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改嫁后,清冷权臣强取豪夺(266)+番外
自从香凝出嫁,路江一直都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妹妹就这么嫁人了,还是嫁给裴宴之那个混蛋,他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
不过还没来得及悲伤,路江就得忙起来了。
路为民把路氏商行的事情已经全部丢给了路江。
他要去颐养天年了,去上京看他的小外孙了。
人老了,没什么比含饴弄孙更自在了。
路江不成婚,路为民只能去上京抱香凝的孩子了。
都是自家孩子,抱谁不是抱。
路江肩上的担子一下就重了起来,整日里更是忙得不着家。
别说成婚了,就连个女人都摸不着。
兴许是上天见他有些许可怜,把裴元容给送来了。
裴元容是逃婚出来的。
她如今到了年岁,董妍自然是要给她说亲的。
因着裴宴之这个大哥建安侯的名头,求娶的人非富即贵。
董妍都快要挑花了眼,最终是挑出来几个还算不错的。
奈何裴元容是一个也看不上。
一颗芳心早就许给了路江,哪里还肯给别人。
所以在董妍要给她定下亲事的时候,她从家中逃了出来。
从上京,来了凌安。
人总要勇敢一次,她从来也不是一个扭捏的姑娘。
当初误解香凝,伤害了香凝时,她认识到错误,便同香凝道歉。
敢爱敢恨才是她裴元容。
那天路江刚要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裴元容。
没等他开口,裴元容便先开口。
“路大哥,我逃了母亲为我安排的婚事。”
“你和我相识,自然是知晓我性子的,我只想问一句,你,对我有没有片刻的心动?”
只要他说有,她这一趟,就不算白来。
路江被她的话问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元容,你这话……你,你……”
你了半天,他也没说出到底有没有心动。
姑娘的眼中划过几分落寞,说了句知道了就要离开。
“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我也算是青梅竹马。”
“路家商贾之家,怎么敢肖想高门贵女?”
这也是路江为什么不愿香凝嫁给裴宴之。
世道如此,阶级就是横在他们之间的天堑。
裴元容能嫁的更好,又为何非要嫁给他?
“路大哥,你真傻,我只在乎今后和我共度余生的人,合不合适,而不是什么身份。”
情爱这件事,怎么能用身份来衡量。
门当户对是一回事,可若是有真心,又为何非要去将就?
两人相视一笑,路江朝着裴元容伸出手。
“要谈婚事,我自然要去登门拜访的。”
那一刻,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少时曾说过的话。
裴元容说,从未将路江当做大哥。
而他也说过,他的妹妹,只有朝光。
第230章 番外三:吉时已到(闻采芙×段灼)
闻采芙和段灼的婚事起初也是一波三折的很。
段灼第一次登门拜访就被闻父和闻夫人给赶了出去。
两人对段灼意见大的很,甚至为此还给闻采芙洗脑,觉得她是被段灼的甜言蜜语哄骗了。
但事实上,段灼这个人也不是什么话多的主儿。
不过是看对了眼,感觉到了真心。
段灼从土匪头子一朝升成朝中新贵,如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这桩婚事,在外人看来,是不错的。
不过,只有闻家二老都快愁白了头发。
段灼第三次踏进闻家宅院时,檐角铜铃正被暴雨打得叮当乱响。
他解下玄色披风交给小厮,露出暗绣云纹的绛紫官服。
雨水顺着眉骨滑进衣领,在锁骨处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段大人请回吧。”
闻父立在廊下,竹青色衣袖被穿堂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身后的雕花屏风,隐约可见闻夫人的身影。
段灼解下腰间佩刀搁在石阶上,金属与青砖相撞发出清越声响。
他忽然跪地,官袍下摆瞬间浸透雨水:“晚辈十二岁落草,二十岁受招安,平叛庆王,得陛下赐官。”
他从怀中掏出三枚铜制军功章,雨水顺着指缝滴在刻着“忠勇“二字的徽记上。
“这是晚辈用命拼来的。”
“闻伯父,晚辈曾经做过土匪,自知身份配不上芙儿,所以晚辈想用戎装,来换芙儿的红妆。”
屏风后传来茶盏碎裂的脆响。
闻采芙的月白色裙裾在缝隙间一闪而过,又被闻夫人死死拽住。
段灼望着蜿蜒的水痕,喉结动了动:“晚辈发誓,今后绝对不会辜负芙儿。”
“如有违背,粉身碎骨,死不足惜。”
暴雨愈发急促,砸在庭院芭蕉叶上如同战鼓。
段灼仍跪在雨里,官服上的云纹被水浸得发亮。
闻采芙突然挣脱母亲冲出来,绣鞋踩进水洼溅起银亮水花。
她抓起段灼的手,抬眼看向闻父:“爹……”
“我知道爹对他有意见,可是爹,女儿不嫁给他,就是青灯古佛一生。”
“爹,女儿喜欢他,喜欢的紧。”
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闻父忽而抄起门闩冲过来。
段灼不退反进,任由枣木棍砸在肩头:“泰山大人打得好,这棍该受。”
他知道闻父是因为什么打他,不过他如今不后悔。
若是没有那日,他还娶不到闻采芙呢。
他低头看怀中人泛红的眼眶,“你赠我玉佩,说‘玲珑骰子安红豆’,我花了许久才明白下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