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分钟杀了我(50)
“石皮?陈胜会的人……”刺头移动到刘以清旁边低声道,“老大,他们是陈胜会的人。”
刘以清看向石皮,那个穿着邋遢黑衣的男人拿着烟,手下的人替他点上,他从鼻子里喷出烟雾来,夹杂着懒洋洋的语气:“既然知道,那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他持烟指了指刘以清,再指向刺头,“你,可以走,”然后看向张司南,微眯起眼,“你要留下。”
“凭什么?”刺头揉揉拳头,想要上前,却被张司南拦住了。
“他问凭什么?”石皮故意对周边的手下伸脖子摊摊手笑道,“他问为什么?咳咳,真有意思。”被烟呛了一下,但还是跟手下一起嘲笑起来。
“你们!”正要把欺人太甚说出口的刺头被张司南捏住肩头。
张司南松开小声道:“想说欺人太甚?”
“对呀。”刺头懵懂道。
“真是土到掉渣,跟了我们这么久,狠话都不会说一星半点,”张司南在他耳边悄悄道,“交给你一个任务,把老大带走,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你这话也是够老掉牙的,”刘以清耳朵机敏,听见了两人的对话,狠狠地斜睨了张司南一眼,“我们三,一个都不能少。”
张司南从她的眼中看见了一种不容置疑。
“我们跟陈胜会向来没有瓜葛,你想要扣下我们的人?”刘以清拨开张司南的保护,看着石皮,痞痞地舔了舔牙齿,鼻子一皱,冲他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不管你是石皮还是蛇皮,待会儿别怪我们把你揍得像瓜皮。”
“哟,小姑娘吹牛皮还行,兄弟们,这三个一个也别放过!”石皮气得牙痒痒,将烟头往地上一砸,从一手下裤兜后面扯出一根金属甩棍来,“给我上!打残了不要紧,大哥那边我负责!”一圈人不断凑近三人,手里操着路边的空酒瓶和废钢管,一点一点压迫过来。
刘以清满不在乎地活动着手腕,扭扭脖子道:“不知天高地厚,张司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没等到张司南像往常一样冲上前去,她感到手被人拉起,整个人被迅速拉走,扭头一看,张司南正拉着她一脚踹翻了一个男人,接着,曲下膝盖躲过前方一个男人的酒瓶攻击,迅速肘击,男人腰间挨了一记,巨大的力度让他摔到一边。
“奶奶的!”一个拿着铁棍的男人气急败坏地跑过来向刘以清敲下之时,张司南一个扭头,一把将刘以清扯走,回身一个飞踢,脚后跟打在那人肩脖之处,压得他一个猛子栽倒在地。接着,一帮人接一帮人朝张司南三人展开攻势,张司南一手拉着刘以清,另一边顾及着挨了几下捂着痛处的刺头,退到公园的围墙边。
第25章
“你先过去!”张司南示意刺头翻过去。
“这可是我的强项!”刺头纵身往上跳去,双手够到围墙上方,像猴子一样灵敏地翻上去时,脚踝的裤子被一个男人抓住了,刺头差点摔下来。男人想把他扯下来时,张司南一手拧住一个冲上前挥舞钢管的人的手腕,那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钢管掉落,张司南勾起脚背,稳当接住钢管,往手上一抛,右手抓住钢管,顺势向抓住刺头裤子的男人一棍子敲去,男人连忙松手,躲过一击,刺头从墙头因惯性掉进公园里。
听见刺头落地的声音,张司南一边跟人搏斗一边对背后的刘以清道:“待会儿我托你上去,刺头在那边接你,不会很高,”说完,在空隙间把吉他扔到刘以清怀里,“把这个一起拿过去。”
刘以清抱着依然如新的吉他包,咬着下唇将它背好:“我在那边等你。”
张司南拿着钢管跟陈胜会的人比划着,将周围一圈人击退了一点距离,他立马扔下钢管抱起刘以清:“踩我的肩!”
刘以清听见她的话,往后看,踩着张司南的肩膀,脑袋和双手来到了围墙之上。“他妈的小崽子们!”不服气的那些男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朝正稳定着刘以清双脚的张司南打来。张司南面对着墙壁挡住了左右的进攻,背后生生挨了一棒,他呲牙咧嘴地发出低吟,但身体牢牢稳住了。
“司南!”刘以清惊呼着,满脸担心地向下看去,在看见钢管打中张司南背后时,她心疼得要命。
“抓好!啊——”张司南的腰际在挨了一下后立马抓着刘以清的脚踝往上举。刘以清在看见又一根钢管打在张司南手臂上时,他咬着牙闭上眼一股脑地爬上墙头。张司南急忙转身,小腹却被人踢了一脚,他一声闷哼撞到围墙上,眼神里似乎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他抬眼望向周围一圈人时,绷紧了肌肉,借着围墙发力,一记飞踢,连续性的攻击招式,加快速度,让这些男人身上纷纷挨了重重的好几下,好几个人乏力蹲下身子,借此机会,张司南一脚踏上蹲下身子人的背,一脚踩到墙根一个站着的男人肩膀,翻到围墙上,将正在为自己喝彩的刘以清抱起来,跳下墙头,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行啊小司!这招叫什么?改天教教我呗!”刺头一脸羡慕地拍拍张司南的肩,试图模仿刚才帅气的翻墙姿势道。
“这叫狗急跳墙,赶紧溜吧!”张司南放下刘以清,将吉他背了过来,拉起她一边向前跑一边对刺头喊道。
刘以清看向张司南的侧脸,带着一点脏兮兮的痕迹,却坚毅而断然,她心底的爱慕更是增添了几分。
“老大小司!那边啊!”刺头指着公园那头,一帮同样穿着黑背心的男人穿过玩乐器的参赛学生区域,推翻了架子鼓,将吉他踩在脚下,把那些学生推开,吓得学生们跑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