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假死?预知未来后我不守寡了!(93)
承泽帝单手夹着金丝卷,看那青烟袅袅升起:“朕省得。”
这两天他一直在研究,如何能将这东西吸得更优雅。
他都如此,更不要说下面的臣子和商户。
这金丝卷的诱惑力着实惊人,如此看来,他倒是有些相信沈氏所说的生意了,沈氏当真是个有想法的。
承泽帝掸掉灰渍:“沈氏当真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只是有些狠了。”
不过内宅妇人的龃龉,沈氏居然又是放水蛭,又是放火的,着实将人折腾得不轻。
心知承泽帝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王海声音中带着小心:“姚二夫人这是觉得身后有陛下撑腰,变着法子给自己出气呢。
细细算来,姚二夫人还有两年才到双十年华,这是心性还不成熟。”
陛下如今心心念念都是二夫人能赚多少银子,自是不会希望他说沈欣言的坏话,他心中自是省的。
王海的言语中虽隐隐有帮沈欣言说好话的意思,承泽帝却也不责怪,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身上有缺点的人他用着放心,若沈欣言真的处处完美,他反而要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另有所图了。
再次轻轻吸了一口,承泽帝吐出烟雾。
烟雾下,承泽帝的表情莫名:“王海,你说朕当初是不是错了。”
或许他当初不应该将沈欣言匆匆嫁去姚家。
心知承泽帝说的是什么事,王海麻利地回答:“陛下九五之尊,真龙天子,只是那姚家二郎命薄,接不住陛下赐的福气。
况且若非是嫁给姚家二郎,姚二夫人也不会展露自己的才能,一切都是陛下成就的,姚二夫人心中应当感恩才是。”
陛下是天子,谁敢说天子有错,怕不是觉得自己的脖子长得太结实了。
况且但凡是个生活顺心的,谁又愿意去行那商贾之事,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承泽帝心里熨帖了不少:“你啊,就是太通透了。”
这话说得他爱听。
王海赶忙行礼:“都是陛下调教得好。”
沈欣言已经闭门不出整整五日了。
随着金丝富贵卷在京中愈发火爆,沈欣言也引来了不少关注,只是她一直闭门不出,外人无从打探,便只能从姚昌城身上动手。
听说沈欣言疑似弄出了什么好东西,姚昌城几次传沈欣言说话,但都被刘司正和林典正堵了回去,见姚昌城气得跳脚。
这沈欣言吃用都在将军府,如今弄了点东西竟然藏着掖着,这是根本没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
可有两位女史在沈欣言门口守着,饶是姚昌城几乎气到吐血,也没法冲进沈欣言的院子质问对方。
同样着急的还有姚钱氏,沈欣言的铺子都捐给了朝廷,她没了来钱的地方。
往日里存下来的八十多万两银子也已经被烧毁,更是让她坐立难安。
火上浇油的是,这两日锦风似乎察觉到府中出了事,连着写了几封书信过来,字里行间隐隐有要回来探望的意思。
这让姚钱氏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感觉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这日一早姚钱氏便强撑起精神:“把二夫人请过来。”
第80章 与姚钱氏的拉扯
姚昌城毕竟是公爹,沈欣言找个理由说不见也就不见了,可姚钱氏这个太夫人却是拒绝不得。
得到消息后,沈欣言当即带着刘司正和林典正去了姚钱氏屋里。
没了那条百福被,姚钱氏的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只是精神头大不如前。
见到沈欣言过来,姚钱氏眉眼间都是笑意,当即拍着自己的床榻:“欣言丫头,快过来坐。”
沈欣言向前走了两步,却被刘司正拦下来:“二夫人,纵使再钦慕太夫人,您也要注意规矩,长辈的床榻是万不能坐的。”
姚家的手段层出不穷,还是远着些好。
沈欣言状似埋怨地看了刘司正一眼,随后无奈地给姚钱氏行礼:“祖母勿怪,太后娘娘责怪欣言在规矩上多有懈怠,因此才让刘司时时提点欣言。”
林典正则适时拿过一把椅子放在姚钱氏床头:“二夫人请坐。”
见沈欣言一脸愧疚的模样,姚钱氏摆了摆手,依旧是一副慈爱的样子:“无妨,你时常伺候在太后身边,自然还是规矩更重要些,快坐下,陪祖母说说话。”
说罢伸出手,沈欣言心知姚钱氏的意思,当即握住姚钱氏的手,声音中带着恳切:“祖母清瘦了不少,欣言好生担心,之前便想要过来给祖母请安,只是父亲说祖母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这才作罢,希望祖母不要怪罪。”
姚钱氏虚弱地开口:“我年纪大了,府上最近事情又多,这一桩桩令我心力交瘁的。”
长叹了口气,姚钱氏继续说道:“欣言啊,这些日子祖母一直在思考,你如此年轻又得太后看重,娇花一样的人,不应该埋葬在将军府里。
只是这桩婚事是陛下御赐的,祖母寻思着等祖母身体大好之后,便去宫里为你请一道和离的旨意,让你回去宁国公府等待再嫁可好。”
发现沈欣言想要开口反驳,姚钱氏用力拍了拍沈欣言的手:“你这孩子向来是个懂事又惹人疼的,祖母自然想为你做些事。”
沈欣言看着姚钱氏,脑海中与阿蛮异口同声地说道:“好一招以退为进。”
这哪里是要进宫请陛下解除婚约,这分明就是在试探她的态度。
看来是她捐了银子后,陛下那边久久没有动静,姚钱氏有些坐不住了。
沈欣言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声音中带着呜咽:“祖母,二爷是为国牺牲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