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赖上盲妻啦(82)
“……”
两人一起出的府,宁芳去了城南,祁幼安去了医馆。
短短两个月不见,医馆又被重新拾掇一番,看起来竟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祁幼安差点儿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若不是看见她那在柜台里面称重的媳妇儿,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贸然进去的。
她跨过门槛,便轻咳了声捏着嗓子道:“宋大夫在吗?我心口痛,能治吗?”
里面人扶着戥子杆的手蓦然顿住,那温婉秀丽的面容抬起看向了她的方向,浅淡温柔的笑意渐渐在唇边晕染散开,“在,能的,快过来吧。”
祁幼安忍不住扬起唇角,朝她快步走了过去,“那相思病呢?我怀疑我得的是相思病。”
放下戥秤,绕出柜台的人儿脸色微红,已然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轻抿唇角柔声道:“安安,你几时回来的?”
一步之遥,祁幼安却不上前,笑望着她道:“宋大夫,到底能不能治啊?”
“……能的。”
宋泽兰忍着羞意,主动伸手探向祁幼安的胳膊,沿着外侧一路向下便落在了她腕间,灵巧搭上三指微微施力,俨然是要给祁幼安切脉了。
“媳妇儿,我好想你……”
祁幼安彻底绷不住笑了,她抬手将宋泽兰揽入怀中,温软乖顺的媳妇儿让她心中甚是满足,勾唇轻叹道:“宋大夫真乃神医也,这么快就解了我的相思之苦。”
“……安安,你身上好重的药味。”
宋泽兰这般说着,微微挣脱她便欲再次把脉,却被祁幼安抓住了手,方才还笑眯眯的人儿脸色已经不怎么好看了,语气却无变化,“媳妇儿,我没事,就是一点点儿擦伤。”
祁幼安有些不死心,昨夜她娘亲什么都没说呢,她顿了顿,又问道:“媳妇儿,真的很重吗?不应该吧,就只涂了些药膏。”
“真的……”
这段时间里祁幼安天天都有在涂药,她自己闻久了便不觉有什么了,但旁人几乎离她近些就能嗅到她身上明显的药味了。
瞒不了宁芳,又如何能骗得过身为大夫的宋泽兰?
比之宁芳,她甚至已经通过药味将祁幼安的所受的伤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她任祁幼安抱着,半晌才轻缓道:“安安,让我看看可好?”
那天宁芳说的话她记在心里,料定祁幼安的日子必不好过。
从祁幼安离开那天便在担忧,现在人在眼前,她心中的担忧也没消减半分,不听祁幼安应好,便柔声哄道:“我瞧着也没大碍,顶多开些滋补内里的药膳罢了,不苦的……”
媳妇儿温声细语求着,绕是再硬的心肠也要化作绕指柔了。
祁幼安只得把手给她,两人坐下,看着她认认真真给自己把脉,左手换到右手,右手换到左手,忍不住调侃道:“宋大夫,你莫不是在占我便宜?”
“安安……”
宋泽兰些许无奈,收回了手,“本大夫医德医术二者兼备,你大可不必担心。”
“……哦。”
祁幼安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失望,“媳妇儿,你可以占一点点儿的,我不介意……”
第49章
军中有军医,祁幼安每次受伤,都会有最好的军医去给她治伤,药也是用得最好的,她身体自然也没什么大问题。
宋泽兰切脉之后便安了心。
闲聊了会儿,宋泽兰便继续练习称重,她可以凭着嗅觉和手感辨别药材,但称重一时半会儿难以做到。
她的手一遍遍抚摸着戥子杆上面的刻度标记,薄唇紧抿,看起来认真又专注。
祁幼安便也不闹她,就在一旁看着,只有在她出错的时候才会出声提醒。
原本是宋母在一旁盯着,她有事去后院一会儿,没想到再出来竟然用不上她了。
她看到站在女儿身上的祁幼安,高兴不已,忙上前道:“幼安,你总算回来了,这马上婚期就到了,一直没见你回来,昨儿我还在担心你会错过婚期呢。”
“伯母好,”祁幼安笑着打了声招呼,“伯母放心便是了,我巴不得早些与宋姐姐成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搞砸的,就算远在天边也能赶回来。”
宋泽兰依旧在练习称重,好似局外人般,唯有那纤柔浓密的眼睫似羞怯般轻颤了颤。
宋母对祁幼安的态度回答更是满意,连连点头,“幼安,这段时间可还好?可能适应那里的生活?”
她目光从祁幼安身上扫了一眼,最终落在了祁幼安脸上,“伯母瞧着你黑了许多,以前多么白净俊俏的小姑娘,伯母瞧过不少公子小姐,一眼便相中你了。”
祁幼安抬手摸了摸脸,讪笑道:“天热了,没经住晒。”
确实,她们现在身上衣物都单薄了许多。
宋母再次含笑点头,“往后这天越来越热,你们成亲的时候怕是要遭罪了。”
当然,更遭罪的是宋泽兰。
宁芳疼她,那嫁衣做得十分精致华美,自然是繁琐无比,一层又一层的,捂一天兴许要捂出痱子了。
祁幼安自然是心疼媳妇儿,但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不可能不成亲,她侧小声在宋泽兰耳边道:“媳妇儿,就当为了我辛苦一次,往后我必定好好待你。”
宋泽兰心软了又软,安安真是太良善了,成亲又怎会是为了她一人?
她放下手中戥秤,温柔眉眼透着些许郑重,低道:“好,也请安安为了我辛苦一次……”
宋母看着两人当自己的面说悄悄话,好笑又无奈,“兰儿,有幼安陪着你我就放心了,厨房还有些活儿,我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