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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投毒?恋爱脑太子直接一口闷(129)+番外

作者: 朔望之辉 阅读记录

可这时,却有两道格外清晰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她的耳中: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当真。”

一道是时间旅行公司毫无感情的机械声。

而另一道,竟是凌霁的声音。

确切来说,应是她格外熟悉的、已经过了弱冠之年的......明湛。

委托关系已成立,交易成功

★「雪白的发丝,恍了她的眼睛」★

时间旅行公司恭喜夏小姐,通过了第五站旅途。

有人签了委托契约书,换了你的生命。

“谁救了我?”

一片黑暗中,夏枝汀艰难地动了动干燥的嘴唇,心底却早已有了答案。

她当然听得出来,那个声音就是明湛的声音!

夏枝汀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确实是想活下来,但是以命换命,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为什么要这样?

事情的来龙去脉有点复杂,其实为您换命的委托人,是您穿越来大颐之前,在史书上看到的那个凌霁,不是您的夫君凌霁。你的夫君还没来得及收到公司的契约书。

“......什么意思?”

夏枝汀一头雾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微光。

那副机械声主动解释道:

委托人是您原来那个时空的凌霁。

那个一生没有娶过太子妃,也没有机会做过您的手术,直接死在了21岁的凌霁。

夏枝汀愣了一下,思绪倏然扭成一团乱麻,又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时间旅行的这三十五日,是我夫君凌霁幼时经历的一切,同时也是平行时空中,历史上那个凌霁所经历的一切......”

“所以......历史上的凌霁才会这么开明?”

夏枝汀心如刀绞,仿佛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历史就是历史,是已经真实存在过的历史,已经消失在一千三百年前的历史。

至于她生活的那六年大颐王朝,竟是另一个平行的时空......

“你说,历史上的凌霁......他这辈子从未与我一起真实地生活过,甚至连我完整的名字都不清楚,他只见过我短短三十多天......”

“他......用他自己,换了我的命?”

夏小姐,您猜得对,请看VCR

眼前的画面随即一切,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块屏幕——

夏枝汀看见,一个少年虚弱地坐在佛像前,久病沉疴的身子像是能够随时倒下。

那场凭古代的医疗条件根本就无法医治的疾病,正损耗着他最后的生机。

佛堂里空无一人,只有尊慈眉善目的佛像。

而佛睁着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少年无助又悲怆的模样。

“刚才的梦中,有个声音告诉我,我阳寿只剩区区一月。但他又说,帝王命一个月的阳寿......能换取寻常人几十年的阳寿。”

凌霁气若游丝,仰头,与宝相庄严的佛像对视。

“我不确定那个声音是不是你,但是......我只能想到是你,愿我没有赌错。”

他安静了一会儿,垂眸,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上的墨玉扳指处,怅声苦笑:

“汀......天公不怜,当年你那样护着我,可是今日,我还是没有办法如你的愿。”

“我注定命浅,不再有时日,可以带着大颐走上你想看到的那条路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那个声音告诉我说,你一生只有十八岁的寿命。”

“不应该的,你应该活更久的......你要好好地替我活下来,看更多的世面,好不好?”

话音刚落,凌霁忽地一刀举起,捅向了自己的心脏!

“明湛!!”

夏枝汀惊呼着,不知哪来的力量猛然坐起身子,拍打那块冰冷的屏幕,她几乎是央求地说:“明湛你不要这样......”

可是里面的凌霁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声音。

十四岁那年以后,他就再也没听见过她的声音,直至今朝,生命衰竭。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那副十七八岁的模样,想必......他现在看起来,甚至还会比她更年长些吧?

“汀,这条路很长,也很难走。兴许是天公觉得让我一个人走,太累了......”

心口不断喷涌着赤色的血,他仰头望着佛像,无力地笑:

“就是不知......若有来生......”

“可否让我......真真地,和她,见上一面......”

少年清瘦的身影,颓然倒了下来。

大颐二百零七年,即元耀二十五年,桓帝崩逝,太子霁哀痛,戴孝一月,忽染恶疾,于登基前夕薨逝青聆寺,年二十一。

——《颐书·颐桓帝本纪》

随着一道类似于纪录片的解说声结束,VCR也戛然而止。

残像和回声,渐渐飘远,夏枝汀眼前又重归黑暗。

时间旅行公司:看明白了吗?

女孩眼上尚存泪光,心弦几乎紧揪成了一团,“看明白了。”

既然您看明白了,一会儿醒了,就要带着委托人的愿望,好好活下去。

本次合作十分愉快,时间旅行公司祝您一路顺风。

别忘了,外面还有个人一直在等着您。

夏枝汀本来还想再问些什么,也不知她接下来究竟会回到哪一个世界。

可是她还来不及问出口,眼前又是一片天旋地转......

她好累,心口如遭重击一般钝痛,刚才那场大火的灼烧感似乎也还滞留在身上。

她忽然坠入了梦乡。

梦境里,四周滔天的火光暗了下来,旋即,她好像在黑暗里看见了满天的飞雪。

远方......

男人一袭银白色的缎面袍,站在河水一畔,颀长的身姿伫立在风雪中,似乎一直在等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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