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当外室,她偏要另谋高枝(61)+番外
滥用职权,私下调动谢家军?
就为了自己的私事?
帝王素来多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江绾连忙让冬雾去打探消息。
但冬雾带来的回复是,世子还未回府。
江绾可急坏了。
谢行之本不应该受罚的。
都是因为她?
三年前,他隐瞒了身份,救下自己。但自己却愚笨到,连救命恩人都能认错。
如今更是因为她,连兵权都被收回,还被罚了。
江绾再也坐不住。
她没有诰命在身,无法进入宫里。
但她可以在宫外等。
江绾叫人套了马车,片刻也不敢耽搁,火速出发了。
另一边,谢行之冷眼看着行刑的内侍。
只见他颤抖着身子,手里的鞭子也垂了下来。
鞭子软绵绵地,一点也使不上劲儿。
谢行之看了一眼傅弘深,“他平时也这样?”
傅弘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哪能呢?
你没看到方才被拖下去的内侍?
谢行之刚想开口,突然云尘上前,告诉自己。
夫人就在门外等着。
谢行之闻言,原本漫不经心的眸色亮了亮。
他看了眼还在发抖的内侍,没好气地夺过他手里的鞭子。
“陛下,你来。”
傅弘深哽住了:“行之,这不合适。”
“你当初不惜以身涉险,救下朕的性命。”
“我今日若是对你出手,是恩将仇报,要被雷劈的。”
“不妥,不妥。”
谢行之被噎了一下:“……”
江绾在宫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到谢行之躺在担架上,被抬了出来。
云尘亦步亦趋地守在他身边。
江绾见状,连忙小跑了过去。
谢行之抬眸,虚弱地看着她说道。
“你怎么来了?”
江绾还来不及说话,泪水先一步流了下来,她红着眼眶,握着谢行之的手。
“世子,你……”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眼眶发红的模样,心疼得要命。
不是,这傅弘深出的什么馊主意?
都把人弄哭了。
谢行之嗓音有些慌:“阿绾莫哭,我没事的。”
云尘见状,默默在心里附和道。
夫人,世子是真的没事。
这担架,都是他自己找人借来的。
然而,谢行之这话刚出口,江绾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哭得更凶了。
都把谢行之哭慌了。
好在,江绾虽说难过,但没忘记这是在宫门口。
她吩咐底下的人,先把谢行之扶上马车。
云尘见状,刚想上前,谢行之想刀人的目光藏不住一点。
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云尘吞了吞口水,心虚地说道。
“夫人,世子素来有洁癖,不喜欢外人碰他。”
“要不,夫人扶一下?”
江绾闻言,先是愣了一下,但看到谢行之虚弱的容颜,心头软的一塌糊涂。
“好。”
她弯下身子,谢行之主动伸出双臂,勾着她的脖子。
江绾几乎都不用使劲,他整个人就虚弱地倒入了她怀里。
江绾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了他。
谢行之整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与其说是江绾扶着他。
倒不如说是谢行之将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江绾刚想推开,突然看到谢行之虚弱的面色,闷哼了一声。
江绾回头,看到他玄色的衣衫后,愣住了。
衣衫有些裂开,依稀可见上面的血痕,谢行之蹙眉,似乎在极力忍受着。
江绾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对冬雾说道。
“冬雾,去请沈书白过来。”
“就说世子受了重伤。”
江绾看着谢行之,心疼不已。
她知晓谢行之素来要强,轻易不肯示弱。
若非眼下伤势严重,他哪能露出这般痛苦的神色。
云尘欲言又止,江绾叫住了他。
“云尘,你上前查看。”
云尘被迫无奈,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查看了一番。
只见世子玄色的外衣处有一道被撕裂的口子,后背处倒是真有一道细口子,正少量得透着血丝。
云尘:“……”
他抬头,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正靠在夫人怀里的世子。
气息虚弱,整个人就像是脱力般,倚靠着夫人才堪堪站稳。
云尘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忏悔了几句。
然后,面容十分浮夸地喊了出来。
“世子,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还请夫人快些将世子,扶进房内。”
江绾是被江渊宠大的,平素别说受伤了,就是绣花被针刺了,江渊也要请大夫来查看一二。
她自己被娇惯惯了,眼下看着谢行之这副模样,丝毫没有半分怀疑。
扶着谢行之进了屋子,还替他松了外袍,喂了水,还用热毛巾给他敷了脸。
寸步不移地守着他,语气很是愧疚。
“世子,你受苦了。”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心疼不已的眉眼,半阖着眸子,虚弱地痛哼一声,算是回答。
江绾更内疚了。
若不是因为自己,谢行之何须受这种痛楚?
她看着谢行之,愧疚得眼眶泛红,就差没哭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沈书白来了。
沈书白背着药箱,片刻也不敢耽搁。,一进门便火急火燎地问道:
“不是说世子重伤,在哪里?”
他看到江绾泛着泪水的眼眶,又看了眼谢行之虚弱的面色。
心头一紧,差点以为谢行之要挂了。
结果,他迫不及待地上前,指尖刚一搭脉,怀疑地看了自己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