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江南(133)
药劲应该是开始慢慢退却了,他深呼一口气,觉得自己开始出虚汗,也开始慢慢觉得水是凉的了。
比起刚入水被冷意激得哆嗦,再往后几乎感觉不到水的温度,现在有知觉了。
祥安应了,门外有脚步声渐远。
这个打岔过后,还是回到两人之间,苏屿又后退了一步,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紧张到紧攥着自己的袖口有些难以呼吸。
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有些为难,问着:“如果我不同意,你会死吗?”
看着她后退,齐珩蹙了眉。
他刚觉得自己好受了几分,药劲过去欲望亦没那么烈了,不至于像刚才那样灼得他喉咙发干,急需败火了。
他刚刚说那句“我要你”话的时候,真有一瞬间的精虫上脑,欲压她上塌。
缓了缓,他表情认真严肃地吓唬她,认命般的轻轻淡淡,“会,释放不出来的话,憋死?或者爆体而亡?”
“爆……”见他说得认真,苏屿一瞬间面露惊恐,眼泪都要掉下来,“真的?”
假的,看她那被吓住的模样,齐珩没言语,觉得自己过火了,他不该骗她,也不该如此吓她。
不过是想再从她嘴里听到,从她面上看到,她有多在乎他而已。
齐珩对自己别扭的心思很看不上眼,真幼稚。
他叹了一口气,和她对视着,终是败下阵来,决定坦白。
却没想到面前的人眼泪顺着脸颊流,最后擦干了眼泪,语气坚定眼神也坚定,“我能。”
说完话后,苏屿将已经被咬的出血的内唇,又重新咬出血,很疼,让她清醒。她不想让自己疼,疼就会很清醒,她现在不想清醒,她松口不咬了,喘息着。
说完这句话心里亦轻松几分。
无论清醒不清醒,她知道她是愿意的,她能,她可以,生死是大事,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齐珩去死。
齐珩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闻言后像鹰一样的眼神盯着苏屿,一瞬不瞬,他呼吸沉沉,压抑的情愫似乎克制也克制不住,霍地从水里站起来。
“阿屿,你再说一遍。”
他蹙着眉,颤着声,像听到了什么大事般问着。
本就熄下去的欲望此刻燃着火,这一刻,他情愿自己死了,那么至少在前一刻,他是完整的拥有她。
再说一遍,这般血液逆流着叫嚣的感觉,再让他经受一遍。
水声哗啦啦的,衣袖都在成股地往下落,成串,慢慢变成滴水。
苏屿被他吓住,不解地蹙眉努了努嘴,又往后退一步,他站起来比他坐着暴露的肌肤还要多,而且水坠着他的衣服往下。
苏屿不敢看他如此袒露的模样,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而且她开始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了,“你骗我呢吧?”
真要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他还会询问她的意愿?怕早已欺身而上了。
她要不愿,他怕是也得去找愿意的去败火吧?
此刻苏屿没考虑齐珩是怎么想的,会怎么做,她只想到了人性,如果面临要死的境地,是个人想活怕就会这么做。
她蹙眉,“骗子。”除了生死,其他你就忍忍算了,狗东西。
然后她听见了更大的哗啦啦的水声,齐珩从浴桶里出来,赤着脚踩在地上,向她慢慢靠近。
苏屿后退着蹙眉,“别过来。”
此刻的齐珩让她有些不自在,衣服荡开的幅度任由他的行走越来越大,整个人泛着欲色,苏屿惊得去开门。
门却被齐珩快一步拍上,然后落了门栓。
在苏屿惊住的瞬间,齐珩拦腰抱起她到了抱了桌子上,随手扫了一下,茶盏四落,碎地的声音在夜里清脆响亮。
他是湿冷的,她却是温热的。
“你做什么?”苏屿惊问,手臂撑着,不让他靠近她,又湿又凉,苏屿不舒服地蹙眉。
“不是你说的?”他轻轻松松拨开她的手,带着不容违逆,凑过来吻她的唇。
“不能让骗子得逞。”她拒绝着躲,有些生气。
齐珩沉默一瞬,他向来拿她没办法,他怕死了她生气,忙解释着,“是骗了你,我死不了。”
羞赧地说出了真实的想法,“不过想占个便宜,就亲亲行不行。”
她瞪他,就知道是这样,问着行不行,可却没有等的意思,趁她不妨,他吻上她。
顷刻间带来一片冰凉,他夺取她的温暖,吮着她咬着她,然后尝到她嘴里的血腥味,蹙了眉,松开了,睁眼看她,眸子里尽是疑问。
他含欲的眸子和吻咬她的闷哼简直了,苏屿既喜欢看又喜欢听,但
她不敢看也羞于听。这般的诱惑下,她反抗的力度都减小了。
“为何有血腥味?”齐珩蹙眉,“你嘴如何破了?”
外表看不出来,他要捏她的嘴瞧个真章。
苏屿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想起这苏屿就想起是自己咬的,想起自己咬的就想起来自己为何咬,就想起自己进来是干嘛来了。
“你今夜……到底和……有没有?”苏屿被亲得断断续续问着,质问、咬牙切齿。
“什么?”齐珩疑惑,他吻着她的脖颈锁骨。
“我去那个房间了,你跳窗走的,在那之前,你和……你和郑瑶……你们,有没有?”她说的很清楚了。
齐珩沉默,不想回答她,若是做了还跳窗如何?真想掏出来心给她看,里面除了她还有谁。
她去掐他的腰,“回答我。”然后又嫌弃着。“好湿。”
齐珩索性将自己上身的衣服褪净,依旧吻着她,从锁骨往下,在胸口徘徊,欲往下欲往下的,然后又拦腰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