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赖上盲妻啦(314)
“……”
从张晚的住处回来,宋泽兰便去了内室歇息,白日里她一直埋头在书房查阅古籍,也没顾得上午休,身体很是疲累,不过她的心却是尤为放松的。
就如同当年为赵文娴医治奇毒那般,翻遍古籍,调配无数次药方,不惜亲身试药,一次又一次失败中也未曾熄灭她心中的火苗,对自身医术的追求和信仰,让她甘之如饴为此付出任何心血与代价。
祁幼安还没从浴室里出来,她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眉眼温柔恬静,呼吸清浅均匀,微微上扬的唇角好似在说她的梦里无忧无虑,很是美好。
但祁幼安从小月口中得知她一整日除了用饭便没出过书房,就心疼的不行,蹑手蹑脚上床熄灭蜡烛,便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控制着释放信香,助她睡得更安稳一些。
刚沐浴过的怀抱散发着丝丝热意,又温暖又好闻,宋泽兰迷迷糊糊往她怀里又拱了拱,很快寻到舒适的位置睡得更沉了。
次日清晨,她比祁幼安先醒来,却被搂着腰肢无法动弹,俏皮的指尖便一遍遍临摹着小将军好看的面部轮廓,不厌其烦,直到瞥见那双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又颤,才忙不迭蜷缩指尖,若无其事地等着某人睁开眼睛。
她掩饰的极好,祁幼安过了一会儿就揉着眼睛醒了,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眸并未察觉不对劲儿,软着声音轻快道:“早安,媳妇儿。”
宋泽兰眸色愈加柔和,嗯了声,伸手轻轻将她散乱的发丝理至耳后,“安安醒了就起吧,我们早些带晚晚过去给娘请安,也好早些回来。”
祁幼安知道她要忙什么,不满地哼了声,捉住她尚未来得及撤离的手,稍一偏头吻在那一截雪白纤细的腕间,霎时清冷幽凉的气息便浓郁了许多。
宋泽兰的脸颊也在一瞬爬上绯红,瑟缩着胳膊想要抽离,却被握得更紧,贴着的温软的唇瓣也被尖利的牙齿取代,却又似只有幼兽的乳牙和力度,轻轻碾磨着她的敏感,那种无法言喻却又熟悉的感觉逼得她呼吸不稳,禁不住开口:“安安……别闹……”
祁幼安才不容许她躲闪,搂着她的后颈强势压向自己,不由分说将她的话堵在了唇角,宋泽兰被她吻得快要喘不上来气,泛红的眼尾沾染了些许潮意才艰难逃脱,又气又羞:“安安你方才莫不是在装睡蓄意报……报复我?”
“嗯?”
祁幼安不明所以,却不妨碍她笑得蔫坏儿,好看的眸底闪烁着细碎光芒,直勾勾盯着床榻内侧紧贴着墙壁的宋大夫,“躲什么呀宋姐姐,快过来,现在不把小宝宝安抚好,待会儿你怎么能有精力做事儿呢?”
一张床拢共也就那么点儿地方,再保持距离也在危险范围内,宋泽兰不自觉攥紧被角,冲她坚定摇了摇头,“不需要,我现在感觉很好,并无任何不适。”
“是吗?我不信,媳妇儿你总是口是心非,”祁幼安嘿嘿一笑,“说不要肯定就是要了。”
“我没有……”宋泽兰话还没说完,就见她飞快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不待反应,下一瞬那鼓起的小山包就像个张大嘴巴的巨兽把她也吞没其中,眼前霎时陷入一片黑暗,却有令她万分安心的气息将她紧紧缠绕:“唔……”
两人在床上闹腾了好一会儿,宋泽兰才面红耳赤地从被里探出脑袋喘息不止,她倒是餍足了,祁幼安却可怜的不行,目光触到她眼尾那一抹晕开的嫣红,本就得不到平息的信香愈加躁乱,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在怀中人额间落下重重一吻,“媳妇儿,有我在,你不用给自己太多压力,如果实在解不了袅袅身上的蛊毒,我就派人去西越,即便是偷,也把解药给偷过来。
宋泽兰还有些晕晕乎乎,被她呼洒在脸颊上滚烫惊人的气息一烫,禁不住颤了颤,眼底的羞赧更盛,她倒是听清祁幼安说了什么,但更担心祁幼安眼下的状况,“安安,你……你要不要紧?”
那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略带凉意,慌忙探向祁幼安的脖颈试图降温,对于祁幼安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甚至也可以说是又添了一把火。
她心中哀叹,忽而眸里闪过一抹狡黠,捉住宋泽兰的手牵引着来到那微微凸起的小腹熟稔抚弄,“待会儿我洗个冷水澡就好了,不过媳妇儿你以后能不能加倍补偿我?我这些天牺牲可大了。”
安抚处于孕期的坤泽君确实是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儿,宋泽兰薄唇紧抿,没有阻止她胡作非为,反而忍着羞意迎上她亮晶晶含着期待的眼眸,“好。”
宋大夫向来说话算话,比之寺庙里的和尚还要不打诳语,祁幼安一点儿不怀疑,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就激动起来,眼角眉梢俱是兴奋与欢喜,捧着宋泽兰的脸颊亲了又亲,才高高兴兴去冲冷水澡了。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祁幼安的耐力越来越好,泡冷水澡的效果越来越差,以至于她比往日多泡了近两刻钟才出来。
宋泽兰早已洗漱完毕,与小晚一起在外间聊天,她语气轻柔听不清在说什么,倒是小晚的笑声分外悦耳,祁幼安迫不及待想过去看看,头发擦了个半干就出去了。
内室响起动静的时候宋泽兰便已留意了,因此倒是第一个发现她的到来,正要起身去迎,祁幼安却不给她机会,瞅见她的动作便慌忙跑过去将她按回软榻上,“别别别,媳妇儿你坐好不用管我。”
不等宋泽兰开口,她笑眯眯看了眼那在厚衣遮掩下不甚明显的小腹,“以后都不用管我,你身子不便,我照顾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