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与君无关(探案)(39)+番外
“阿月每天傍晚都会来找我,到时候拜托她把这纸条交给陶大人吧。之后回来我再去好好赔罪。”李长曳低声道,目光复杂地看了眼那把折扇。
折叠好纸条,她拿起行囊,佩剑挂上腰间,动作干脆利落。
就这样一路奔波,来到了平阳县。
县衙门口人头攒动,吵闹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透着焦躁与压抑,显然至今未能找到任何线索。
李长风站在前面,看着这乱哄哄的场面,忍不住有些急促地说道:“阿曳,现在谁都进不去县衙,也没人被放出来。光这样耗着能行吗?”
李长曳倒是十分淡定,她双手环胸,不慌不忙地说道:“不急,没人放出来反倒是好消息,说明案子还在查探中。”
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伯急匆匆地凑了上来。他打量着李长曳腰间的佩剑,误以为她是平阳县衙的官差,连声说道:“官差大人,我儿子可是冤枉的啊!他一点都没碰那东西,真的是被连累的。”
李长风皱了皱眉,正要挥手示意老伯离开,却被李长曳抬手制止。她微微侧头,平静地问道:“老伯,你所说的那东西,是什么?”
老伯听她语气柔和,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四下看了看,低声道:“你们还不知道吗?就是那书册啊!那东西邪性得很,谁碰了,谁就倒霉!王掌柜要不是沾了那书册的边儿,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
说罢,他摇了摇头:“我就劝过我儿子,好好守着自己的生意,千万不要和那王掌柜做些邪魔外道的事情,哎,他就是不听。”
李长曳眸光微动,但语气依旧平淡:“只是一本书册而已,能有多邪性?书册不是哪里都有吗?”
老伯脸上的表情一变,既像是愤怒,又带着几分无奈。他瞪着李长曳,低声说道:“你这小姑娘,我是看你有点见识才敢说这些,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话音一顿,压得更低,目光警惕地扫了一圈四周,随即声音如同寒风般飘进二人耳中:“这书册,可不是寻常东西。那封面,既不是纸做的,也不是竹简做的。”
李长风被老伯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挠了挠后脑勺,语气茫然:“那是什么做的?”
老伯盯着他们,眼神像是在掂量什么,过了一阵缓缓吐出几个字:
“人皮做的。”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四周的喧嚣声仿佛被屏蔽,只有老伯那沙哑低沉的话语在二人耳边回荡。
李长曳眼神微敛,语气却波澜不惊:“老伯,这书册来历如何,你可知晓?”
老伯脸色一变,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隐秘。他连连摇头,语气里透着惶恐:“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我只晓得,这东西碰不得,谁碰了,谁就得死!”
第22章
人皮册案(二)邪册传闻真假辨,豪宅……
李长曳听到这话,笑了笑,不置可否。做捕快这几年,乱七八糟的东西见多了,这种能拿来吓人的邪物,十有八九都掺了几分夸张。
她随意拂了拂衣袖,淡淡说道:“老伯,这种事情,您可别太当真。”
那老伯见她这般态度,顿时有些急了:“你还别不信!这人皮册可不是随便瞎编的东西,它背后可是有说头的。”
他压低声音凑近一步,神色里透着一丝神秘:“据说,那册子原本是个青楼女子画的。她把来往的恩客,一个个都画了进去,连带着他们身上的独特标记,比如手臂上的痣、脖子下的刀疤,都细细描绘得清清楚楚。那些恩客中有不少是权贵中人,若是这册子一旦流传出去,这些人可就全暴露了。”
李长曳闻言,目光多了一丝探究:“继续说,后来呢?”
“后来?”老伯咽了口唾沫,抖了抖肩膀,压低声音说道,“那些人哪能容她活着!一伙人合谋将她害死,据说死时,那女子抱着册子不肯放手,哭得像厉鬼一般。最后,她的皮,竟然融进了册子里!她死前还大声呼喊,说谁碰这东西,谁就得遭报应,死得不明不白!”
李长曳眉头微挑:“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
老伯一挺胸膛,笃定地说道:“当然是我儿子说的,他当
时就在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他越说越激动,嗓门也高了几分,连围观的人群都被吸引了过来,三三两两地围上来低声议论。有人嘴里嘀咕着“还有这种邪物”“怪不得闹出人命”,也有人半信半疑,不时朝老伯投去狐疑的目光。
就在这时,老伯忽然一拍大腿,猛地拉来人群中的一名中年妇人,大声喊道:“钱夫人,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
被扯出来的钱夫人显然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甩开老伯的手:“孙大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拉我干什么?”
她低声抱怨,抬眼扫了一圈围观的人群,又像是憋了一口怨气般,提高了嗓门说道:“要不是你家那混账儿子非要拉着我家老爷和那王掌柜喝酒,这事能闹到现在吗?我早说了,这倒卖古董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我们家一直都是避着走,躲都来不及呢!”
孙老伯一听这话,气得胡子直抖,指着钱夫人吼道:“什么玩意儿?你家钱郎中是好人不成?他治死的人可也不少!真要细算起来,谁没点见不得人的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吵越凶,旁边的人连忙过来劝架:“得了,二位,你们两家平常关系不是挺好的嘛,这时候争个什么劲儿?有这功夫,不如赶紧想办法找出那些赃物,洗清牢里人的嫌疑,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