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当外室,她偏要另谋高枝(196)+番外
我略显诧异,倒不是因为这雾仑主人的位置。
而是……
师父这意思,难道是指郁漂亮日后会孤独一生?
我抱着这样的念头,每次和郁漂亮争执的时候,脑海里都会浮现师父的话。
对郁羡也生出了几分退让。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后来郁羡居然有了喜欢的人。
而且,这人还是我前“二嫂”。
造孽啊!这都叫什么事啊?
说好的孤独终老呢?
我眼见着他和温梨日复一日的恩爱,怀疑过师父的占卜。
但转念一想,师父只是说我姻缘美满,不适合当山主。
但并没有说郁羡未必不能得偿所愿?
我对语言的含蓄艺术,在这一刻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说起温梨。
我提醒过二哥,要对自己的夫人上点心,外面的“野男人”可不容小觑。
但二哥不以为然,他总觉得自己不爱温梨,口口声声说自己并非她的“良人”。
我劝过他,未果。
便不再劝了。
最后好了,郁漂亮一出手,就是又争又抢的。
唉,命运弄人啊!
我遇到江绾的时候她还很小,少女有着一双可媲美月色的清亮眼眸,看到她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雾仑的星星。
清澈明亮,熠熠生光。
当时的她,满脸脏污,但护着身边人的那一刻,我承认自己的心,跳得极快。
只可惜,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是心仪。
那时候傅狐狸中了计,命都快没了。
我救了小姑娘,却还忘了交代她日后要到谢家报恩。
以至于让陆景言那小子钻了空,这是我毕生所憾。
后来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上京的街上,我看到她为了哄陆景言开心,豪掷千金去买珍藏的字画。
我当时心里百味杂陈的。
一方面觉得,不愧是我看上的小姑娘,满心满眼的模样可真好看。
另外一方面又有些难过,若是这目光在我身上,该有多好?
占卜之人无法推算自己的命格,于是我跑到雾仑去找郁羡。
郁羡见我神伤至此,主动替我开启了卦象,算出了陆景言和江绾有缘无分。
当时的我,看着那卦象简直不敢相信。
我看着郁羡,他那阵子过得也不大好,他心上人嫁给了我二哥。
我当时觉得,我们师兄弟在情路上可真算是同病相怜,同样的坎坷。
我告诉郁羡,身为雾仑山主,断情绝爱也是没有办法的。
郁羡挑了挑眉,问我。
是谁说雾仑山主人不能谈情说爱的。
我有些错愕,将师父的话告诉了他。
郁羡只是平静地说道:“师父是诓你的,他无法推算我的命格。”
“为何?”
郁羡叹了口气:“雾仑山主人是命定的,上一任主人无法推演下一任的命格。”
我惊到了:“那你的婚事?”
郁羡:“我的命格,我自己说了才算。”
我有些嗤之以鼻,说得这么自信,你倒是别夜里偷偷起来卜卦啊!
我又想起来一件事,若是师父说郁羡的事算不得准,那推演我的呢?
我乱了。
再次见到江绾的时候,她被人欺负,推下了湖里,可把我吓坏了。
我欲跳下去的时候,旁边的人拉住了我。
“世子,男女有别,你今日若是救了她,只怕日后会拉扯不清。”
这话听得我都气笑了,我还怕这个?
我怕的是,她不肯和我拉扯。
我将人救起来的时候,少女浑身湿透,躲在我怀里,我以披风将她裹紧,她看着我那眼神,杏眸无辜,澄澈透亮。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狗血。
有的人,你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生出了想和她过一辈子的念头。
当时我就在想,若是日后和她有了孩子,得叫圆满。
有这么美好的小姑娘相守一生,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那人生可不就是圆满吗?
江绾似乎不信我喜欢她。
我送了她玉簪,给她吓坏了。
杏眸透着不知所措,我只能告诉她,那是母亲交代的。
送簪即求娶。
母亲送的,和我送的,有何区别?
反正,她都得嫁我。
后来,她告诉我,她打算相看,让我不用为难。
差点没把我气笑了。
她若是敢去相看,我便打断那狗男人的腿。
别问我为何不迁怒她,我可舍不得。
万一把她吓到了,回头她再看上个张景言还是李景言,我找谁说理去?
我寻思着,她不是口口声声要报恩吗?
话本有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要报恩,就不能只是口头上说说。
我承认,我骗了她,哄着她和我成婚,一方面,我告诉她这只是权宜之计,一年后我们就分开。
另外一方面,我让傅狐狸下了赐婚的圣旨。
从古至今,陛下赐的婚事都不能和离。
除非我死,否则江绾这辈子别想着嫁给别人了。
把人娶到手的那一刻,我心略安。
但我还是怕吓着她。
把人娶进来后,我原本打算先和江绾慢慢培养感情,徐徐图之。
一辈子那么长,我总会等到她喜欢我的那一日。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长乐这丫头竟然也和她分外投缘。
我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小姑娘竟然想睡我?
为了睡我,还去找长乐当军师。
真是的…
想睡我直接说就行了,这又不难。
当小姑娘喝醉了,杏眸迷蒙地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都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