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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总想当太监(160)

有人看见她,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说:“早听闻陈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何不献上一曲,为太子殿下助助兴。”

陈敬皱了眉,尚未来得及开口。陈小珍面上难掩跃跃欲试之色,上前几步,说:“那小女子就献丑了。”

琵琶是从袁不悔借的。

许新替姐妹抱不平,说:“她什么样的心思你看不出来吗?”

袁不悔眨了下眼,没吭声。

许新:“先前逃命的时候,你忘了她那副嘴脸了?恨不得我们都去死,她好活命。现在打量着你家以大局为重,愿同几位大都督杯酒泯恩仇,她又削尖了脑袋往前凑了。真当太子吃她这一套?我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回应我一声啊。”

袁不悔:“你没忘,我没忘,所以你认为太子会忘了?”

许新舒坦了些,过了会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一喜,说:“你先前一直喜欢悠然客的书画曲谱,称他为你的知音。后来知道悠然客不是老先生,而是一位年轻清俊的公子。现在又得知这位李公子是失踪的太子殿下。而这位殿下又恰恰与你自幼订婚。”

许新越说越激动,眼珠子在她身上转来转去,最后一击掌,大声道:“好个天赐的良缘,有缘千里来相会!”

袁不悔脸烧的通红,不过她清醒的很:“恭王还被咱家软禁着,其余几大军卫大都督各怀心思,也不是真心想和咱们结盟。临照那位,虽说没有明示,也是默许的。现在恭王功败垂成,那位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当初会默许陈家暗害了我姑母和太子,足见心狠。太子若想过了明路,必然要回都城。回了,死生皆在那人手里握着。不回,定会被打上一个混淆真龙血脉的罪名,治罪咱们袁家也师出有名。如今怎么看,都是难解死局。你别看父亲他们面上笑得开怀,实则心里都在犯难。往后走的每一步都荆棘遍布,步步惊心,稍有差池,万劫不复,谁还有心思考虑儿女婚姻。”

许新被她说的也沉默了,不过也就片刻,又开朗道:“理是这么个理,不过古往

今来,天灾人祸,你看耽误谁吃饭睡觉繁衍后代了。人活着不就这么回事,若是条件许可,那就大操大办,精雕细琢,瞎讲究。没这个条件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总不可能一年一年的空耗下去,你能等下去,太子殿下也不会孤身一辈子。案前床头总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他。老国公和大都督是太子的亲外祖亲舅舅,唯一的亲外甥,他们不心疼他心疼谁。”

袁不悔被说的心热,捂住脸,似有忧愁:“可是,那个小七……”

提及小七,许新心里也不得劲,她想到了去年的事,二哥似乎待她也不一般。当初她还是个小少女模样,这才过去多久,变化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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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陈小珍满心激动含羞带怯的弹奏了一曲。

弹时,美目流转,总往李恩义那看,见他自始至终不曾关注自己片刻,难免丧气,心中有怨。

曲罢,冷着一张脸就退下了。

陈敬心里直叹气,女孩儿尚且年轻,还以为将心思藏的好,殊不知那些个老鬼,一个比一个精,心中各有考量,甚至当笑话看。

饭毕,有头脸的都被袁家的下人引着去歇息了,下人们看着恭谨客气,大都督们心中憋气,也不知道要被软禁多久。心里既怕袁家彻底反了,又担心皇帝弃了他们这些棋子,到最后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杜心淑派了车马来接,袁家竭力留宿,小七废话没有,直接跳上马车。李恩义说了些客套话,推辞来去。

杜心淑冷笑一声:“我们走。”

赶车的车夫是杜心淑商队的人,听令行事。

李恩义还在罗里吧嗦,听得身后车轱辘声,愣了愣,再不废话了,“有事明日再议。”拔腿就跑,一面喊:“小七!等等我。”

马车速度不慢,车后伸出一只手,李恩义近到车前,抓住那只手,一头撞了进去。不成想,和小七抱了个满怀,心脏咚咚的,有些奇怪。许是方才跑起来累的。

杜心淑经营的商会据点,外表灰头土脸,小门脸。内里另有乾坤,富丽堂皇。

引了温泉水,分男浴女浴。

众人各自梳洗,一扫疲累。

就寝的时候,李恩义在自己的卧房睡不安稳,满脑子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刀枪剑戟,碎尸断骨。心慌难安,身上发凉。他抱起被褥枕头出了门,往小七的住处寻去。

到了那座二层小楼,进了门,发现杜心淑坐在一楼的正厅。大晚上的也不睡觉,还在涂丹蔻,见他过来,似笑非笑将他一望:“先生,你这是梦游?”

李恩义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理直气壮,“我挨着小七的屋睡,别处我睡不安稳。”

杜心淑:“你进了袁家后,一直住他们家,不是睡的挺好嘛。”

李恩义打了个哈欠,他非常困:“有话明天再说,我现在太累了。”

杜心淑笑了下,“巧了,我今天睡了一整个白天,一点不累。”

李恩义是聪明人,垂眸想了下,说:“你在恼我,当初我假扮树神告诫你这辈子都不要踏足西军卫,而你却在西军卫找到了你弟弟。”

杜心淑再不掩藏,狠狠瞪他:“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李恩义:“是。”

杜心淑一愣,她还有别的事想为难他,借口弟弟的事撒气罢了。李恩义装神弄鬼的事,经过这么多年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他有才是真的有才,大家也都服他,叫他一声大祭司是真心敬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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