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当外室,她偏要另谋高枝(80)+番外
更有甚者,户部的主事竟然带头,给她送了一幅自己画的山水画。
本来吧,这画若是画得不错,她也就忍了。
但这字画,画功低下,笔触粗糙。
就这玩意,他也好意思拿出来。
给齐太后气得,皱纹都多长了两条。
齐太后顾不得其他,深夜来到傅弘深宫里,嗓音不复平素的慈爱,气汹汹地说道。
“小深,你听哀家一句,这些老混蛋哪个家里没钱,平时喝花酒的时候。一个赛一个大方,怎么,轮到给国家效力的时候,一个顶一个当起了缩头乌龟。”
“依哀家所见,拉两个出来,杀鸡儆猴,看后面的人还敢藏私不?”
齐太后这话并非空穴来风,想当初先帝在位的时候,就是这样操作的。
虽说名声不大好,但多少能吐些银子出来。
傅弘深看着面前的太后,她已年过四旬,行事还是火急火燎。
但别的不说,她总是护着她的。
年幼的时候,父王要罚他,其他妃子都在旁看热闹,只有她冲了出来,抱着年幼的自己,哭天抢地道。
【陛下,若是对我有意见,冲我来就是了。】
【拿小深撒气,算什么?】
明明做错事的是傅弘深,但齐贵妃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他。
每次胡搅蛮缠一通,最后都不了了之。
但私底下,齐贵妃在训他的时候,半分情面都不留。
【你是太子,一言一行当为天下人表率。】
【二皇子骂你有娘生没娘教,你便打回去,出了事母妃替你兜着。】
后来,二皇子再嘲笑他的时候,太子真的反击了回去。
而齐贵妃也的确做到了替他兜底。
她跑到二皇子宫门口骂了一天一夜,骂二皇子居心不良,骂二皇子不敬兄长,骂二皇子不好好读书,睡觉还打呼……
齐贵妃嗓音凶悍,硬是把二皇子给骂哭了。
后来,齐贵妃被先帝禁足,但二皇子再也不敢欺辱傅弘深了。
不仅二皇子,其他人亦是如此。
也是从那时起,傅弘深缺失的母爱,在齐贵妃这边得到了弥补。
傅弘深收回了思绪,淡淡笑了笑。
“母后,还当儿臣是那个被欺负只会躲在树下哭泣的孩童吗?”
齐太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哀家并非那意思,只是那些老贼狡诈得很。”
齐太后叹了口气:“小深,母后怕你吃亏啊!”
傅弘深笑了笑:“母后,这是不信我?”
齐太听到这句话,突然想起了陛下未继位的时候,便是这般同自己说话。
亲近又自然。
兄长齐非曾问过自己,为何要豁出性命为太子筹谋。
太子与她,并没有血脉关系。
当时的齐妃告诉兄长,因为太子会是个好君王。
她亦知晓,太子其实并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但是不想,就可以不做了吗?
她还不想进宫了,最后还不是进来了。
齐妃最喜欢的,便是看有情人难成眷属的话本。
还有看别人不想干又不得不干的模样。
齐太后听到这话,慈爱地看着傅弘深,“哀家自然是信皇帝的。”
“记得,若是需要哀家动手的,别客气,直接说。”
傅弘深一愣,母后她老人家,这处事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啊!
宫宴当晚,大臣一反常态,衣着一个比一个寒酸。
言语之间,还不忘互相试探。
诸如此类,你打算捐多少?
一千两?
多了,八百就可以了。
那五百如何?
……
傅弘深坐在高位处,俯睨着众人,面色沉了下来。
这些老狐狸,果然同母后说的一样。
傅弘深先是举杯给太后祝寿,酒巡过后,他突然开口说道。
“朕欲开通盛朝各地漕运,便于南北交通,商人往来贸易,诸位以为如何啊?”
来了,来了!
在场大臣心照不宣,面色不显分毫,都缩着头当孙子。
傅弘深见状,也不气恼,继续说道。
“此举虽说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诸位皆知,如今国库空虚,朕欲以皇家债券补偿,只要诸位肯出银子,待漕运日后赚了钱,按债券的比例还给诸位。”
傅弘深这招可说是以退为进,但在场的大臣依旧不为所动。
说穿了,不过是觉得这漕运是亏本买卖。
皇家债券又如何?
若是亏了本,谁敢跟皇家讨债啊?
第66章 宫宴
于是,在场众人再一次沉默。
给太后气得,太阳穴又突突直疼了。
这群老不死的!
就在太后刚要发难的时候,人群中站出了一个身影。
来人正是站在最后的江渊。
他先是鞠了一躬,嗓音清正地说道。
“陛下,臣愿出十万两白银。”
傅弘深看江渊的目光顿时温和了不少。
不愧江卿,这十万两银子说出就出。
在场的其他官员见状,面色瞬间黑了下来。
江渊此人是陛下亲封的皇商,说穿了就是人傻钱多。
其他官员依旧不开口,傅弘深扫了一眼,先是把户部主事提了出来。
“赵大人,你呢?”
这赵华盖是户部的主事,不仅如此,此人还是理财做账的好手。
有他在,盛朝的户部从来没有缺过钱,但也没有富裕过。
这赵华盖听到了陛下叫他,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掀起打满补丁的袍角,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陛下明察,小的出身贫寒,幸得先帝看重,让我管理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