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慈悲(170)
任兰宜环视一圈:“听魏棕说,陈国夫人感了风寒,今日是不是不来了。”
任兰嘉一顿,她压根不知道此事,但她还是应了一声:“应当是吧。”
任兰宜也知道自己的二妹妹和婆母未住在一宅,所以也就没再问了。
及笄礼很顺利,任兰昭戴上了意喻着她及笄的钗冠,任三夫人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抹了泪。
宴席时,慧心凑到任兰嘉耳边悄声道:
“王妃,王爷醉了,老太太让您去瞧瞧。”
任兰嘉看向任老太太方向,任老太太正看着她,任兰嘉不想惹任老太太忧心,便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大姐姐,我出去一会。”
慧心的话任兰宜也听到:“去吧,慢些走。”
陈朝被安置在了任兰嘉出嫁前所住的院子里,因为陈朝醉了,任大夫人还派了嬷嬷和小厮来伺候。有任府的下人在,任兰嘉原打算走个过场的念头也打消了。
她刚推开房门,隐约就闻到了一丝酒气。绕过屏风,陈朝连靴子都未脱,就这么歪在榻上。
任兰嘉远远站着扫了榻上一眼,并未想走近。可榻上的人听到了动静,支起身子,酡红着脸看着她呢喃了一句:
“你来了。”
第92章
人既然醒了,任兰嘉也不打算留了,她转身就打算离开。榻上的醉酒之人却几步就追上了她。从背后俯身环住她把她禁锢在怀里。
他炙热的气息带着酒气喷在她的耳后,即使任兰嘉厌了他,但这一年多的情爱下养成的自然反应还是让她不由酥了半个背脊。
他的臂膀收得很紧,虽然没有勒到任兰嘉,但也让她一时无法挣脱他。任兰嘉皱着眉:
“松开。”
她虽带着怒气但配上她娇软的音调,在陈朝听来,更像娇嗔。
这几夜,他始终无法安眠,脑中想的都是她。夜深时,他后悔过,为什么要依照那纸条所言,去查什么善堂。可他又反应过来,她欺骗他,哄骗他,终归是他们夫妇之间关起门来解决的事。给他递纸条之人,才是在背后另有所图之人,虽然不知所图为何,但他总得把人揪出来,他不允许外人借这些事伤她分毫。
只是他也希望她能和他说一回实话,只一回便可。
她说什么,他都愿意信她。而那些事,如果真是她做的,他会替她好好掩埋,从此不会再有人翻出来。往后这些污秽事,他也会帮她处置好,她不该沾染这些的。
陈朝喘着粗气,近在眼前的是她修长的脖颈,她的雪白胸膛也因为生气而上下起伏着,陈朝醉了,但也还保持着一丝清醒。
那份醉意让他热了身子,那丝清醒让他清楚知道,他要她,即便她骗了他,他也想要她。
男人张口咬住了白皙纤长的脖颈,女人痛呼一声,男人很快就收起牙,转而用温热的唇舌不断在她脖颈上流连。
薄唇从脖颈上寸寸上移,移到耳垂处,细嫩的耳垂被他含入口中。她的敏感点他了如指掌,所以他能清楚感受到怀里人很快就软了身子。
没了力气的任兰嘉清楚,这不是明智之举。可身后抱着她的人不放开她,也不勉强她,就这么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迷情之下任兰嘉想起来了任兰宜所说关于兄弟姐妹的话。往后要去益州,让哥儿身边没有父亲,如果能有个弟弟妹妹相伴似乎也是不错的。
男人能感知到怀里的人渐渐不再挣扎,她细嫩的手不再推搡他,转而将手放在了他环在她腰肢的手掌上。男人因她的这一动作瞬间受到了鼓舞。
慧心一直守在门口,在房间里传来久违的令人赤红的动静时,她起初还有些诧异。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很从容地将任府的下人都请出了院子,只留下了长公主府的侍女留守。随后又亲自去宴客厅传了话,只说王妃要照料王爷,接下来的宴席便不参加了。
任府人自然没有异议,而其他官家女眷也早习惯摄政王妃不喜露面与人交际。
从宴会厅回来后,慧心眼观鼻鼻观心,在屋子外守到日下西山,屋里的动静这才渐渐停歇下来。又过了许久,屋子里响了铃。
慧心带着两个侍女端着水进屋,只见到满地的狼藉。她主子难得穿一回的艳色衣裙如今被撕裂分散四处。而本喝醉的人撑着头坐在榻旁赤着上身满目清明。精神奕奕进屋的人此时赤着背脊伏在床榻上似乎深睡过去了。
“放下出去吧。再去传个话,就说我酒力不济,今夜就留宿在府上了。”
外头的宴席散去了,但魏棕夫妇还有盛钧行一家还未离去,如今正坐在一处叙话,慧心去传话时,他们都听到了。
任老太太笑呵呵应下了,等慧心走了,任老太太才看向厅上的几个男人。
“怎么给王爷灌了那么多酒。”
灌陈朝酒的几个元凶不由自主都摸了摸鼻子。
及笄礼主要邀请的都是官家女眷,今天上门的男子都是自家人。宴上,任和郎是对陈朝还有怨怼,魏棕是记恨陈朝踹他的那一脚,至于盛钧行,他只是凑个热闹罢了,谁能知道陈朝真一杯不拒都喝了。
心虚的几人都不知道声称酒力不济的人眼下很清醒,而且清醒意识到自己刚刚借着酒劲把自己夫人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帕子温热,他擦拭的动作也很温柔,但看到她腰迹被他掐出的红痕还有那处的肿胀时还是沉了沉眼眸。
任兰嘉再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她的身子除了酸胀并没有其他不适。清清爽爽的也换上了寝衣。只是宽大床榻上只有她一人,折腾了她半日的人并不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