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氪金吗?包宠冠六宫哟(147)
他双目圆睁,直勾勾的瞪向了冯太医。
啊,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被吓着了。
冯御医原本飘忽的心头忽然定了定。
而庞太医的这个举动叫一旁还候着的高太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这位庄贵嫔患上的莫不是什么十年不遇的疑难杂症?
庞太医的喉结上下滚动了片刻却说不出话来,他又换了只手,颤巍巍的摸着潘玉莲的脉。
“……高太医,你,你也给庄贵嫔娘娘看一看吧。”
确实已经摸清脉搏后收回手的庞太医让开位置,将心头惴惴的高太医给推了出来。
高太医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往来流利,如贯珠转动,往来前却……没错,这是喜脉。
等等,等等,这是……这是喜脉?
啊啊啊!
高太医险些都要叫出声了——这是喜脉!
都到宫中当太医这么些年了,摸不出个喜脉才是笑话。
可,可……
众所周知,皇帝陛下一直,一直膝下无子。
这么多年,不论是王府还是宫里,那么多的娘娘都没有身孕……
从前的荣妃为求子,吃药都吃的‘魔怔’了。
还有太后娘娘,她老人家盼皇孙都折腾的快要疯了……
你现在告诉高太医,说这位庄贵嫔她腹中,腹中有了?
高太医愣愣的看向了身旁的其他两位太医。
一瞧他这脸色,庞太医和冯太医当即了然,啊,这也是诊出来了。
“……”
看三个太医和演着什么‘默剧’似的。
‘你’诊完,‘我’诊。
‘我’诊完……你看我,我看你,就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薄皇后脸色实实在在的沉了下来。
她们陛下本来就不想潘玉莲出宫来这参加祭礼。
还是潘玉莲可怜巴巴的央了她好几日,她才又想法子劝了皇帝几句,让他肯放潘玉莲出来走走。
现在她带了潘玉莲出来,人却在她的手里出事了?
这让她拿什么和陛下交代?!
“几位太医,庄贵嫔到底如何了?”
听薄皇后沉着声问话,几人起身过去回话。
但站在薄皇后的面前,三人用眼神你推我,我推你,愣是没人出声。
现在庄贵嫔确实诊出了喜脉……可,可万一呢?
这么多年了,哪怕明崇帝能有个一儿半女的,几个御医都不会像现在这么犹豫。
这要是现在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庄贵嫔怀有龙嗣之事,却出了点差池——
你说他们是死呢,死呢,还是拖着全家一起死呢?
在这宫里……无功无过才是最好的。
“嘭!”
几个太医来回推搡的时候,薄皇后恼的一拍扶手,:“说!”
“庄贵嫔到底如何了?”
“为何至今未醒?”
看皇后娘娘发怒,几个太医‘嘭’的直接跪下了。
被推到最前面的冯太医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说出他们几人刚刚商议的事。
“皇后娘娘,臣等,臣等还需问一问庄贵嫔娘娘贴身伺候的宫人,才敢,才敢确定一二。”
都这会儿了,这些人还在这兜圈子!
宫里的这些人啊……
薄皇后怒极反笑。
她甚至都不催着太医再三问了,只点着头,:“好,宣!”
听着薄皇后的声音,几个御医低着头擦了擦额上的汗。
不一会儿的功夫,听梅和长顺都被带到了主帐内。
他们二人都眼眶红红哭过,满脸急色。
但帐内有屏风遮着,他们看不见潘玉莲也不敢造次,一来就跪在地上给薄皇后和其他几个娘娘见礼。
随后就听薄皇后身边的冬英道,:“庄贵嫔身体抱恙,如今太医还需要问你们一些事才好确认病情。”
“一会儿太医问什么,你们照实说就是了。”
“是,是。”
听梅和长顺不敢多嘴,只连忙应着声。
在示意太医问话之前,端坐上首的薄皇后不轻不重的警告道:“本宫希望一会儿就能瞧见庄贵嫔好端端的醒过来。”
“是,是……”
几个太医也唯唯诺诺的应着声。
冯太医擦了擦额上的汗,眼神扫过长顺,直接看向了听梅——
“敢问姑娘,贵嫔娘娘的月事是什么时候?”
这,这一来怎么就忽然问起这种事……?
不说听梅了,就连帐内的几个人都猛然吃了一惊,而薄皇后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前倾了倾。
“娘娘因病静养,伤势痊愈后……月事有些紊乱,已经推迟了六日。”
“月事推迟?”
坐位离听梅最近的宁婕妤一听这话,冷不丁的惊声道:“这事怎么没有一早禀报?!”
她对面坐着一直没说话的温昭仪蹙着眉:“宁婕妤,这么多人都在呢,注意分寸。”
宫里面求神拜佛到有些‘疯’的不光是之前的荣妃,还有个宁婕妤。
只不过她倒也不敢那么吃药,也没有底气那么死命的折腾。
不过她这人——
反正她想吃酸的了,就赶紧请太医。
吃多了难受,就一叠声的催着请太医。
患了伤寒恶心呕吐,也忽然就喜不自胜的请御医……嗯。
跪着的听梅也深感莫名的看了一眼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的宁婕妤。
随后她小心的道:“娘娘嫌弃药汤苦,又腿伤刚愈,所以,所以想着缓一缓,若是下个月还是这般……再请御医也不迟。”
冯御医倒是不受宁婕妤的影响。
毕竟这位娘娘,在太医院里也很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