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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总想当太监(172)

如今,大都督府发出政令,松了口。

被羁押扣留的人,一听消息,无有不迅速出逃的。生怕上头再反悔,来不及走。

梁是如出逃是喻烽先收到消息的,他一直协助杜心淑处理商会事宜,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了杜心淑。

杜心淑拿不定主意,原打算先问过李恩义,结果先碰上了小七。

小七等在城门口,将人抓了一看,见都是亮闪闪的金玉,不能吃也不能喝的,也就戴着好看,挥挥手就放行了。

梁是如吓个半死,在鱼死网破和献出全部身家保命之间还没做好决断,城门大开,小七已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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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日,想走的走,该留的留。

外城的城墙还留着一个门洞,待无人出入了,直接一封,连个狗洞都没有,再继续加高加厚。

青州本土本也不是袁家一言堂,临安这些年一直有布置,那一晚几乎全部暴露了出来,还有本土豪强巨富,因为事件发生的急,转变的快,另有从众心理,你跑我也跑。反将青州城内的不安稳势力清了一波。

李恩义和小七每日都有见面,相处时间却不多。各自都忙的很。

李恩义统领全局,道道政令发下去,小七包执行。遇有恶意阻拦,胡搅蛮缠,蓄意滋事,无事生非者,也不会押送衙门,直接送到外城,装进箩筐,绳索套上,从城墙往下,美其名曰,放生。

还贴心的给准备了干粮衣裳和银子。

不害人性命,却也不留他继续作乱。如此,既罚了挑起事端的始作俑者,又不会引起恐慌。手段强横,却不残忍。

很快,青州城内上下一心,留下来的,除了还很担心临安那边的反应,倒是比先前的日子还好些了。

又过了半个多月,临安那边终于有了动静,派了使臣客客气气的在城墙外喊话。大意是陛下已经听说了太子未死的消息,恭王和陈家联合起来策反几大军卫联和围剿西南卫陛下并不知情,惊怒之下,定要惩戒恭王和陈家。总结一句就是,让太子和袁大都督押送恭王和陈家人回京。到时候父子团聚,也会给太子和袁家一个交代。

使臣的喉咙都喊冒烟了。城内毫无动静,倒是修建城墙的还在忙活。

现在干活的都是服徭役的百姓。

所谓徭役,历来都是无偿劳动,管饭吃饱已是仁义。现在青州改制,徭役不叫徭役,叫招工,也不白干,还给银钱。因此大家热情高涨,恨不能城墙一直建下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江世杰带着他的老父亲和一干西卫军民,浩浩荡荡,破破烂烂的停在了渡口。同行的还有喻烽。

袁无为初听消息,心里只道是声东击西,临安那边是要开战。

等他赶去,李恩义同江嵑已经聊上了。

江嵑一身老农打扮,手脸粗糙,身体宽厚,骨架高大,抬头纹很深,看上去苦大仇深的,眼神锐利。

袁无为和一干心腹默默进来,听了一会才知道是江世杰早就巴上了小七这条大。腿,早早的认做老大,现在是来投奔她了。

至于他怎么说动江嵑的,看他和李恩义的谈话内容也不难猜。

江嵑一直苦于西卫土地贫瘠,常年还要遭受江山泛滥淹没的灾难,被朝廷弃之一隅,又一直被克扣军饷,无论是驻军还是百姓,食不果腹是常态。

江嵑对朝廷是没有心的,只要治下军民能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投靠谁,他都无所谓。

忠心,忠心是什么?是治下将士百姓有片瓦遮身,食能果腹,而不是层层盘剥,克扣军饷不说,还要在贫瘠的土地上征纳税款,逼人铤而走险,甚至让良民入鬼死林采摘临安贵人制作鼻咽香所用的原料。

李恩义早就给西卫划出了大片土地,让他们耕种居住,至于兵力,倒也不急着和青州原住军混编,暂且还交由江大都督统领。

西卫投敌的消息很快传入临安。临安也终于有了动作,调配三万大军,兵临城下。这次总算是撕下伪装,不整那套父慈子爱的哄骗把戏了,用词刻薄寡情,历数袁家罪行,反污李恩义是假冒太子。两军交战,叫骂是第一步,先乱人心。

李恩义站在城墙上听了一会,听斥候汇报,领军主帅是谁,左右副将参军各是谁,沉默半晌,什么也没说,下了城楼。

袁不疑少年气盛,盯住小七,说:“城主,咱俩各领一队人杀出城去,先杀一杀他们的威风!”

小七:“好,你先跳下去!”

袁不疑这才回过神,他们是连城门都没的。

对方的主帅也很懵,他们也没想到青州做事这么绝,又转过头骂先前过来劝和的使臣。

使臣也很冤,他们来的时候城墙还在建,只看到工人忙忙碌碌,又有弓箭手不许他们靠近。只能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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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恩义回去后,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又叫了许多他的学生过来,都是自由城内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抄抄写写忙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李恩义叫上小七:“咱们到对面走一趟。”

近百斤重,写满字的纸张用竹编的篮筐装好。小七背在身上。夜半,同李恩义一起上了城墙。

袁不疑手里握着粗麻绳,正要套上箩筐,放人下去。

小七一手握住麻绳,一手搂住李恩义的腰,纵身一跃。

袁不疑被惯性一拉,抵在城墙,眼见着李恩义搂住小七的脖子,翩然落下,眼酸的受不住。

“李先生和城主真是天生一对啊!”

“神仙眷侣!”

袁不疑:糟糕,耳朵也开始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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