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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干掉前夫上位后(95)

作者: 一山兰 阅读记录

“计公子别见外,我也想要坐下歇歇。”予翀说着,又拉出一张椅子,自己坐在刚才柳乐的位置,拉她坐在身旁,看计晨也坐了,向他笑道,“我这王妃,性子腼腆,脾气却有些犟了,明明知道自己娇滴滴的,偏爱逞强。”

柳乐又是羞、又是惧,可是看予翀根本没有一点发怒的样子——除却那双眼睛格外黑沉沉的。但他微微眯细了双目,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偶尔闪出的火光,这副表情竟使他显出十足的俊美。她心里又是一阵难过,纷纷乱乱,完全没了主意,只能如木偶般由人摆布。

予翀把柳乐那杯茶喝尽了,向计晨解释说:“我也不知为什么,若她在眼前还罢了;若不在眼前时,只是惦记着,怕她饿了渴了,热了冷了,痛了痒了,怕她受委屈——今早上不过离了几刻钟,我心里就不踏实,赶紧赶了来,我想计公子该当理解,不至于心里头取笑吧?”

“这是王爷体贴王妃,当为天下男子表率,岂敢取笑。”

“我是怕你们读书人瞧不上儿女之情,不过,计公子显然不是那等假正经矫俗之人。”

无人吭声,予翀先笑道:“咱们干坐着太无趣,白费了良辰佳节,不若吃几杯酒。计员外郎——哦,不对,该称计郎中,恭喜高升,向你道贺了。”

计晨忙答:“承蒙天眷,卑职惶恐!卑职资质甚鲁,才干浅薄,实为不称。”

“计郎中明明有才干,何必谦虚。再说才干并非首要,一处不成,另换一处,总能找到合用的所在——我最欣赏的是计郎中这样的果断性子。”

又是无人搭话,予翀丝毫不尴尬,边说着,衣袖在桌上一拂,随手为茶盏都添上水:“我与计郎中好久未见,今日只喝清茶,显得有点儿交情不够了。”

计晨抬脸看看予翀:“卑职还不曾有幸被引见给殿下。”

“没有么?”予翀用手指轻敲两下额头,“见谅,我这个记性有些靠不住。我看计郎中格外亲切,倒像曾经是个熟朋友。”

计晨起身,朝予翀深深打了一躬:“谢王爷厚爱。卑职失礼,早该叩谢王爷活命大恩。”

“怎么,你不是该向我拜上三拜吗?”予翀笑问。

计晨一愕,转瞬,予翀又说:“计郎中报效朝廷、造福黎庶,不幸却遭小人陷害,无论何人知晓,理当相助。小事一桩,不必多提。”他随意地挥挥手。“委屈计郎中,白白受一场磨难。不过我看计郎中并未颓丧不振,反而更见风采,实在令人钦佩。古人云:‘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正应在计郎中身上。”

“王爷过誉了。殿下才真正是青松翠柏,经寒不凋。”计晨说。

“彼此,彼此。”予翀与他一笑。

“那么正辰兄肯陪我一杯?”予翀问。

计晨忙道:“在下不敢当。”

“怎么了,四海之内皆兄弟,莫非正辰兄不这样看,那么正辰兄愿意和哪样人做兄弟?”

计晨陪笑说:“王爷与王妃出门赏元宵,不敢打扰,不若在下改日再奉陪。”

“不要紧吧?”予翀去看柳乐,“我与计公子一见如故,你也是恰遇故人,实在是幸事。难得一处坐坐,你不愿喝酒,我代你。”

柳乐要开口说话,计晨从对面递了个安抚的神色给她。

予翀却像看见似的,立即望向计晨:“正辰兄还另有事?你看来有些心猿意马的。”

“我没有其它事。”计晨说,“殿下厚情,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柳乐忽地站起身。

“不用你理会,唤人进来就是。”予翀伸臂搂住她的腰,轻轻一拽,拽得她险些跌在他身上。

“小二,拿食单来。”他转身向门口懒洋洋地喊了一句。

门应声而开,戴着小帽的伙计像是被人推了一跤似的跌进来,在屋中间堪堪立住,战战兢兢瞄了眼予翀,“客……客官有何吩咐?”

“酒拿好的来,你这儿有些什么菜?”

“有,有……”伙计支吾不出。

予翀皱皱眉:“我忘了,你们这里是茶馆。”

他转头朝计晨笑一笑,“我看也别为难他们,就弄只鸭子下酒好了。”

不等计晨表示,他又命伙计:“找只活鸭子,没有就去外头买,会不会宰?”

“会,会。”伙计连连点头。

“你可抓牢些,别忘了到手的鸭子也会飞。”

“是,是。”伙计答应着退出去。

予翀转向计晨笑道:“正辰兄大概听过一句话:‘宁可无了有,不可有了无。’我瞧那小子呆头傻脑,想必不懂这道理,故此多嘱咐他几句,并非我杞人之忧。正辰兄也别当我这人格外审慎,该紧时紧,该松时松。待会儿酒菜上来,咱们只管得乐且乐,煮熟的鸭子绝不可能飞走了——咱们瞧瞧看,是不是这样。”

柳乐猛地扭过脸,恳求地望着予翀:“我不舒服,我们回家去吧。”

予翀凑近过来,关切地问:“哪儿不舒服?昨夜里也没着了凉呀,是不是今早上穿得少了,天冷,你该加上条背心。——哦,我忘了,昨晚你穿的那个我拿去放车上了,我看你穿着怪好,想着今晚再穿,怨我。”

“没着凉。”柳乐勉强发出声音,“我走得累了,回去歇一歇便好。”

“晚上不是还要街上逛逛去,也不去了?”

“不去了。”柳乐差点儿喊出来,“我实在不舒服。”

予翀的眼睛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向她眼中看了看,自责地说:“好,我们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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