚至连亲生父母是谁都弄混了。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这些孩子只认家族,没有小家的概念,没有小团体的内斗,整个家族快速的膨胀发展。

这样的做法被颂扬被效仿也被很多人所诟病当成个笑话。

**

李恩义自来到看台后,面上虽纹丝不动,心里早就慌张的无处安放。他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看,仿佛能穿过他的衣裳他的皮肉看穿他的骨血他的心。

这种慌张难安的感觉太难受了,心里空落落的,不知前路,不知归处,没有目标,无法思考,一切全乱了。

在自由城那些年,和小七在一起。他安稳的过日子,一切都是安稳而顺遂的,他因为一些小事和人置气,也因为小七将目光放在别人身上时而忽略他心生不快。可那会儿的心是安定的。不像此时此刻,整个人都是混乱难安的。

袁家是他的亲族,现在看上去也是强大的,可是他知道,他们终究会在皇帝的默许下,被恭王和陈家联手剿灭。

熟悉的人终将会死去,不是寿数已尽的自然死亡,而是惨遭杀害。对于这样的结果,他甚至连反抗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他只想逃,可如今逃也逃不掉了。

如头悬利刃,战战兢兢,时时刻刻,反复摧残他的心。

他以为上辈子的事早就过去,不会再回想,如今才发现一切恐惧不安一直深埋心底,冰凉的血液激起层层鸡皮疙瘩。校场上一刀刀的劈砍,引得围观者脸红脖子粗的叫好呐喊,于他来说,只有深深的恐惧。

“恩义,你怎么了?”袁二叔不放心的看着他,“脸色这么差。”

贺霆深戴着面具,一直抱臂站在角落里,他的目光时刻会落在袁二叔身上,耳根一动,说:“恩义,你要是不舒服,就让露白带你回去休息。”

露白是袁无为的字。

袁大都督不爽的扭过头,目光直视袁无为:“你真的要走?”

袁不疑已连战五场,场场皆胜,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恭王打的什么算盘,这是消耗战。

他提出这种打法的时候,只袁大都督一人反对,其他人却各怀心思,和恭王一伙的,自是马首是瞻,处处迎合。看戏的,不想介入两边争斗,心里算计着坐山观虎斗,兴许还能坐收渔翁之利。另有专注名次打斗的,又被陈肖的花言巧语所骗,说是点名邀战,可以同自己一直想战而没有机会切磋的对手比试一场。

赞同者众反对者少,袁大都督虽知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却也只能静观其变。

李恩义了解这种无力感,才越发的呼吸不畅。

袁无功看一眼贺霆深,说:“我在这里看着不疑,你带恩义先回去。”

袁无为对李恩义也是偏爱的,又回头叫上自己的心腹:“送李先生回去。好生照顾,不可怠慢。”

李恩义没有推辞,礼数周到的退下。

离开看台的时候,仿佛被谁看了眼,心头涌起一样的感受,不是讨厌,是亲切的熟悉的。他忽地顿住,猛回头朝八大军卫的大人物看去,来来回回看了数遍。

上位者对目光都尤其的敏。感,有人咦一声,道:“那个是袁家的小辈吗?怎生如此无礼,盯着老子有什么好看的?”

“袁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风。流俊秀的小公子了?袁大都督的幼子?从来没见过啊。”

也有更小声的,嘀嘀咕咕道:“那孩子的神韵气度,呃……”目光不由自主的又看向端坐高台的恭王,不自觉眯了眼。

也有会意的,低声道:“大都督,慎言。那位没了都有二十年了。”

北卫的大都督是个不怕事的,他应是知道些内情,笑容充满讽刺:“没了二十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一直留着太子的封号,没有另立他人,你说咱们这位陛下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心腹哑然,台下激烈的比斗都没让他心惊肉跳,此刻却紧张的汗都出来了。

“你说当年的事袁家会不会早有所觉,将小太子给……”

心腹忽然堵住双耳,表情激动道:“在下不想说,在下什么也不知道。”

北卫大都督哼一声,没什么意思的瞪他一眼,又兴致勃勃的将目光瞄准袁家。

*

一天比试下来,除了江家的西卫无人上场,其余各卫都互有比试,伤情各不相同。

这也很好理解,西卫年年来凑数,年年垫底,往年也没同谁结怨。

今年尤甚。江世杰以往跟着他爹,年轻气盛还喜欢叫嚣两句,到处招惹麻烦。今年他自个带队,本以为没他爹管着,会像条疯狗似的到处乱咬人,没想到却出奇的安静,就算是被人激了两句,也只是憨笑。有人说,江竭只是明面上没来,实则暗暗跟过来了,不然江公子没这么乖。也有人说看见江公子在下榻的地方乖孙孝顺儿子一样的伺候屋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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