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赖上盲妻啦(289)
祁幼安眼睛瞬时就亮了,媳妇儿肯亲自己,是不是意味着今晚还有希望?
她难掩期待雀跃地唤了声媳妇儿,宋泽兰极力遮掩笑意,伸出白皙纤细的玉指轻柔抵在她胸前,拉开些许距离,“安安,你委实想的有点儿多了。”
不等祁幼安反应过来,她便提着灯笼先一步走了。
祁幼安愣怔片刻,三两步追上她,将她打横抱起,朦胧灯光下,依稀能够看到她眉眼间明晃晃的促狭笑意,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开口却是先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我们这才成亲多久啊,宋姐姐就开始厌烦我了吗?是我风吹雨淋变丑了?还是我技术差了?花样少了?不能让宋姐姐满意……”
宋泽兰有些累,被她抱起的时候便也顺从地闭上了眼睛,轻靠在她肩头眉目温柔地听她插科打诨,只是没听两句唇边的笑意便不复存在,有些慌神儿地去捂她的嘴巴,“你……你说什么浑话,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祁幼安见她又惊又羞,似是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就更想逗弄她,唔唔着摇头作势要挣脱她的手。
宋泽兰一急,当真怕她挣开,下意识去禁锢她的脖颈,却忘了自己另一只手上还提着灯笼,那散发着昏黄光芒的灯笼在她勾住祁幼安脖颈的刹那,也掉落在了祁幼安脚边。
祁幼安怔了下顿住脚步,眼中的笑意却是更甚,她乖顺地由着宋泽兰捂着她的嘴巴,黝黑明亮的眼眸眨也不眨盯着宋泽兰。
宋泽兰目光四下望去,见宁秀她们的房间门都紧闭着,唯有门口的守卫眼观鼻鼻观心似是看不见她们,脸颊热意才稍稍淡些,“安安,我把手拿开,你别乱说话可*好?”
她一手勾着祁幼安脖颈,一手捂着祁幼安的软唇,好闻的鼻息萦绕鼻息,祁幼安贪恋地深吸了好几口气,在她期盼的眼神儿中点了点头。
宋泽兰却不怎么放心她,在撤回手之前抿了抿唇角,转移话题道:“安安,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重要的事儿?
祁幼安想到了跟她媳妇儿单独待在书房不知多久的梅清钰,又想到了里面的林南枝,大抵猜到与她俩有关,却也没想到会是什么重要的事。
她便也收起了逗弄宋泽兰的心,脚下的灯笼也没理会,快步朝着外面走去,“宋姐姐想与我商量什么?”
“安安,我……”
哪怕宋泽兰在梅清钰面前表现的多么淡然,到了祁幼安这里,她才发现其实自己也没那么大度,容不得别人觊觎她的小将军。
这似乎变得不像她了,她纵使再心悦祁幼安也不耻做一个失去自我盲目拈酸吃醋的深宅妇人,但心底有个声音一直蛊惑着她听从梅清钰的建议,两相拉扯之下,她咬着唇瓣,迟迟没有再开口。
祁幼安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下文,反而见她埋首在自己颈间似乎逃避着什么,唇角不禁勾起了坏笑,“媳妇儿,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宋泽兰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闷声道:“我进去的时候听到南枝妹妹在唤你……”
在那种情况下唤自己能是什么好事吗?
祁幼安瞬间就警觉起来,才听她说了一句,便变了脸色慌忙解释:“媳妇儿你别误会,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鬼知道她发什么疯为什么要叫我,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媳妇儿你要相信我……”
宋泽兰本是万分羞赧的,却因她急于解释的慌张样儿而心底愉悦,柔声打断了她:“我知道,安安我自是信你的,也信南枝妹妹品行端正不会做有违礼数之事。”
她顿了顿,还是改变了主意,没再与祁幼安商议让林南枝离开,而是说道:“我想让南枝妹妹搬到我们的院子里居住,她如今分化成了坤泽君,再与雪生她们住在一起恐有不妥,安安你觉得呢?”
祁幼安都快冒冷汗了,听了她的话也没放松,低头使劲儿盯着她瞧,“……媳妇儿,你当真信我?”
奈何这是夜里,纵有雪光映照着脚下的路,想要看清宋泽兰脸上细微的表情却还是很难的。
温热的呼吸挥洒在脸上,宋泽兰看着她几乎要与自己面贴面,羞红着脸颊闭上了眼睛,“信的,你我日日待在一处,我如何不信?”
她不过是不信任林南枝罢了,许是出于直觉,初见林南枝她便觉得这女子对祁幼安热络过了头,但对方毕竟未做出格之事,她将心底那点儿担忧压下,闭口不提此事,或许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她伸手抵着祁幼安额头,将人推离一些,“安安,为免日后相处尴尬,你莫将此事告诉她,也别告诉其他人可好?”
祁幼安嗯了声,神情却不太好,“我们的院子太小了,不能让她搬过来,都是熟人能出什么事儿?你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安排两个嬷嬷随身照顾着,反正她也待不了几天了。”
莫不是林南枝也要离开了?
宋泽兰呼吸一滞,不自觉攥紧了她的衣襟,平稳轻柔的声音里藏着隐秘可耻的欢喜,“安安,你说这话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祁幼安撇了撇嘴,“我本就没什么时间管她,现在她又分化成了坤泽君,万一出了什么事她爹不得拿刀劈了我,所以我已经拜托宁姨告知她爹把女儿接回去,不要留在平崖山了。”
林南枝不似赵雪生,连新兵营的日常训练都不愿参加,祁幼安能把赵雪生丢到战场上历练,却不能让她跟着上阵杀敌,那与送死无异。
打仗不成,玩乐也不成,这里根本不是玩乐的地方,而且之后肯定还有恶仗要打,祁幼安无论怎么考虑,都觉得应该送走林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