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不想被刀的我被迫成了渣女(234)
还竭力让话语显得流畅动听,好增强说服力。
“如您所见,天际赌场是个独立于国家之外,或者干脆些说,根本是凌驾于国界之上的世外桃源,聚集有财富、权利,还有保护它们的独立武装,而我是这里实际上的掌控者和负责人。”
“只要您愿意,我保证您留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比之前更自由快乐,不管您想要什么,我都会竭尽全力向您奉上。”
西格玛吐出最后一个字眼,立刻闭上嘴一言不发了。
他认为这就是让他难堪痛苦的原因,他非得把底牌、底线亮出来,以此乞求她的眷顾和留恋,除此之外根本无计可施。
他在给她践踏他,予取予求着利用他的权利。
“我才不要。”那是傲慢的,不加思索的拒绝。
西格玛猛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望向她,“你真的知道自己在拒绝什么吗?”
维娜斜睨着他,“我知道啊,一个开赌场的经理人,请我在赌场留下,还许诺给我,自以为是的王后位置,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吧。”
她知道,她当然什么都知道!
西格玛手搭在领口,觉得喘不过气来,喃喃着说:“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维娜觉得他有点奇怪,但不放在心上,她只顾着嘲笑他。
“欸,你真以为天际赌场是你的国度,你就是这里的国王吗,这可真可笑啊。”
她在原地转了个圈,裙摆划出优美的弧度,散漫地,挑剔地打量着这里。
“这是个笼子,很精致小巧,倒也称得上华丽。不过笼子就是笼子,考虑到它毕竟是飘在所有人头顶上的,称它为气球也许更合适?”
维娜嘲弄着望向西格玛,想看他被惹怒或羞辱的模样,可他却苍白着脸,面无表情。
她觉得无趣,哼了一声,“这里偶尔用来观瞻一下也不算无聊,等待待烦了就会走的,而且也不会再来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西格玛怔怔地转过身,望向她头也不回,消失在廊道尽头的背影,终于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了。
——原来他不是害怕维娜难以取悦,会在他没办法让她满意后像丢垃圾似地丢弃他。
而是害怕他哪怕捧上一切,她都不屑一顾,不肯为此多停留片刻!
“我不是早有预料了吗……”
他并不意外,只失魂落魄地自语,“我好像就在等着被她拒绝一样。”
可为什么还那么难过呢?
西格玛回到办公室,那后面连着他的起居室。
他不把赌场经理这个位置当成工作,那对他的意义远不止于此。
那是他的生活、家,存在意义,他乐意为此捧上全部的精力和热情。
办公室的桌子上堆叠着客人们填写的资料表,每当独处时,他除了睡觉外都在阅读背诵这些,以便更好地经营赌场,扩大它的名声和影响。
现在他也在做同样的事,可看着、背着,他的视线却逐渐迷蒙模糊。
“你说我的赌场只是个笼子,是个飘在天上的气球。”
“你认为是就是,反正我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你。我相信它是我的家,我的王国,这就够了。”
话虽如此,他却再也看不下去那些资料了,他逐渐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
那女孩的话就像有魔力一样,她说这里是个笼子,是个气球,西格玛就渐渐相信事实正是如此了。
既然如此,他这样拼命维护一个笼子,抓住一只气球,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了吗?
他再也无法容忍面前的一切,挥动手臂把桌上的资料扫落到地上,撑着桌子站起身,想出去散散心,看看客人们热情尊敬的目光,好确立自己的位置。
可他没有气力,勉强走了几步,就撑着墙弯下腰恶心欲呕。
好在他这一整天都紧张得没怎么吃下东西,现在也不过泛了些酸水被勉强咽回去。
西格玛难过而悲怆,最后靠着墙壁坐下去,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原来她不是宝石。”
她不止美丽明亮,一时间辉映了他的眼睛。
她居然就是光与火,不能被替代,无法被淡忘。
像他这样常年跋涉于黑暗里的人,注定要无法抗拒地渴求她、追逐她。
他因她被她折磨、因她痛苦。
可她如果离开,那他的世界就会失去光源,成为一片荒寂的孤岛,连颗草都长不出来。
说到底,所有痛苦纠结的根源,不就是希望和爱?
可没有这些,又该如何度过寂寞孤独的长夜?
人类也许就是这么可悲愚蠢吧。
等待是必要的,雾夕这样告诉自己。
就算因为西格玛过度的关注,还有果戈里神出鬼没的盯梢,使她在天际赌场待了五六天,都没搞清他们究竟打算用这儿酝酿怎样的阴谋。
可她也大致了解果戈里和西格玛这两位天人五衰的脾气秉性,对如何应对他们更有信心和成算了。
从目前掌握的信息看,他们果然各有自己的盘算目的,不说稍有分歧,也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了。
倒是不得不称赞费奥多尔一句,他要不是个妙手天成的阴谋家,怎么能做到把这些人拧在一起,一起为他那个疯狂的计划尽心竭力呢?
不过时间对于她而言,同样也很紧迫。
侦探社的成员们正在被通缉追捕,其中有中岛敦、泉镜花这样的孩子。
身为国家机构的职员,她很清楚国家暴力机关的可怖……那些执刑追捕者的命令,恐怕是杀无赦,真是无法想像孩子们的处境和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