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和死对头真香了(65)
“那年雨夜,我没让你救我,我更没叫你继承华泽天木的力量,让它救我,反噬什么的也是你自己要拿走的!
“总之,我没要你做任何事!这些都是你自愿的!你别指望我感动然后答应你什么无理要求!”
“是!天木给了我争夺君位的能力,可是我在位几百年,挑灯批阅奏折,按时早朝,我御驾亲征,体恤百姓……我没有愧对这个位置!我不欠任何人什么!”
谢孤衡依旧盯着她,不言不语的状态让慕汀夷有些没底,干脆愈发恶狠狠的,破罐子破摔说:“现在看清了么?我就是这样自私、冷漠的人,你不知道吧?你以后还会因为看不惯我的恶毒和冷血,跟我最恨的人联手杀了我!其实我早该死了!要不是你那年让天木救我,我早就……”
“可以吻你么?”谢孤衡突然打断她的自我唾弃,说的却是这个。
慕汀夷顿时哑然当场,圆睁的杏眼噙着点泪花,怒气冲冲的,更多的是无措,腮帮子微鼓道:“谢孤衡!我在同你说正事!你以为我在开玩笑?还是故意转移话题?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装的都是你。”谢孤衡直白地说,身躯又压点上来,将她抵在了桌边,他极认真地扫一眼她的唇,视线早已抢先蹂躏过朝思暮想之地,可本人还在艰难克制着,保持君子之风的,又问一遍,“所以,可以吻你么?”
慕汀夷脑子一片空白,涨红着脸道:“谢孤衡……你放肆……”
“君上恕罪。”他深情无比地向她忏悔,却依旧施了放肆行径,含住妄想了四百多年的双唇,润湿那颗饱满甜美的唇珠。
慕汀夷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在感情之事上她懵懂得与恍若稚子,于是慌得抓紧他的衣襟,完全没有章法地呼吸,谢孤衡便掐着她下巴温柔地引导她,在她混乱的喘息甚至是失控的迷人的呻/吟中,将女君的唇瓣啃得水润发红。
在她几近窒息之际,谢孤衡终于大发慈悲松开她,大掌将她腰肢一撑,轻而急切地将她抱坐到桌上,就势加深这个吻。
慕汀夷的舌与齿被他享用个遍,暧昧的吻声偷偷漏出门窗,化作雪天最旖旎的春色,连残雪都羞答答地融化。
不过她最终尚存一丝理智,努力地推开他,谢孤衡还要扑上来,她只得求饶:“住手……不要了……”
“这怎么够?何况我也没动手,动的是嘴啊。”谢孤衡哀怨地说着,退而求其次地啃她脖颈,贪婪地吮吸其味,鼻尖的味道像罂粟一般,叫他上瘾,叫他失控。
但他一向知道适可而止,每一次的靠近都来之不易,与慕汀夷相处,最需要的就是循序渐进,操之过急,必将功亏一篑。
于是他没再放肆,但也没松手。
很久之后,待他们的呼吸都平稳了,谢孤衡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一边给慕汀夷整理微微凌乱的衣襟,痴迷地欣赏她雪白脖颈上两枚吻痕,一边说:“君上说得是,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事。现在不用,以后也不用。我只求君上别离开我。”
说着,又自作主张地吻了吻她的面颊,触感柔软,一片滚热。她的脸依旧很红。
其实慕汀夷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若只是给予她寻常的援助,换个寻常的人,她大可送些珍宝打发了去。
可欠的人情不寻常,可能抵上自己的这条命都不够,欠的人也不寻常——她没想好该将谢孤衡摆在自己单调的生命的哪个位置。
这人就像个无赖,从最初相识开始,便时不时在她筑砌得牢不可破的墙外骚扰攻击,见她发怒便狡猾地逃脱,可一阵子后又不安分地卷土重来。
然后一个不注意,真给他撬开一点点裂痕,他又蛮横地一点点闯进来,骂不醒,赶不走,粘人又讨厌,直到现在,完全占据她。
她只能别扭地关心他几句,虽然语言在此刻显得无比苍白:“天木的反噬……多久一次?”
“这要看我的状态。妖力充足的情况下,两三个月一次吧。”谢孤衡也没想卖惨,“上回吓到你了。平常也没这么疼,那次是临近反噬期,又意外受重伤,才被折腾惨了。”
不过他又想慕汀夷这不解风情的性子,说不准真就将这些话彻底当真了,告诉自己也不能太光明磊落,因此又弱弱地补充,“……也就有些些疼。”
慕汀夷无语地道:“天木的反噬定不一般,疼就直说,我又不会因为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说疼就笑话你。”
末了,她露出一副“我真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满足模样,还眨眨眼示意谢孤衡不用不好意思。
谢孤衡没想到她会这样理解,被她的钢筋思维佩服得五体投地,悲伤地承认:“是呢,多谢君上理解和支持,我其实疼死了。”
她点点头道:“这反噬期也是个棘手的事,稍后我问问潼或是天木,可有破解之法。”又严肃思考起来,“说起来,我认识你时,你不是蓝毛的么?怎么变白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谢孤衡没回答她的问题,一双眼笑成了月牙,凑近险些又要将慕汀夷抵回桌上。
“我注意到你戴的那手串时便觉得有些眼熟了,只是被你的毛色唬住了,没往你身上想。后来天木隐晦地告知我真相,便猜得**不离了。”
当年陪着重伤而显出妖态的谢孤衡养伤时,慕汀夷还亲手给这只蓝孔雀雕了一小块翡翠挂坠,还串了玛瑙、砗磲等其他颜色的玉石,总体很衬孔雀的羽毛。
作为坠子的翡翠原本定好的形状是莲花的,结果她高估了当时的自己,手艺太差,最后歪七扭八的也不知雕成了什么,慕汀夷想着孔雀也欣赏不来,便还是厚着脸皮挂在它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