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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总想当太监(5)

李恩义从来不会这么叫他们,他就是铁匠夫妇买来给亲儿子借命的小杂种,他不配!

李恩义戏很足,僵硬死气的从地上爬起,“阿爹,阿娘,通儿来看你们了。通儿舍不得你们!”张开了怀抱就要去抱他俩。

“呱”也不知哪来的乌鸦忽然叫了这么一嗓子。

夫妻俩个的人魂去了半条。

竟互相推搡着躲开,让李恩义扑了个空。

“阿爹,阿娘,”李恩义嘤嘤的哭,装起杨通来可以说是惟妙惟肖了。

铁匠媳妇哆嗦着也跟着哭,“儿呀,娘疼你,娘没有对不住你,你走吧,带着你媳妇赶紧走吧。不要念着爹娘,你赶紧走……”语气急促,充满恐惧。

李恩义藏在眼皮子底下的眸子透出恶意:“阿爹,阿娘,通儿舍不得你们,通儿不能没有爹娘,通儿要带你们一起去地下享福。”

眼看就要抓上铁匠媳妇的手,后者“妈呀”一声尖叫,油灯砸过来,李恩义瞬间被砸了个眼冒金星,倒地不起。

不用看,脑门肯定鼓了个大包。

他就知道,他生来命苦,什么样的坏事都会轮到他头上。本想借机教训教训这对恶毒的夫妻,眼角余光扫了眼铁匠越攥越紧的铁锤,只得作罢。

他装腔作势的要走,依依不舍的样子,学着当地的戏腔,咿咿呀呀,还挺像那么回事。

人都走到院门口了,铁匠媳妇一声凄厉的大喊:“通儿,把你媳妇也一起带走啊!”

李恩义不想管那个蠢丫头,他现在知道了,这丫头就是个傻的,傻子有什么好救的?傻子不知苦痛,除了吃喝拉撒什么都不懂,活着也是被人侮辱欺凌,倒不如死了干干净净。

大概是铁匠媳妇的嘶喊太具穿透性,厨房一直没休止的动静戛然而止。黑暗中,七号终于抬了抬头。

她抬头看人的时候,斜着头,自发间露出一只眼,动作一卡一卡的,仿佛是筋骨不协调。目光定在铁匠夫妇身上。

诡异的安静,让所有人不由自主朝她看去。

她走了出来,不似先前的飘忽不定,可能是吃撑了,脚步竟有些沉重。

“啊……啊,”她艰难的发出喉音,嗓音粗噶,像是公鸭:“……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众人一愣。

李恩义最先反应过来,要坏!这丫头果然是个傻的!再不犹豫,转身就跑。

跑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叹口气。

杨铁匠起先被她吓住,渗出冷汗,顿住没动。他媳妇先反应过来,“怎么听着像三叔公的声音?”

不等二人交流想法,七号又鹦鹉学舌的咿咿呀呀的说了起来,像杨五媳妇在小声嘤嘤,又像是隔壁大爷爷粗嘎嘎的咒骂,还有孩童们又哭又闹嘻嘻哈哈的声音,断断续续,又惟妙惟肖。

寂静的夜,杂乱的声音,一切都诡异极了。

就连跑远的李恩义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七号只是在学说话,并没攻击人的举动。一动不动的像一块幕布。

杨铁匠夫妻刚开始虽有些害怕,渐渐的也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直到杨铁匠看到夜月下,七号长长的影子。

据说,鬼没有影子!

七号能回忆起来的事很少,那些个记忆中的杂乱声音很快被她复述了一遍,随即她左

右看了眼,拿出一把石铲,正对着杨铁匠夫妻的面开始挖坑,一面挖坑一面自言自语。

又是埋通哥时候的情形了。

一声鸡鸣划破夜空,天快亮了。

杨铁匠看着女孩起先有些生疏的动作,后来越挖越熟练,又见鸡鸣她也没什么反应,壮着胆子朝她走了过来,一拳头锤到她的脑袋。

七号专心致志的挖坑,被一拳打倒,直挺挺的,眼珠子定格,又快速转动了下,像灵活转动的弹珠,最终定格在杨铁匠身上。

杨铁匠就跟反应过来了什么,表情忽变,咒骂道:“小畜生!竟敢骗老子!”

他扬起铁锤就要朝女孩砸去,女孩看着动作僵硬蠢笨,顺地一滚,机械般的动作,竟也躲开了。

“阿爹,阿娘,通儿来看你们了。通儿舍不得你们!”

杨铁匠确认了心中想法,暴跳如雷,举起铁锤,轰轰的砸向女孩,“艹!俩个小杂种,竟然敢戏弄老子!”

铁匠媳妇也回过了神,顿时面如恶鬼,恨不能吃了这俩人的心肝,也随手找了样农具,打向女孩。

女孩朝着院门口跑去,手里还拖着石铲。

这夫妻俩个一个挥舞着铁锤,一个举着锄头,大吼大叫的追了出来。

李恩义跑了有一会了,奈何他人小腿短,气力不足,身上又有伤,特意找了条难走的路,其实直线距离也没跑多远。上一世他一直老老实实的,铁匠夫妻还总拿他出气,往死里虐打。这一世,他还捅了人家的心窝子,依照那对公婆的德性,他不死也得残。

宫里不收残疾人。

他是不走也得走了!

世事难料,便是重生一次,稍有差错,就不可能按照原先的轨迹重来一遍。

如果,他不给疯丫头两馒头,疯丫头就不会有力气活过来。注定一死,还白遭了一次罪,连他也连累了。

唉。

他心中戚戚然,也为了自己充满变数的未来。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污言秽语充斥于耳。

李恩义刚转过脸,一道身影快速自身边飞窜而过,手里还拖着一杆石铲,摩擦着山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李恩义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就?

怎么就?!

村子里已经成型的路他没走,特意选的这条坑坑洼洼的田埂低洼,那么大片的地方,她怎么就刚刚好追着自己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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