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御姐甜又欲!(95)
于是她失了控,比七年前的每一次都更粗鲁。
文然咬在她肩膀上。
清晰的牙印和疼痛感让纪婉霖平静下来。
只有这样,仿佛文然才真的又属于她了。
她抱住文然。
“文然,等天亮,我会去买花,到时候我再重新和你表白。”
她揉着文然的发丝,手指穿插进每一缕发丝。
文然感觉到她的手在抖。
她是真的很害怕失去文然。
“不用。”
文然抬起下巴吻她,“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从认识到现在,十一年,文然都只属于纪婉霖。
纪婉霖被她吻到落泪。
“真的吗?”
文然冷静的回答:“真的。”
纪婉霖抱紧她,“好。”
文然趴在纪婉霖的肩头,抓着她的手,请求:“别停。”
文然的时间,只剩这一晚。
过去七年,她的生活和时间给了秋迟迟,而这最后一晚,她想毫无保留的给纪婉霖。
感受到文然的热情,纪婉霖却越发觉得抓不住她。
她拥着文然,吞食着文然的呼吸,让文然为她疼,为她流泪。
仿佛只有这样,天亮之后,文然才依旧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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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阳光照进屋内,文然缓慢睁开眼,目光对上纪婉霖的下巴。
她在纪婉霖的怀里。
动了动疲软的身子,文然正想起来,就被纪婉霖拉回怀里。
她压在纪婉霖身上,脸贴着纪婉霖的肩膀,无法动弹。
纪婉霖睡的很不安慰,所以文然随便一动,纪婉霖就惊醒了。
文然拍了拍她的手臂。
“我还要拍戏。”
纪婉霖不肯松开她,“我陪你吧,我送你回酒店,再陪你去剧组。”
纪婉霖的酒店没定在剧组那边,离的比较远,文然要赶场拍戏,就得早点回去。
“我真的要回去了,你送我的话被剧组的工作人员看到,会很奇怪。”
文然知道她的心理,没有强求,很温柔的劝说:“不是要给我买花吗?你去买花,我回酒店换衣服,晚点我们剧组见,好吗?”
这样温柔的文然,仿佛要时光倒流回了七年之前。
纪婉霖动容,被她哄在了温柔乡里。
“好,我去给你买花。”
纪婉霖起身,“你穿我的衣服走,等下我去接你。”
文然施施然答应。
“好啊。”
在纪婉霖出门前,文然说:“我想要向日葵。”
纪婉霖愣了一下,问:“为什么是向日葵?”
以前她问文然喜欢什么花,文然说没有最喜欢的,非要选的话,她觉得郁金香很好看,用来表白最合适。
在大溪地表白那次,纪婉霖送的就是紫色郁金香。
代表她对文然无尽的爱。
文然淡淡的笑,“就是觉得,向阳而生,很美。”
如果可以,来世她也想追着太阳活着,像秋迟迟那样,活成别人的太阳。
这辈子她太懦弱,也太累了。
纪婉霖想了想,答应了。
“好,我会带着向日葵来见你。”
文然对着她歪歪头,温柔一笑。
待纪婉霖离开后,文然穿好衣服,打车回了酒店。
她将酒店的房间门反锁,换掉身上的衣服洗干净烘干,然后进到浴室,放好热水,泡水。
时间还很早,文然攥着手机,给秋迟迟拨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自动挂断了。
文然看着手机,笑了笑。
“迟迟,本来想跟你说几句话,让你放心的。对不起啊。没办法再做你的姐姐了。”
她放下手机,站起来,穿上衣服。
矜贵又冷清的,坐到床上。
像答应父母要做一个理财师的文然那样,而不是现在这个,迫于生计,只能卑微的活着的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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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束向日葵,对,麻烦帮我包装,谢谢。”
站在花店门口,纪婉霖满怀期待。
打包的店员笑着问:“买向日葵是送给喜欢的人吗?”
纪婉霖点头。
“嗯,对。”
店员说:“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您一定很爱她呢。”
纪婉霖笑了下,紧接着骤然回神。
沉默的爱?
不对。
纪婉霖回头大步跑向她的车。
开车前往酒店的路上,每一秒,她都在祈祷。
每一秒,她都在煎熬。
她打不通文然的电话,文然把她拉黑了,还没放出来。
她只能用力的踩油门。
赶到酒店,她连车门都没关,就急急忙忙的冲向文然的房间。
任凭她怎么敲门,里面都没有动静。
纪婉霖慌了。
她拉住路过的保洁,“把门打开。”
保洁被她的粗鲁吓到了。
“你是哪位啊?没待房卡的话去前台,找他们给你开。”
纪婉霖拽着她的衣领,“把门打开,不然里面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当不起!”
这个世界上,没人比纪婉霖更了解文然。
保洁也意识到不对了,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打开门,纪婉霖看到终身难忘的一幕。
文然妆容精致的躺在血泊里,她的床头上,摆着一封写好的遗书。
保洁吓了一跳,跑出去大喊报警,叫医生。
纪婉霖撑住门框,久久的望着,身体僵硬,什么都感知不到。
110和120赶到,将纪婉霖推到一边。
纪婉霖浑浑噩噩的跟过去两步,就听见有人说:“是自杀,有遗书。”
他们看到纪婉霖,问:“你是叫秋迟迟吗?”
纪婉霖退后两步,无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