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和死对头真香了(102)
“分开关押是迟早的事。”慕汀夷语气不咸不淡,“别担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虽然被猎手的武器射中是意外,不过慕汀夷被抓上船却是将计就计。
乱矢之中,她分明看见箭头上烙的标记,与万俟野给她的通行玉牌上的一致,也就意味着当时海上那艘捕鲛船,是格那厝派出的。
左右她都暂时没办法变回鲛人,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不如先办正事,将鲛珠找到再说。
反正她有潼跟着,自己修为未损,只是多了一条尾巴,加上对象也只是人类的拍卖行罢了,不信还有哪尊大佛奈何得了她。
不过,这刚认识的男鲛显然并不理解慕汀夷的松弛,闻言当即嘀咕道:“自己都被抓了,还在这儿说什么大话。”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真是妖王?”
“我被下了妖术,并非鲛人。”慕汀夷一边在笼中游,观察外边环境,一边问,“你叫什么?”
“百……白曜。”
慕汀夷点点头,说话的间隙感到一股燥热,不觉难耐地捂着胸口,甚至没注意到这个叫白曜的男鲛正偷偷看她,眼巴巴的,似乎是等着她说自己的名讳。
“好热,这水中怎么这般热?”她不禁喃喃。
白曜原本打量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短暂的沉默后他问:“你……你知道我们鲛人族生性……生性有些……”
慕汀夷看不惯他结结巴巴,干脆利落地帮他补充:“淫邪,容易发/情。”
“既然你知道……所以你现在……”白曜一阵的欲言又止,在慕汀夷恍然大悟的面色中,二人的脸,以同样的频率面红耳赤起来,俄而默默望向另一边。
短暂的尴尬沉默后,白曜又拾起了信心,偷感十足地开口:“可以……可以妖力压制……修行后的鲛人很少会这样的。”
“知道了。”
慕汀夷正待凝神静气,安静的屋内忽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很快有一群身穿暗红袍子的人走入,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俄而迅速锁定他们的琉璃笼。
白曜毫不犹豫将慕汀夷护在身后,像个护住的小狗,冲那些意图不轨的人龇牙。
慕汀夷在后头戳他布满肌肉的脊背,小声道:“随便演演,我自有分寸。”
白曜有些迟疑不定,但最终还是斗不过这些武装齐全的猎手,双双被射中箭矢,箭头特制的麻药令他们身躯瘫软,昏昏沉沉。
将慕汀夷转移到另一尊小些、但更精致的琉璃笼中后,又有人为她戴上一条银环。
环上环绕密密麻麻的符文,闪着猩红的光,慕汀夷虽然很快在麻药中缓过劲儿来,却发现自己的仙力被抑制了部分。
这倒不要紧,令她焦躁的是,体内那股燥热已严重到她无法忽视的地步,即便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也仿佛置身熔岩,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囤积在腹部之下,拉着她逐渐陷入可怕的深渊。
喘息的声音,绯红的脸,颤抖的唇……
慕汀夷难受地蜷缩低吟,手不觉按上琉璃笼壁时,冰凉的琉璃给予她短暂的清醒,她艰难地睁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推到一方高台。
厚重的红色帷幔被掀开,刺目的光洒下,台下坐满了人,待见她金灿的鱼尾时,全场不由哗然,即便看不清他们的脸,慕汀夷也能感受汹涌的贪婪与肮脏的欲望。
“金尾鲛人,鲛人族中的极品,无论是做药引,还是当做脔宠炉鼎,都是极好的选择。
“起拍价:两千上品灵石。”
两千上品灵石,对于北域那如日中天的碧羽派,都是近一年的花销,
可在这销金窟,却只是竞拍一只鲛人的门槛。
即便如此,依然有络绎不绝的人举牌。
“三千!”
“三千五!”
“四千!”
“五千五!”
……
激烈的角逐,最后由一名戴着羽毛面具的中年男子以一万灵石结束。就在竞拍师即将落槌之际,忽而一个声音淡淡道:“三万。”
会场又是一片哗然,所有人无不望着拍价之人,只见一名白袍人站在过道之中,显然是刚刚入场,也不入座,只是盯着那尊琉璃笼,沉默不语。
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当即怒不可遏:“这是我先拍下的!识相的给我滚!”
白袍人淡淡道:“竞拍看的可不是先来后到,你有本事拿出更多灵石,我自拱手相让。”
“你……”中年人气急反笑,“好啊,三万灵石,就为买一只鲛人,我倒要看看你又怎么拿出手!”
与此同时,场内也有诸多议论。
“这是谁?竟有如此财力,不曾听说!”
“三万灵石啊!这都是一个小国半年的产量了!”
“看着面生,不知又是哪里的纨绔,为一只鲛人倾家荡产!”
“说不准只是随口叫叫价挣个脸面!拿不出灵石,可就等着掉脑袋吧。”
……
这时,一个人急匆匆跑进来,常来格那厝的几乎都认得——大当家亚尼斯。
不仅如此,他竟当众,十分殷勤地对着白袍人道:“鹤骨大师 ,您若是要竞拍,早与我说啊,给你打八折……不,直接赠送也不是不能考虑的。”
什么?!此人竟是大名鼎鼎的鹤骨大师?
不会有人怀疑亚尼斯,因而全场又是一片哗然,无数双惊讶的视线纷纷落在对方身上,甚至已有人摩拳擦掌,准备上前说几句好话,攀个关系!
而方才与鹤骨争执的中年男子,即便戴着面具,依旧难以掩饰尴尬与懊悔。
很快有身着白鹤长袍的蒙面侍卫上前拦住,有眼力的一眼瞧出是鹤羽堂,鹤骨的身份更是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