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氪金吗?包宠冠六宫哟(58)
但于当年的徐灵容来说,却是煎熬恐惧,生不如死。
她心悸绞痛的毛病,也是那时候落下的。
因着二皇子身故,徐灵容从人人艳羡的皇子妃,一朝跌入无底深渊。
所有的人都对她避之不及,毕竟谁敢对二皇子生前定亲之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甚至民间都说徐灵容是不祥之人……
不仅外人忌讳她,徐府亦是,徐父甚至日日忧惧于皇帝会迁怒降罪。
府里其他兄妹也暗恨婚事被连累耽搁。
那日,她甚至亲耳听到她的弟弟盼着她能主动为二皇子死殉……留下一个贞烈清白的好名声,也好过府里上上下下这样被她牵连。
当年的明崇帝还未登基,也没法对着兄长留下的未过门妻子关心过切。
因而这样不堪回首的日子,徐灵容整整煎熬了四年。
这四年里,她唯独从虞玉音那里得到了慰藉。
她们是总角之谊,手帕之交,最煎熬的那一年,虞玉音甚至还时常抱着当初只有两岁的慕容烨去看她。
那个奶呼呼的孩子还会抱着她,喊她姨姨,给她擦眼泪,给她带糖果子……
见神色激动间捂着心口的昭妃,松琴连忙上前扶住了人。
“娘娘,您当心身子,如今万不可激动。”
看着昭妃难看的脸色,松琴连忙又拉出了慕容烨,宽慰着昭妃,:“娘娘,如今小王孙已经被寻回,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如今信王妃不在……娘娘您千万保重自己,才能看着小王孙啊。”
“是,本宫还得好好看着他……”
昭妃闭了闭眼,强忍着心悸,端起松琴送来的汤药一饮而尽。
待喝了药,昭妃缓了缓神,神色颇有些冷冷的对着松琴吩咐道:“去徐府告诉我父亲,我最恨背信忘义之人,潘府,我瞧着不痛快。”
除了在宫外的潘府……还有在宫里的潘玉莲。
潘府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左不过都是些贪慕虚荣,恬不知耻的贱人。
拍拍屁股转身就想入宫常享富贵?
没有这么好的事!
因着陛下喜欢清雅端方的贵女,又看重规矩,所以宫中位份高的妃嫔也如此行事。
即便结怨暗恨不已,明面上也没有如市井妇人那般当众撕破脸,撒泼咒骂,恶语相向的。
当然,这份体面现在得除过荣妃。
但妃嫔们明面上不起冲突,不代表私底下不会做点什么……
昭妃捏着松琴的胳膊,轻轻的嘱咐了几句。
松琴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是。”
……
长春宫
“娘娘。”
采秋扶着又跪完神像的荣妃起身。
这些日子,宫里头的事,荣妃压根都不去掺和。
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谁进宫了,谁得宠了,谁不得宠了,她也丝毫不理会。
现在荣妃就是一心一意的拜神,然后按着吉时喝药,只等着她求来的神药喝完了,就按着吉时去侍寝。
看着这次荣妃这样虔诚笃定的模样,采秋都觉着心惊。
以前荣妃虽然也吃药,但那也只是光服药而已,时不时的求求这个菩萨,拜拜那个神佛。
可这次却是完整结合了所有的流程——
求神、算吉时喝吉药,算吉时侍寝……越是麻烦,荣妃反倒越是虔诚,越是笃信。
采秋甚至都不知道要是这次荣妃的希望落空了,这事该如何收场。
伺候着荣妃净手用药,端着药碗出去的时候,采秋看见踢着石头子唉声叹气的采青。
她皱皱眉,上前拉过人,:“娘娘还在里面呢,你在这叹的什么气?”
采青闻言却又叹了口气。
“陛下今日又传召那位潘宝林,哦,不对,现在该叫她潘才人了。”
听着这话采秋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采青。
“她是宫里的妃嫔,自然得侍奉御驾,陛下愿意传召就传召,碍着咱们宫里什么事了?”
采青颇有些神神秘秘的拉过采秋。
两人站在临近殿门口的窗前。
“我就是觉着这位主儿,忒有些邪性,你说说,她明明生的那般模样……太后娘娘却不管不顾的非要让人进宫。”
“昨晚上昭妃娘娘犯了旧疾,陛下明明都已经到了琼华宫,却愣是被召去了慈宁宫,还带着人去了延英殿,今日陛下甚至又传召了这位潘才人……”
等铺垫完了一连串,采青又煞有其事的问着采秋:“你知道这位小主叫什么名字吗?”
采秋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就听采青长叹了口气,:“我可打听清楚了,叫玉莲呐。”
“你说咱们娘娘那么喜欢莲花,就连咱们供奉在神像面前的灯都是莲花灯……偏她叫这么个名字,你说说,她岂不是,偷着咱们娘娘的福气?”
“万一真叫她偷着了,再叫她生下个皇子……”
这些话乍一听起来像是有道理,但稍一思索,却是牵强附会,一派胡言,无稽之谈!
采秋瞪着采青正要说什么,却见殿门被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荣妃直勾勾的看着采青,:“你说什么?”
采青和采秋被吓了一跳,采秋正想打个马虎眼,
却听采青倒豆子似的说了个干净。
采秋眼睁睁看着荣妃的脸色一点点的变了,显然是真的将这狗屁不通给听了进去。
见荣妃脸色阴沉的进殿去看灯,采秋一把拽住了采青,气急了,:“你这混账,你无缘无故的故意说这些话做什么?”
“挑拨娘娘对上那位潘才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采青瞪着眼,挣脱了采秋拉拽的手,反问道:“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